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長話音剛落,李主任,和王干事,還有陳教授的手機都開始響了起來,連一直趴著的阿虎也開始朝門外叫個不停,陳諾和老毛開門一看,工地外已經(jīng)有三輛轎車開了進來,看車牌前面的零,陳諾就知道是大領導來了。
而這邊接電話的三人也是在電話里唯唯諾諾,應該是他們的領導在指示什么重要工作了,電話很快就掛了,三人一陣眼神交流,馬上就整理了下穿著,打開門就往外走,李主任出去時,還特意對老毛說‘是馬先生來了?!?p> 這邊老毛和陳諾聽了一楞,知道外面有領導來,但沒想到是大人物來了,這也讓陳諾和老毛有點手足無措了,不知道該不該也出門迎一下,只有云道長還是神色如常的喝著茶。
聽著外面的敬禮聲和李主任他們的招呼聲,老毛也趕緊去找熱水,陳諾拴好阿虎,也去準備茶杯茶葉,這真的讓陳諾和老毛有點緊張。
不一會,門就被一個秘書模樣的年輕人打開了,看見房里還有人,對方也一愣,但還是打開門,自己讓在一邊,然后就看見一個高大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中年男子大概50歲上下,臉上棱角分明,皮膚稍黑,戴著眼鏡,一套灰色的西裝和他高大健碩的身材非常合體,頭發(fā)有些灰白,但都往后梳得一絲不茍。
中年人身后還跟著一位年長的,再后面還有五,六位穿著西服的領導,聽朱董和陳教授在招呼他們。
看見來人,陳諾和老毛也馬上起身站的筆直,只有云道長還是悠閑的喝著茶,邊上的李主任和王干事馬上上前介紹,這高大的中年男人就是馬先生,后面的就是梁先生,
聽李主任介紹完陳諾三人,馬先生原本黑著的臉,一下子就舒展開,居然直接對著云道長就迎了上去,握住了手,笑著說‘云道長,凌云觀的云道長,你還記得我嗎?家父可是經(jīng)常提起你,說有空一定要來拜訪你呢。’說完,還直接拉過一條板凳就坐在了云道長邊上。
‘哦,馬鎮(zhèn)國現(xiàn)在還好吧,我記得他比我小一折,今年應該八十六了吧,’云道長也笑著問。
‘是啊,他現(xiàn)在每天就溜溜狗,養(yǎng)養(yǎng)花的,身體挺好的,有時還經(jīng)常念叨您,說要不是您,他當年也過不了那一劫?!R先生也是恭謹?shù)幕卮稹?p> 云道長也是笑著說‘這也是你父親福大命大,一身正氣,就算沒我給他算那一劫,他也能過?!?p> 二人一問一答倒是把邊上的鎮(zhèn)住了,這先生稱對方您的已經(jīng)不多了,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瞎眼道士,而且聽對話,這不光是馬先生,連老人家也和這道士交情不淺,聽這邊屋里另外人沒有動靜,云道長就對馬先生道‘馬先生啊,今晚要請你和那位梁先生幫個忙了,不知道行不行?’
‘哦,什么忙,您老說說看,’馬先生也有點奇怪。
‘這忙簡單,就是今晚在這里坐鎮(zhèn),而另外你帶來的人馬上叫他們先回去吧,晚了就出不去了?!频篱L嚴肅的說。
馬先生和梁先生聽了也是一楞,這邊王干事和李主任馬上就附在二人耳邊,一陣低語,梁先生聽了也是臉色一變,而馬先生聽了則是沉默了一會,然后對第一個進門的年輕人說‘張秘書,你先讓外面老李他們先回去,再給我們帶點吃的進來,今晚我就待在這里了,快去辦吧?!?p> 年輕人辦事效率很高,不一會就只有他一個人帶著一車快餐回來了,分完快餐,天也暗了下來,老毛讓張秘書馬上開著車離開,第二天早上再過來。
而老毛也讓外面的人都進屋,中間的客廳就是云道長,馬先生,梁先生,老毛,陳諾,,等幾個人的辦公室了,而兩邊的屋子里就安排人休息。
梁先生看就剩下這邊幾個人了,就問王干事‘這里真那么邪門?’
馬先生也問李主任,‘你說這死的人都是意外?’李主任就和王干事把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向二人匯報,看二人還是半信半疑。
老毛就在邊上補充道‘有沒有怪事一會就知道了。今晚應該比昨晚動靜還大。這屋里都不一定安全。’
等吃完快餐,天也徹底暗了下來,四周開始傳來輕微的嘯聲,這聲音又像風聲,又像貓叫聲,由遠至近,四面八方都有。
一直趴著的阿虎也黑毛豎起,嘴里發(fā)出低吼聲,突然,阿虎朝著半開的大門狂叫,這也讓大家更緊張了,梁先生也是大吼一聲,‘誰在外面?’
王干事看見半開的門,也馬上去兩邊房間核查人數(shù),發(fā)現(xiàn)就剛才出去丟飯盒的一人沒有回來,剛想?yún)R報,就看見阿虎已經(jīng)沖了出去。
陳諾也急了,打開門,外面一片漆黑,天眼看去,那陰煞氣鋪天蓋地正從遠處緩緩而來,而數(shù)十米處,阿虎正在拖拽一名倒在地上的人,陳諾馬上念誦符咒,趕了過去,扶起人就往回跑,阿虎也是在身后不斷狂叫。
好在那人只是暈了過去,全身雖然被凍的附上一層白霜,,這邊房里溫度高,不一會就醒了過來,而醒過來的人說自己只記得把快餐盒扔進了垃圾桶,這后來的事就不記得了。
馬先生倒還算鎮(zhèn)定,‘把門鎖死,我就不信這些牛鬼蛇神還能作祟?!f完就往大廳中間一坐?!畞?,老梁,我們喝茶?!?p> 梁先生一聽,也是哈哈大笑,‘好,好,老馬,今天我們就來個煮酒論英雄,不對,是喝茶論建設,’說完,也是大馬金刀的往中間一坐,正好這當時沒搬走的四仙桌當茶臺,二人就若無其事的聊起了今天的看法了。
云道長在墻邊的躺椅上聽見二人的對話,也是會心的微微一笑,而原本靠在墻邊的王干事等人也是打起了精神,李主任和朱董更是在一邊忙碌著燒水泡茶。
四面八方的嘯聲也越來越近,仿佛就在門外,還真有點鬼哭狼嚎的聲音了,這邊屋里的人都緊張起來,那些緊閉的木窗也霹靂吧啦的亂響,屋里的燈光也忽暗忽明。
老毛找出應急燈和蠟燭讓大家都點上,王干事看馬先生和梁先生還是一臉鎮(zhèn)靜,談笑風生,還一邊喝著茶。再看兩邊房里的人都是如臨大敵,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對他們吼了一聲‘同志們,都打起精神來?!?p> 果然這一吼也消除了一些緊張,那十幾個人也響亮的回答‘是?!缓髠€個坐的身姿筆挺。
梁先生也往旁屋看了一眼,也是贊許的朝王干事點點頭。
興許這一聲吼也是有點震懾,這窗戶的拍打聲也輕了許多,電燈也不在閃爍,眾人也是信心大增。
這時李主任湊到云道長面前,笑著問‘云道長,這五行克煞陣是什么說道?您給我們科普科普吧?!@云道長可是連馬先生都禮讓三分的前輩,李主任現(xiàn)在就想交好,可不敢像以前那么沖了。
云道長聽了,就讓老毛代為解釋,自己還是在躺椅上養(yǎng)神。
老毛聽讓他解說這個陣法,也是來了勁,這可是在領導面前一個表現(xiàn)機會啊,就想了想,然后聊了起來‘這五行相生相克,一般這陣用在五行相沖之地,當然這種地形絕少,所以就道書記載也用的不多。’
這邊馬先生和梁先生也停下了聊天,眾人都靜聽老毛的解說。
老毛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這里的地形古怪,五個方向各有五行中的煞沖,也就是五行里的最極致,像醫(yī)院,殯儀館,派出所,城河,都是?!f到這,陳諾就問了,‘那還少一個???’
老毛笑了笑‘如果我沒猜錯,今天那東北向那個石獅前面那片空地,以前應該是個學校操場吧?而且操場邊應該還有不少樹木吧?’
朱董馬上接話‘是的,原先那就是市實驗小學舊址,后來就遷走了。那些樹因為都很粗壯,所以也遷走了?!?p> 老毛接著說,‘木就代表生機,而孩子的生命力旺盛,所以一般學校里的樹木都比較充裕,所以,小陳你問的少一個就是那里了?!?p> ‘按道書記載,像普通的克煞陣用石獅開光鎮(zhèn)壓就可以了,以前大戶人家門前屋后都會放兩個,像這里的地形復雜,五煞相沖,所以這以前有凌云觀鎮(zhèn)壓,而當年的祖師爺也是在五行相匯的節(jié)點埋下石獅,想來也是提前部下?lián)跎返?,一般我遇到的克煞陣只擋一煞,或者兩煞,像這里這樣連放五個石獅的也是第一次遇見,這也要師兄來解說了?!厦@次倒是難得的謙虛了一把,沒再扯下去。
云道長也從躺椅中坐起了身子,‘這五行克煞陣確實不常見,但一般用這陣就肯定非同小可,祖師爺用這五獅相鎮(zhèn),而且還在下面埋下鎮(zhèn)錢,那肯定是有深意的,關鍵是相傳這五行克煞陣一定要有法器為陣眼,可這陣眼現(xiàn)在沒有法器,所以就奇怪了,所以我今晚留下馬先生和梁先生,就想試試我自己的推測。’
陳諾下過地洞,就問道‘云道長,那陣眼是不是那地洞?那石塔里是法器?’
云道長先點點頭,又是捋著長須搖搖頭,‘那地洞是陣眼不錯,但那塔里應該沒有法器,不然就不會現(xiàn)在這樣了?!?p> ‘那還要下地洞一次看看?’陳諾又問,這次云道長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