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生氣
團子愣了愣,小聲嘀咕,“主人,你這自虐的本事,還真是什么時候都不變?!?p> 她無力的笑笑,“福禍相依嘛,受一身傷換來晉升,很劃得來啊。”
九個黑衣人漸漸朝她圍攏,就這么跑路,她心里不自在,索性在身后的墻壁上用自己的獻血寫了幾個歪斜的大字。
字上撒了些藥粉,才閃身進了空間。
眾人看著那明晃晃的“軒轅冥是豬”差點沒給直接下跪,慌亂的伸手往上擦,突然渾身奇癢難耐。
一群人如熱鍋上的螞蚱上竄下跳,有的直接借助粗糙的墻壁揉搓著皮膚。
被搓的血肉模糊也不曾停下,夜熾在空間里看著這一切,覺得身上的傷沒那么痛了。
“哈哈哈哈哈……”看著看著,更是忍不住放聲大笑。
“嘶!”
不小心扯到嘴角的傷口,被疼得齜牙咧嘴。
君引有些無奈又心疼,“先過來,我?guī)湍闾幚韨?。?p> 她咧嘴笑道,“嘶,真疼!”
她將需要的藥粉拿出,吃了一顆止痛丹后才盤膝坐在地上等些他幫她處理。
君引熟稔的幫她把粘在傷口上的衣物剪下,手臂上的傷口深可見骨。
他皺著眉頭,臉上的心疼展露無遺。
她鬼使神差的伸手幫他撫平眉頭,淺笑道,“其實,不是很疼?!?p> 他手上稍微用力,她就忍不住齜牙咧嘴。
滿臉討好,“很疼!”
他幫她吹了吹,語氣嚴肅,“知道疼,下次就不要這么莽撞?!?p> 他臉色很冷,周圍溫度下降,夜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很識相的開始討好,“師父,我錯了,下次一定不這樣了。”
“嗯!”他淡淡的應(yīng)著,沒有多余的話。
“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別板著臉,我害怕!”
認錯不行,她就開始賣萌。
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滿臉無辜的看著他。
君引一抬頭,看著那雙溫潤的眸子,一時有些愣住。
心中告訴自己要強硬,旋即揚起的唇角被硬生生壓下。
“不要對我用敬稱!”
用敬稱讓他覺得自己是她的長輩,若是這樣,那有些事……
“可你是我?guī)煾赴?!?p> 所以,她這么稱呼沒毛病。
他止住手中動作,抬頭滿臉認真的看著她,“你當真只拿我當師父?”
她想都沒想就開口回答,“那不然呢?”
“我知道了!”
他極其平靜的說完,有條不紊幫她將傷口處理完。
他起身,淡淡道,“讓我出去吧?!?p> “外面那些人……”
“已經(jīng)走了!”
“你的傷……”
“沒事,我回祭司府養(yǎng)著就好!”
夜熾皺了皺眉,總覺得他好像生氣了。
可她不是已經(jīng)道歉了嗎?他還有什么好氣的。
“讓我出去吧!”他說話的語氣,如初見那般,平靜又疏離。
夜熾情緒上了頭,直接將他扔了出去。
看著他歪斜的背影,心中又有些動搖。
奈何拉不下臉來,只能站在空間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狼藉中。
團子很合時宜的出現(xiàn)在她跟前,“主人,你和大祭司吵架了?”
“誰跟他吵,是本郡主不想看他的臭臉,把他趕走了?!?p> 她氣呼呼的說完,也閃身出了空間。
團子一人風中凌亂,它忍不住嘆了口氣,“到最后,我成了那個罪人!”
奶娘本已睡下,聽到敲門聲第一時間睜開雙眼。
“誰?”
“奶娘,是我!”夜熾的聲音帶著些虛弱,她慌忙起身披了件衣服上前開門。
她聞著濃重的血腥味,見她手臂上纏著紗布,神情瞬間慌張。
“小郡主,這是怎么了?”
她無奈的聳聳肩,“軒轅冥派人來殺我,我的院子被毀了,只能暫時在你這兒將就一晚了?!?p> “什么?!為何我一點響動都未曾聽到?”
“有高手布下了結(jié)界,把我們困住了。”
“高手?你可有與其交手?”
她皺了皺眉,“未曾,他并未出手,不知道什么原因?!?p> 當時她還想著,若是那人出手,她就第一時間進空間。
沒想到他一直沒有現(xiàn)身,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
奶娘重重松了口氣,往外張望一番,“大祭司呢?沒與你一道?”
這兩人不是一直形影不離嗎?如今怎的倒不見蹤影了。
“他有自己的府邸,總待在我府上算什么事。”
她說完,擠進她房中,順便將門關(guān)上。
她像小時候一般,抱著她的手臂撒嬌,“奶娘,我好久沒和您一起睡了,今天我要和你一起睡?!?p> 奶娘滿臉慈愛,“好,只要小郡主愿意,往后都可以跟我睡?!?p> 兩個人擠在一張狹窄的木床上,場景很溫馨。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夜熾均勻的呼吸聲漸漸傳來。
她滿臉心疼的摸摸她的臉龐,“小郡主,你受苦了!”
她本該是將軍和夫人的掌上明珠,如今卻要這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
她眼神微冷,“軒轅冥,若你敢動我家小郡主,就休怪老身對你不客氣。”
當時她答應(yīng)過夫人,就算是死也要護她周全。
本以為軒轅冥會因為眾目睽睽而有所忌憚,誰知居然這般肆意妄為。
她思慮再三,指尖輕輕觸碰夜熾的睡穴后,從床底翻出一身夜行衣?lián)Q上,身如鬼魅般消失在黑夜中。
次日一早,夜熾睜眼時陽光已經(jīng)照射在窗前,奶娘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她正準備起身就見她端了一盆清水進來。
淡淡的血腥味隨著空氣飄進鼻翼,她以為是自己身上的傷口裂開了,便沒在意。
她用力擰干遞給她,“郡主,您的院子塌了,別人問起要如何說呢?”
她單手胡亂擦了一番,“就說遭賊了。”
她接過帕子,淡淡點頭,“好!”
旋即,端著盆離開,左腳微微有些瘸,夜熾看了一眼,以為是她老毛病犯了,就沒放在心上。
因為她受傷,加上過幾日就是夜淵的忌日,她便書信一封跟蒼周說她要請幾天假的事。
蒼周允了,只說讓她十五之前趕回去,學(xué)院給他們安排了第二波歷練。
在府上將養(yǎng)了三日,傷勢好轉(zhuǎn)后奶娘才讓她下床。
這幾日都不曾見到君引,她偶爾會擔憂他的傷勢,但想到他當時態(tài)度那么差,她就忍不住生氣。
初十,是夜淵的忌日,整個京都都掛上了白色紙錢,氣氛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