宋晚晚睡了一覺,覺得自己臉色好了不少,但這一覺睡得有些長,以至于穗禾姨娘以為她出了什么事,連宮里的太醫(yī)都請來了。
是的,穗禾被胤禟納進了門,宋晚晚現(xiàn)在要叫她一聲姨娘。
她五歲那年跟著十四叔學武,從假山上摔了下來,腿摔折了,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期間一直都是穗禾衣不解帶的照顧她。
從穗禾身上她能感受到母愛,穗禾和兆佳氏年齡差不多,比兆佳氏還要小兩歲,雖然給她當娘親有些吃虧了,但穗禾是真的把她當自己的孩子來疼的。
對胤禟來說,他對那方面沒什么太大的需求,只要能對他寶貝女兒好,他納誰做妾都是一樣的。
他后院的那些個妻妾和透明人沒什么兩樣,從不主動在他眼前蹦跶,他也只在規(guī)定的日子去那些人的院子,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會待在那兒,即便身邊躺著個木乃伊。
那些女人見到他跟見到鬼一樣,渾身緊繃,動都不敢動一下,也幸虧他懶得計較。
宋晚晚看著穗禾眼里止不住的擔憂,嘴角抽了抽,坐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卻一不小心扭到腰,她倒抽一口冷氣卻還是咧著嘴笑,“穗禾姨娘,你看我真的沒事,我只是有些累所以睡得比較久啦!”
弘升見她皺著眉,就知道她在逞強,但他也沒戳破她,他想等其他人走了再和她單獨相處一會兒。
“真的沒事嗎?”穗禾柳眉微皺,還是不大相信宋晚晚的話。
她被爺納了妾,但也沒碰過她,她也不敢肖想,她只想好好照顧小郡主。
“沒事沒事,姨娘你快回去歇著吧,這天都黑了,明天可是弘相生辰呢,我還想看美美的姨娘呢!”
宋晚晚挽著她的胳膊撒嬌,穗禾被她逗笑,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腦瓜,“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先走了?!?p> “走吧弘相,讓姐姐好好休息。”
“去吧弘相,要聽姨娘的話哦?!?p> “知道啦二姐姐!”
弘相被穗禾從挽月閣接回了漱玉軒,得知他和小郡主相同的遭遇,她難免會有些心疼。
抱著小孩子匆匆回了房間,細心給他擦了臉,又給他脫了衣服檢查傷口順便上藥。
弘相趴在榻上,小臉兒紅撲撲的。
他雖然年紀小,但他知道男女有別。
不過他心里雖然有些小害羞,但他知道穗禾姨娘是在幫他,所以他也沒反對,只是偶爾碰到傷勢比較重的地方才會偷偷地齜牙咧嘴。
看著弘相身上的傷,穗禾心都揪了起來,格格她怎么能這么狠心,小郡主也是這樣,就連小阿哥也是這樣,那都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p> 她實在不明白,曾經(jīng)溫婉可人的格格怎么會變成這樣。
穗禾吸吸鼻子,又重新打起精神給弘相上藥,明天是小阿哥的生辰,可不能讓他失了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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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升拖過一把椅子,坐在榻邊翹著腿看宋晚晚。
“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
宋晚晚心虛的別過頭,“沒,沒有啊?!?p> 這事兒她做得不大地道,若是兆佳氏被賜死的事傳出去,她難免會被人詬病。
她知道弘升是在怪她沒有和他商量就自作主張進宮請皇爺爺賜死了兆佳氏。
但兩人都想多了。
這事兒李全做得很隱蔽,對外也只是宣稱兆佳氏是暴病身亡,只是她睡了一整天,自然不知道這事兒。
“別再讓我擔心了?!?p> 弘升把她腦袋摁到自己懷里,悶悶的開口,盡管他聲音很小,宋晚晚還是聽到了他的哭腔。
宋晚晚推開弘升,皺眉看他,“你為什么哭?”
弘升抹了把臉,一巴掌糊上她后腦勺,“要你管,你給爺好好休息,明天弘相生辰爺再來找你。”
“虛谷先生出山了,他會來京城找一個繼承人?!?p> 虛谷先生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一手銀針使得出神入化,只要人還有口氣在,就是你一條腿踏進鬼門關(guān)他也能給你救回來。
“???”宋晚晚撓頭,“那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笨死你算了,你最好給我想辦法成為虛谷先生的繼承人,學好了醫(yī)術(shù)總能自保,光會武沒用,你得學會自醫(yī)?!?p> 宋晚晚歷史不好,不代表他歷史也差。
這些年康熙對宋晚晚的好他都看在眼里,他和宋晚晚不同,他對這里沒什么歸屬感,因為他只把這里當作游戲副本。
但宋晚晚不一樣,她又蠢又感性,完全把這里當做了自己出生成長的地方,他不知道康熙死后,宋晚晚會不會被人欺負,但不管怎么樣,學醫(yī)術(shù)遠遠比會武要好的多。
“行吧?!?p> 宋晚晚一言難盡的點了點頭,就她那手殘,學醫(yī)干什么,鯊人嗎?
她連人體穴位都分不清,讓她救人她怕自己把人給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