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踏入任務(wù)大廳,環(huán)顧四周,朝著柜臺走去。
依舊是昨天的中年男子,掏出身份玉牌遞了過去,“我的懸賞有消息了嗎?”
中年男子抬頭一看,對于寧飛他還是有些記憶的,接過玉牌,在身前的小型陣法屏上滑動了幾下后,搖了搖頭:“寧先生,時間太短,暫時還沒有任何消息。”
寧飛眉頭微皺,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沉思片刻后問道:“第一個懸賞任務(wù)可以提高懸賞嗎?我必須盡快得到消息?!?p>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可以!不過,就算提高了懸賞,也不一定能很快得到消息的。”
他說的也是實話,一般的任務(wù),想要完成都會拖個好幾天,這個任務(wù)是昨天發(fā)布的,哪有那么快?就算提高懸賞,同樣需要等好幾天才會有結(jié)果。
“我有你要的消息!”就在他沉思的時候,身后突然出來一個微不可查的聲音。
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對著他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走出了大門。
“這人是黃牛!”中年男子瞅了那人一眼,淡淡的說道。
寧飛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追了回去。
見狀,中年搖了搖頭。
追出去時,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正靠在墻角,朝著這邊揮手。
走了過去,寧飛眼神平靜的看著對方,沉聲問道:“什么消息?”
引氣境三層的氣息緩緩擴散出來,讓尖嘴猴腮的中年臉色一變,忙拱了拱手,示意稍后再談。
兩人進去小巷,沒等寧飛發(fā)問,這人率先開口說道:“我叫陳皮,道友可以稱呼我老陳或者阿皮都行?!?p> 寧飛點了點頭,并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
陳皮也不在意,再次拱了拱手,問道:“道友姓寧?尋找寧苒的懸賞是道友發(fā)布的?”
這人一連問了兩個問題,寧飛心中一動,“不錯!你有她的消息?”
陳皮搓了搓手,壓低聲音說道:“是,消息千真萬確,親眼所見,與她一起的還有一名中年美婦,應(yīng)該是她的母親?!?p> 寧飛眼睛一亮,在懸賞任務(wù)中,他并沒有提到過琴姨,這人的消息絕對準確。
“她們在哪?”寧飛一步踏出,情急之下,伸手抓了過去。
沒想,對方似是早有預(yù)料,一個滑步躲了開去。
等到站定,這才笑呵呵的繼續(xù)說道:“寧道友,我們是不是該談?wù)剤蟪甑氖虑榱耍俊?p> “你開價吧!”既然知道這人是黃牛,他早就做好準備被宰。
陳皮搓了搓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問道:“道友既然還發(fā)布了紅金果的懸賞,想必身上有不少雷光草吧?”
“只要三株……不,兩株雷光草,我就將這個消息告訴道友,為了得到這個消息,我可是九死一生?!?p> 寧飛眼中寒芒一閃,好一個黃牛,居然獅子大開口,一個消息就要收他兩株雷光草。
“我只有兩株雷光草,還要兌換一枚紅金果。所以……我只能拿出一株作為酬勞,接不接隨你!”
寧飛沒有給對方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截了當?shù)恼f道。
陳皮的神色變換了數(shù)次,似是吃了很大的虧似的,猶豫半響,這才點頭說道:“好,一株就一株,等我拿到東西,就立馬告訴你!”
“等著!”說完,轉(zhuǎn)身走出小巷,在沒人注意的瞬間,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木盒,又進任務(wù)殿轉(zhuǎn)了一圈,再次回到小巷。
將木盒丟了過去,寧飛目光平靜的看著陳皮,只要對方想溜走,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陳皮將木盒打開,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驚喜之色,有了這株雷光草,就能將修為提升到引氣境二層中期。
將盒子重新蓋好,朝寧飛走進了幾步,這才小聲將得到的消息簡單的說了一遍。
作為黃牛,經(jīng)常關(guān)注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任務(wù)大殿,一個就是城門口。
每次遇到商隊進城,他都會前去打探一番。
前不久,林家的商隊從蒼月城回來,他提前就得到了消息等在城門口,然后一路尾隨到林家府邸。
期間,就見過寧苒和方琴雪,這兩人的穿著和其他人完全不同,讓他印象深刻。
“你是說她們現(xiàn)在在林家?”寧飛問道。
“我看到她們與李家的下人一起住進了偏宅,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标惼おq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寧飛也沒想到,路上隨便找的一個商隊,居然是林家的,這讓他更加擔憂起來。
目光從陳皮身上掃過,他淡淡的說道:“說說林家的具體情況?!?p> 陳皮笑了笑,從懷中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個小本子,拋了過來,“這是林家的具體情況,一份十個金幣?!?p> 寧飛伸手一抓,將本子抓在手中,隨便翻了翻,滿意的點了點頭,丟出十枚金幣,轉(zhuǎn)身回到了任務(wù)大殿。
將第一個懸賞任務(wù)取消后,坐著馬車,馬不停蹄的趕往林家所在的第五街區(qū)。
在路上,將小本子里面的內(nèi)容仔細看完,對林家的情況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里面的內(nèi)容很全,描述卻都比較模糊。
想想也是,真要是非常詳細,這人只怕活不到現(xiàn)在。
里面一條內(nèi)容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林家的二少爺是個先天弱智。
有了陳平的例子在前,這條消息想不引起他的注意都難。
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yù)感,深吸一口氣,剛剛抬起頭來,馬車便從一人身邊駛過。
僅僅是驚鴻一瞥,就是這一撇,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陳百山!”
那張標志性的馬臉,就像是一盞明燈,差點亮瞎了他的眼睛。
陳百山眉頭一皺,似有所感,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到一輛馬車揚塵而去。
他現(xiàn)在樣子非常凄慘,衣服破爛如乞丐不說,裸露出的皮膚也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血痂,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股陰鷙冰寒的氣息。
“該死的龜蛇甲蜥,本座一定要你們?nèi)客罍绺蓛?。?p> “該死,該死!”
“不管是誰殺了我兒,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陳百山恨得咬牙切齒,恨龜蛇甲蜥,更恨殺死他兒子的人。
順著河流飄移,讓他陷入了龜蛇甲蜥群的圍攻之中,身受重傷不說,還將儲物袋也給丟了,半生積蓄全部都沒了,這讓他心中的恨意,用三江之水都難以洗滌。
來這里,不僅僅是這里離星湖海最近,還因為二品家族夏家的家主夏東華是他的好友,尋求幫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