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在仔細考慮后,朝老毛說道‘我先紋前胸和后背,看看效果,手上和腿上以后再說,這樣就應(yīng)該問題不大了。’
老毛一聽也稍微放下心來,雖然這畫風(fēng)沒改,但也總算多點變數(shù),看來還是要早點讓女兒找個對象,別兩人真處到一起去了,這以后真成了,讓他這個老丈人如何自處?
那邊老毛在打著自己的小九九,陳諾也在想如何早點去紋身,免的夜長夢多,而且因為這幾天忙的團團轉(zhuǎn),他也沒回自己的出租房,原先都是規(guī)律的早出晚歸,這突然好幾天沒回去,估計張大爺和袁大媽都急了。
算了,明天回去一趟再說,再把玄道人的木匣子也帶來,和老毛好好合計一下紋哪些符咒效果好?
好在晚上是陰天,月亮沒有出來,大燈和火堆也效果不錯,一夜沒事,第二天,陳諾和老毛打個招呼就回出租屋了。
老張頭和袁大媽果然很擔(dān)心陳諾,看陳諾回來了,也紛紛過來詢問,陳諾說是幫朋友辦點事就對付過去了,而老張頭和袁大媽自從上次的事之后,也知道陳諾和常人不一樣,就不細問了,就關(guān)照一定要注意身體。
打發(fā)了二人,陳諾這幾天沒洗澡就工地上簡單沖洗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也沒換,就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再取出玄道人留下的木匣,還有道書,連換洗衣物一起裝在背包里,這工地這事起碼要等景觀河打通,才能算了事,所以還是要做長期準(zhǔn)備。
陳諾和老張頭二人打過招呼后,就開著面包車重新回到工地,而工地上又出怪事了,土坡已經(jīng)被鏟平,而且現(xiàn)在還是白天,景觀河也開始開挖,這邊打樁機也繼續(xù)開始工作。
陳諾一回去,包工頭就哭喪著臉拖住陳諾‘陳師傅啊,你要想想辦法啊,這樁打不住???’這邊老毛也拿著羅盤過來,搖著頭說‘不知道什么原因,這樁打下去就沒了,而且這邊地質(zhì)也不是流沙,怎么會定不住樁?也是怪?!?p> 陳諾看工地上也是人氣旺盛,應(yīng)該不會有事啊,再用天眼看,就覺的有點怪異了,不過為什么會這樣,他也不懂,仔細看了一會,陳諾拉著老毛就進了辦公室,然后拿了白紙過來,就畫了起來。
陳諾剛才用天眼看,工地上確實就剩下幾個點還有陰氣匯聚,但那幾個點排列有點奇怪,而中間正是打樁的地方,所以陳諾現(xiàn)在在紙上標(biāo)出了這幾個點,讓老毛出出主意,如果老毛也不懂,那就只有照著點往下挖了。
老毛看了半天那幾個點,突然就沖回宿舍取了一本道書過來,然后那道書上有很多圖案,老毛一幅幅對照過去,終于,他叫了起來‘對上了,對上了,原來真有七星局?!愔Z和包工頭也是莫名其妙,陳諾就問‘什么七星局?什么意思?。俊?p> 老毛看二人不懂,馬上又恢復(fù)一幅老專家的得意神色,仿佛老師教學(xué)生的說‘這七星局,設(shè)陽局乃聚財匯氣之寶地,翻轉(zhuǎn)置陰地,聚陰集穢,乃大兇之兆。’陳諾看老毛說出一大句古文,還洋洋得意的樣子,這半天沒說到點上,就會顯擺,看他還要拽古文,馬上就說‘說人話,怎么破?別浪費時間了?!?p> 老毛接了這單生意以來,一直就沒怎么順利上手,本來還憋屈,一把歲數(shù)要聽陳諾呼來喝去,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個自己能上手的,就想好好表現(xiàn)一下,這還沒開始就叫停了,看包工頭一臉焦急又無奈的樣子,知道自己戲過了,畢竟這外邊還有百來號人要指著開工賺錢養(yǎng)家,現(xiàn)在都停了好幾天了,肯定急了。
老毛也是個老油子,就拿著書對比著陳諾畫的幾個點‘你們看是不是一樣?’陳諾看那書上畫著的是七星連珠,和工地上那幾個點倒是確實一模一樣,只不過現(xiàn)在這書是倒過來的,所以剛才老毛也翻了半天書。
老毛看陳諾和包工頭在仔細對比,就悄悄的輕聲對二人說‘就不知道這是有人故意的還是天然形成的了?’陳諾和包工頭聽了也是一驚,‘你說這是有人布下的?’包工頭首先急了,這都損失好幾天工期了,到時完不成任務(wù),他要被扣錢的。
老毛也不賣關(guān)子,就說‘雖然這局難破,但有小陳在倒也不難,就怕得罪同行了,這活不好弄。’陳諾也不知道這老毛哪句話真的?反正能破就行,另外的不管,先要把錢賺了,他都好幾天沒跑車了,這邊再黃了,那就真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看二人心意已定,這次就老毛掌權(quán)一次,全由老毛安排,老毛也辦事利索,先電話給了塔山寺,讓派幾個人來做法事,又讓陳諾定位那幾個點,在天黑前一定要挖開,原本要定穴最難,而陳諾有天眼,一看哪邊陰氣最盛就往那邊挖,所以這事也算順利,挖到下面三米,這土層都凍成了白霜,終于挖到一具棺材。
老毛一看那棺材樣式也放下心來,那棺木一看就是年代久遠,而且全部泡在水中,七具棺材都一模一樣,既然年代久遠,那也就不是近代埋下的,所以就算是另外的道派人士埋下的,那人也估計早已作古,所以現(xiàn)在破了這局也不算得罪了對方。
老毛看天色已暗,就讓包工頭用吊機馬上把七具棺材都移出工地,這邊也電話了縣里的博物館,所以這七具棺材一從水坑里吊出來,這邊的專家就上前去處理了,可能這年代也確實太久了,這棺材外面看著還算厚實,里面卻都早泡水了,除了中間一具棺材里面還有一具干尸,另外的都只剩下骨骸,而專家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陪葬品,認(rèn)為這就是以前土葬的平民,沒有任何考古價值,最后就直接讓殯儀館拉走,去火化了,而這邊塔山寺的和尚也在工地做了一遍法事,然后就在工地辦公室供起香火,開始念經(jīng)超度了。
陳諾從剛開始點出地點后,就躲的遠遠的了,雖然是白天,可這總起雞皮疙瘩也是難受,這會正在宿舍里整理那些符咒,他一共清理出來三種辟邪符,就等老毛來了,再整理整理就可以確定紋身圖案了。
到了傍晚,包工頭來說,這樁終于打住了,老毛這才放下心來,陳諾也正好下來吃晚飯,吃完飯,陳諾就和老毛說了符咒的事,老毛一聽陳諾把玄道人的筆記和道書都帶來了,也很興奮。
老毛回了趟宿舍,把他那挎包也帶了過來,里面也有好幾本他家傳的道書,兩人就一起整理那些符咒,一直整理到后半夜,一共整理出了五種符咒,都是辟邪類的。
而老毛研究了兩邊的道書,發(fā)現(xiàn)這辟邪符咒還分五行,這五種符咒正是對應(yīng)的金木水火土五種辟邪符,像這木行辟邪符就貼在木質(zhì)器具上,如新房上梁的樑上,或者是農(nóng)村野地里的土茅屋的木門上,都可以用。金行辟邪符一般用在兇器,或者是金屬的箱子或者鐵門上,水行辟邪符就用在船上,和一切在水中運用的器皿上,土行辟邪符就用在石碑,石棺,甚至可以埋在墳土里鎮(zhèn)邪,而火行辟邪符用的最少,一般就用在煉爐上,現(xiàn)在也就在火葬場的高溫爐上可能看見。
最后也就決定不了,這五種用哪種好?總不能全都紋上吧?而老毛是巴不得陳諾知難而退,所以在一邊也是煽風(fēng)點火,各種夸張,更是讓陳諾搖擺不定,眼看都十二點了,反正今晚是商量不出結(jié)果了,再不睡明天也不用干活了,就把老毛趕走,關(guān)燈睡覺了。
可能也是想著紋哪種辟邪符好,陳諾也是心煩意亂,怎么睡都睡不著,迷迷糊糊中,又到了1點30,周圍一片寂靜,工地上干活的聲音也消失了,陳諾又進入了這個詭異的空間,窗外進來七道白影,這七道白影齊齊的站在陳諾的床前,陳諾看著他們,也不敢異動,上次讓老毛勒脖子,差點附身,他現(xiàn)在都心有余悸,而只要自己動作不大,不主動去招惹這些白影,陳諾也知道沒事。
那七道白影,就站在陳諾床前,陰森森的,仿佛是仔細打量了陳諾一遍后,都向陳諾鞠了一躬,陳諾這才想起,七個白影,七具棺材,不會就是這七個吧?而不一會這些白影又從窗口退去,陳諾心頭一松,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里他又看見了那個工地,只不過這次是沒平整前的工地,那工地變成了一處碩大的宅院,黑夜中,看這亭臺樓閣,富麗堂皇,一看就是大戶人家,而那宅院中間的一個花園里,一個道人正指揮幾個道童趁著月色把幾具棺材偷偷下葬,等全部下葬后,那道人捏了手決,口中念念有詞,繞著埋棺材的地方跳了一通奇怪的舞后,就在深夜帶著幾個道童消失在夜幕中了。
陳諾看著這道士這么奇怪,也就在第二天醒了后,把這事告訴了老毛,老毛讓陳諾試著模仿那道士的舞步,看了一會后,老毛翻出一本道書,對陳諾說‘你跳的應(yīng)該就是這書上的罡步,這一般要配合手決施展,看來這個道士也是高人。你這夢應(yīng)該是真的,畢竟你有天眼,可以破虛妄,察未來。今天我就去檔案棺看看這地以前是什么情況?這要加的錢還是要加的?!f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陳諾看著手上的道書,一翻開就是各種步法,還有點位,這點位還按照易經(jīng)八卦的排列變幻,這哪看的懂?這研究的事就交給老毛了,自己只要有天眼就好了,現(xiàn)在就要考慮怎么辟邪?這個才是正事,想著就開始研究昨晚桌上放著的道書和玄道人的筆記了。
先天符,這是什么符?怎么從沒見過,天罡符,這些是什么符?昨晚怎么老毛沒說過?陳諾開始研究老毛留下的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