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娜胸口堵堵的,唐昕竟然越過自己找上袁之彧,誰給她的膽子?什么時候開始的?
越想越不對,袁工這幾月對自己有些不一樣,似乎就是從唐昕回公司不久…
莫非他們有什么貓膩?但,不至于呀!在她看來,袁之彧身邊那小妞就比唐昕強不少倍…
吳安娜臉色蒼白,靠在墻壁上。聽說唐昕是未婚媽媽,不,決不可能,袁之彧是那樣高傲的人…
吳安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金悅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些什么?
看著唐昕安安靜靜坐在辦公室,吳安娜雙眼冒出嫉妒的火花,就憑這一點,唐昕對袁之彧來說,就不一般。
吳安娜走到金悅身邊:“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小唐,我安排她要多過來接洽的,以后你有事找小唐就行,省得我親自來!拜拜!”
金悅冷笑了聲,懶得理她。她先前的小動作和神情,她都收進眼底了。
她知道,以吳安娜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唐昕。她就等著看好戲了。
吳安娜走進電梯,臉色立馬變了。她握緊拳頭,她今天倒要看看,他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
唐昕等了一個多小時,袁之彧才忙完手頭的工作,他關(guān)上電腦,向她走來。
唐昕放下書,立即站起:“我先出去吧!”
說完,她急忙走了出去,袁之彧咧了咧嘴角,似乎若和他走在一處,多丟份似的。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辦公室,唐昕在電梯口等著。
金悅望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進了電梯,二人各自站了一個角落,留出距離。
出電梯,唐昕乖乖跟在他身后,袁之彧走到車旁,替她拉開了車門。
車子離開,一輛白色小車緩緩跟上。
行駛途中,袁之彧發(fā)現(xiàn)異樣,一個左轉(zhuǎn),看清了排在后面第四張白色小車的車牌,他眼神暗下來。
一會兒功夫,他成功甩開了跟蹤車。
竟然跟丟了!吳安娜看著手機里剛剛拍到的照片,怒火中燒,下一次,他們就沒這么好運了。
他們會去哪里呢?吳安娜知道袁之彧兩處宅子,她瘋了般,提速,先去了環(huán)湖別墅,狂按門鈴,沒人!
又去了市中心大平層,她車進不去。
這樣一折騰,已經(jīng)六點過了,夜暮開始降臨,她將車停在路邊,下車望著袁之彧家的窗戶,一片漆黑。
冬夜的風,讓她打了幾個寒顫。很快,有交警過來驅(qū)離。
此時,袁之彧和唐昕,回到了一環(huán)邊的公寓。
出乎唐昕意料,他并沒帶她去餐廳,而是回到了先前的公寓。
停好車,他領著她去了生鮮超市。
“給我煲份湯吧!”他想喝她親手煲的湯了。
“好!”唐昕鼻子一酸,別過頭去。
袁之彧推著購物車跟在她身后,二人像平常的小夫妻般,逛商超買菜。
到家時,袁之彧提著購物袋,示意她開鎖。唐昕猶豫了一下,輸入密碼,房門開了。
進入房間,屋內(nèi)的陳設和四年前一模一樣,唐昕有片刻的錯覺。
她一眼看見了玻璃置物櫥窗里她當初留下的盒子。
袁之彧將購物袋提進廚房,出來發(fā)現(xiàn)她仍杵在那,眼神關(guān)切地望向她。
唐昕低頭從他身旁穿過,進了廚房。
她將廚柜里過期的調(diào)料扔了一遍,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在超市選了調(diào)料。
她做飯時,袁之彧一直站在廚房門口,她回看他時,他又立即移開了視線。
唐昕忍不住說:“你去書房,做好了叫你!”
“好!”
他嘴上答道,卻沒有行動。這個場景,他盼了好久,夢了多少次,這讓他有種錯覺,時間回到了四年前。
唐昕先煲上湯,時間不夠,她買的扇骨,扇骨湯一個小時能好。
又煮了水煮蝦,炒了個青菜。
這幾年唐媽媽做飯居多,唐昕想著自己的廚藝一定又退步了,袁之彧卻吃得很香。
唐昕細心地剝好蝦,遞過去,想放在他的蘸碟里。
袁之彧張嘴中途劫了,唐昕愣了一下,小臉一紅。
唐昕不敢剝了,袁之彧剝了一只,送到她嘴邊。
她拿手接了過來:“謝謝!”
唐昕埋著頭吃飯,不敢看他。
“結(jié)婚了嗎?”他突然問。
沒想到他這樣問,唐昕愕然看向他。
“有孩子嗎?”他接著問。
“嗯!”唐昕沒再沉默,這是他們重逢后第一次閑聊,聊開了也好,斷了…斷了各自的念頭。
那日雨中…一定是場幻想,現(xiàn)在,才是現(xiàn)實。
氣氛突然緊張。
唐昕想另外找話題,她想到了盒子里的借條,自己還欠著債呢,她不會賴賬。
隨身小包里有張卡,是她這幾年攢下的錢,有小五萬呢。
她怕一會兒忘了,翻出卡,放在桌上,忐忑道:“當初,我還差十三萬,不好意思,這么久了,這里有五萬先還上,后面我會繼續(xù)攢夠…”
氣氛更加緊張…
袁之彧瞪著她,恨不得敲開她的小腦袋,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一揮手,卡片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的茶幾上。
“你說了算么?”他極力壓抑著憤怒。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唐昕嘀咕了一聲站起,她得離他遠點。
“你不欠我,敬業(yè)即可!”袁之彧起身,一把捉住她。
唐昕回頭看他,眼里漸漸晶瑩。敬業(yè)?他到底拿她當一份職業(yè)?
“一年期,未滿!”他冷冷地說。
是的,照這樣算,她還差他三丶四月。
在他的注視下,唐昕身子微微顫抖。
“對不起,協(xié)議已過期!”她說,帶著濃濃的鼻音。
袁之彧將她提進懷里,他知道自己應該收斂,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此刻的火氣非常大,從再見她之后,想要她的欲望也非常強烈。
協(xié)議過期,她對他的感情,也過期了么?
他捧著她的頭狠狠吻下,動作粗魯。
唐昕淚水一下就涌出來,袁之彧慌了,忙松開她。
唐昕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寓。
室內(nèi)恢復了寂靜,一如她沒來過。袁之彧苦笑:這幾年,似乎一切都淡了,除了他對她的感情,再見依舊那么熾烈。
曾經(jīng)桎梏自己的,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再來一次,他或許不會在最痛苦時作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