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白癡!”陳平見狀,破口大罵。
李啟山眼中寒光閃爍,站在原地未動,口中卻說道:“平少,我來幫你!”
說著,聚集全身真氣,雙手快速掐訣,兩道風刃在掌心凝聚而出。
這兩道風刃足有兩尺來長,宛如刀輪一般,急速旋轉,發(fā)出刺耳的呲呲聲。
風刃先后飛出,一道飛向陳平,另一道則飛向了陳良。
后者距離最近,率先被攻擊到。
只聽見噗嗤一聲,風刃結結實實的轟在陳良的后背上,帶出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
“你……找死!”陳平勃然色變,腳步被定在原地,上身勉強一扭,風刃從他左臂劃過,整條手臂都被切了下來,鮮血飆射。
“天殺的奴才,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陳平臉色發(fā)白,渾身顫抖,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疼的。
李啟山淡淡一笑,說道:“平少,你還是省省力氣,控制好表情,免得到死的時候,表情太猙獰,有損你的形象不是?!?p> “狗東西,今天你要是敢亂來,我爹一定會將與你有關的人趕盡殺絕?!标惼窖壑忻盎穑瑢㈤L劍從水王蚯身上抽出,用力的砍在束縛雙腳的水流上。
李啟山眼中兇光閃爍,抬手又是數(shù)道風刃出現(xiàn),轟向陳平后背。
砍了幾下,雙腳依舊被束縛住。
陳平知道,水王蚯還沒死,一直在維持著水牢術,索性不去管,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符箓抓在手中。
這張符箓剛一拿出,就散發(fā)淡淡的白芒,淡淡的寒氣從中擴散出來,形成三面冰盾,環(huán)繞在陳平周身。
“你居然連二級冰盾符都有!”李啟山眼中露出一絲肉痛,在他看來,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多使用一點都是損失。
接連砰砰兩聲,兩道風刃先后炸裂開來,其中一面冰盾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這讓陳平稍稍松了一口氣。
有了冰盾的保護,很快鎮(zhèn)定下來,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寒芒直刺水王蚯的頭顱。
他要將它徹底殺死,否則很難脫困。
又是噗的一聲輕響,長劍沒入水王蚯的腦袋之中,腥臭的汁水流了一手。
李啟山此時也知道不好,抬手打出了數(shù)道風刃,體內微薄的真氣被消耗一空,也只打掉了一枚冰盾而已。
“該死,怎么會這樣!”他的臉色變得煞白,今天要是不能將陳平殺死,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逃,趕緊逃!”打定主意,他立馬轉身,可還沒等一步動作,一道水箭就從后心射入,從前胸穿過,沒入霧靄之中。
李啟山喉嚨中發(fā)出咯咯的聲音,艱難的扭頭看去。
陳平已經(jīng)殺掉了水王蚯,水牢術不攻自潰,雙手正擒著法訣,眼神冰寒的看來。
李啟山張了張嘴,終究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便倒地身亡。
這時,陳平才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水王蚯的尸體上,也顧不得臟了。
休息了小半會兒,站起身,來到張云天的尸體旁邊,將那塊靈石撿起,重新放回儲物袋。
又在尸體上摸索一陣,找到一本古卷,看都沒看,也丟進了儲物袋。
整個過程,看都沒看一眼表弟的尸體,仿佛這人與他沒有半分關系。
轉過身,目光落在水洼中央的霧露雙花棠,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此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一團團白霧在兩個花骨朵上空旋轉,花朵即將綻放。
“只要將這兩團靈氣霧吸收,我就能突破到引氣境三層。”陳平來到雙花棠旁邊,低聲喃喃道。
不多時,早晨第一縷陽光就通過霧靄照射進來。
漫天遍野的螢火蟲早已消失無蹤,山谷中的霧氣,逐漸增多。
陽光僅僅照射進山谷片刻,再次被濃郁的霧靄遮擋。
淡淡的花香隨之傳出,即便是寧飛躲藏的地方,也能聞到。
“花開了!”陳平臉露驚喜之色,彎下腰,鼻子湊近花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花朵上空的靈氣霧吸入。
又將另一朵上的靈氣霧也一并吸入體內。
“好濃郁的靈氣!”陳平發(fā)出一聲驚嘆,立刻盤膝而坐,全力運功吸納。
幾乎在同時,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情感。
“土刺!起!”
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以至于陳平都沒反應過來是什么事,就被一根地刺捅了個正著,身體被撞得飛起,血灑長空。
陳平眼睛掙得老大,心中有些后悔,不是后悔放松警惕,而是后悔沒有給陳良補上一劍。
陳良也是果決之人,一旦動手,便不會手下留情,三根地刺接連升起,每一次都是陳平下墜的地方。
最后一根,更是直接將其刺穿,整個人如同死魚一般,掛在上面。
“哈哈哈!”陳良發(fā)出一陣暢快的笑意,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開始吸收靈氣霧,一旦被打斷,體內靈氣就會失控,才有可乘之機。
將整個過程看在看重的寧飛,不得不感嘆,好一場大戲,就連說書先生都講不出如此精彩的故事。
這場大戲,也給他狠狠的上了一課。
術法持續(xù)時間消失,地刺散去,陳平的尸體重重的落在地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親愛的表哥,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才是黃雀。”陳良來到尸體面前,彎腰將儲物袋扯了下來,抓在手中。
這種是最低級的儲物袋,任何人得到都可以正常使用。
隨即,他再次放聲大笑。
他一直被陳平當狗一樣使喚,如今心中郁結盡去,暢快無比。
幾乎同時,尖利的破空聲在身后響起。
一支箭矢,撕裂空氣,來到近前。
這聲音聽在陳良耳中,不亞于一道驚雷。
只來得及微微側身,肩部就被長箭洞穿,身體被撞擊得飛起,落入水洼當中。
寧飛在觀看了一場大戲后,怎么可能給對方翻盤的機會,一邊走,一邊彎弓射箭。
一支支箭矢接連射出,毫不留情。
噗的一聲,一支長箭從陳良后腦穿過,將其釘死在水洼之中,沒能再抬起頭來。
寧飛長舒一口氣,只感覺雙臂酸麻,再也抬不起來。
迅速來到陳良的尸體旁邊,將儲物袋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