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丹藥催化出來的靈力,與自己勤勉修來的靈力不同,每次的空癟都讓程素感覺到一次頭暈目眩。
這回已經堅持到這程度,而她也狠下心來決定此次必須要煉化了這只沙漏,讓這沙漏完完全全的歸她所有。
只有屬于自己的東西,用起來才方便和安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在最后一瓶聚氣丹用完后,程素的心慢慢沉到谷底,難道這次又要失敗了?
體內靈力繼續(xù)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在消失,不管了,拼一拼!
她咬牙努力堅持,榨干著體里的每一絲靈力、
不知過了多久,只感覺全身一沉,而她也暈厥了過去。
在暈厥過去前的那一秒她似乎感覺到了沙漏與自己心靈的契合。
但還沒讓她多感受一下這契合度,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世。
“咦?!”
外域,一處祥云氤氳靈氣蒸騰不惜的山峰石洞里。
一個長發(fā)隨意披散于身后,此時正沉靜端坐著的年輕男子睜開了那雙勾魂攝魄的瑰麗眼眸。
男子睜眼的瞬間給人一種跨越千年的感覺。
只是這眼中竟充滿了詫異之色。
洞外傳來淅淅瀝瀝的雨打巖石的聲音,然這一切都沒有此時男子心中那被切斷的感應重要。
時空沙漏居然被切斷聯(lián)系了,
是他大意了。
待程素睜開眼后,發(fā)現自己此時出現在家中房間的床鋪上。
看了下時間,已是午后兩點。
腦中想起在竹屋時暈厥過去的最后一刻情形,那沙漏似乎已經被她煉化了,從現在開始已經屬于她的物品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成功了,而她第一個想告訴的是阿銀,隨即想到阿銀現在變成和以前一樣的普通小魚。
心里有些發(fā)堵,她期望阿銀能夠快些恢復修為,同時哥哥要是醒了,一定告訴他是阿銀這次對他的付出才讓他得以活命。
這是她第一次最急切的想要深夜快點到來。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不,應該是整個屋子都靜悄悄的。
她立即放開神識感應了下,房子里沒有司空躍和徐春來二人的身影。
程素皺眉,這兩人出去了?
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這是她自從修煉后第一次感覺到了饑餓,想想應該與她靈力用光暈厥過去有關。
來到樓下,由于窗戶都被密封起來的緣故,此時屋里很暗。
她不知道司空躍兩人出去做了什么,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而她將整個房子周圍的異能元素都煉化后,也才聽到了開門聲。
程素將手電照向門邊。
“誰?”司空躍很警覺,直接驚叫出來。
“是我!”
聽見是她的聲音,司空躍遂放下心來,跟在他后面進來的是徐春來,見徐春來進來后,司空躍便輕輕的關上了門。
似乎末世的到來,讓人們無意中養(yǎng)成了一種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輕手輕腳的感覺。
見兩人都已經回來,程素心里的疑惑這個時候也到達頂點,“飯菜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就在桌上?!?p> 聽到這話,司空躍眼睛一亮,今天出去了一天,午飯帶出去的食物也沒夠吃,現在他的確已經很餓了,“多謝程姐!”
“感謝程姐!”徐春來也點頭稱謝。
而程素則隨著二人來到桌邊,將剛才從家中抽屜里翻出來的一根蠟燭給點上。
“說說吧,你們今天去了哪?去做了什么?”她在桌旁坐下,似乎對兩人出去了一整天的事情很好奇。
司空躍一邊大口嚼著食物,一邊口齒不清的含糊出聲:“不知道程姐你還記不記得末世爆發(fā)那天從天而降的那顆隕石?”
程素點頭,表示記得。
那顆隕石在經過大氣層時燃燒掉不少,真正墜落到地面上后,雖然體積不大,但也砸出了個深坑來。
還應該是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并且那顆隕石就降落在春城往南不遠的地方。
關于這點,程素一開始就已經知道。
她聽著司空躍那口齒不清的敘說皺了皺眉。
難道兩人去了那里?
見她看向自己,司空躍連連點頭,“就是程姐你想的那樣!我和徐老兩個人一起去了那坑洞旁邊看了。”
徐春來的這個徐老的稱呼是程素先叫出來的,司空躍見她這么叫,便也叫開了。
“你們看到了什么?”程素莫名緊張了下。
似乎前世有什么東西被自己錯過了,或許是在她身死后才發(fā)生的事情也說不定。
就見他將口中的食物咽下肚子后才繼續(xù)開口:
“說到這事還得從昨夜睡下后說起!”他說著就看了眼徐春來一眼,徐春來是個不善言詞的老人,見司空躍看向自己,也只是點了點頭,卻沒發(fā)一言。
于是司空躍繼續(xù)開口:“這事是徐老先發(fā)現的,昨夜他睡到半夜,突然就跑到我房門前敲門,說大半夜的不要鍛煉,聲音弄的太響打擾到他休息?!?p> “而我當時就睡眼惺忪的開了門,告訴他我一直在睡覺,他卻不信!”
“跑到我房間里看了一圈,最后見我真像是剛睡醒的模樣才疑惑詢問,問我有沒有聽到那一聲聲就像錘子砸地的聲音?”
“我說你離開深山睡不習慣,開始夢游了吧?便沒理他攆走他后就關門繼續(xù)睡了!”
“哪知沒睡多久,他又把我這門給敲開,還是問這相同的問題!”
說到這,就見司空躍很不滿的剮了徐春來一眼。
是生氣這徐春來半夜不睡覺,還打攪到他睡覺的事情。
程素卻不想再聽司空月閑扯,這扯了這么長時間還扯不到點子上,“直接說重點!”
被她一說,司空月才沒再添油加醋,直接開口:“重點來了!”
“重點就是早上我起床后,看到徐老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明顯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p> 見程素已杏眼圓瞪向自己,司空躍趕緊縮了縮脖子。
這也不能怪他啊,他就是個話癆,喜歡將事情拆分開來講的仔仔細細,蕩氣回腸。
“我問他昨夜怎么回事?他說不停的聽見有人用錘子砸地的悶聲?!?p> “那一錘子一錘子的砸,砸的他整晚都沒睡好覺,我問他現在還聽得見嗎?他點頭說聽得見。”
“嘿,我就奇怪了,怎么他能聽見的聲音,我就聽不見?他還說這聲音在不斷移動,似乎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