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老者
“刑天”
“黃帝敗炎帝,蚩尤起兵戰(zhàn)黃帝,不敵,身首異處?!?p> “刑天臣服炎帝,聞蚩尤戰(zhàn)死,怒發(fā)沖冠,暴怒不已,天下色變,獨(dú)自殺上天庭?!?p> “刑天與黃帝斗于南天門,不敵,身首異處?!?p> “身首兩體,刑天仍不死,以乳為目,以臍為口。”
“兩體暴起,殺向黃帝。黃帝以血為引,祭出神劍軒轅,封其靈魂,貶入凡間。”
接下來是一段方麟從未見過的古文。
目光掃過后面幾章,都是記錄人物的隕落,奇怪的是,每一章的結(jié)尾都是古文。
小冊子很快便翻完了,尾頁有明顯的撕裂痕跡,方麟眉頭鄒起。
不明白何人所為。
黃帝和炎帝他倒是知道,都出自神話傳說中。
方麟自認(rèn)為也算是博覽群書,但是刑天和蚩尤他根本不了解,甚至不知道有這兩人物。
“莫非這是古代的小說或者神話?”方麟自語。
走出藏書樓,已是晌午時分,吃了午飯,方麟便獨(dú)自出了城主府。
大街上很是熱鬧,家家戶戶都已經(jīng)掛上了燈籠。
方麟一襲白衣,久久沒有梳理的長發(fā)也已經(jīng)扎了起來,漫步在街道上,道路兩旁的小販招呼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很是熱鬧。
倒是沒有人認(rèn)出方麟,三歲以前方麟還時不時在用人的陪同下出府,這四年來便幾乎門不出戶,主要還是覺得讀書是他快樂。
這一點(diǎn)讓方乾晟深感頭疼。
走了許久,方麟停在了一酒館前,門口放著一塊大石,上面赫然刻著朱紅色倆字——赤鳳。
這赤墨酒樓從方麟記事起便存在,沒有人知道這普普通通的酒樓為何取號赤鳳,那王姓老板也閉口不談,久而久之,這也就成了閑人們飯后津津樂道的話題之一。
走進(jìn)樓內(nèi),一股江湖氣息鋪面而來。一群壯漢圍坐在木桌邊,大聲訴說著什么,引的同伴哈哈大笑;另一桌坐著幾位穿著奇異的男子,似乎在密謀著什么,時不時轉(zhuǎn)頭看向那壯漢;小二在各桌之間來回穿梭……
方麟來到二樓,看向角落,一老者坐在椅子上,二郎腿翹著,面前木桌的左上插著一根旗桿,仔細(xì)看可以發(fā)現(xiàn),木桌的每個角邊都有一個小洞。
旗桿上有四個大字。
“料事如神”
方麟無視其他人,快步走上前。
“老先生,好久不久,可否記得小生?”方麟微笑著打著招呼。
那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笑著搖搖頭。
“你哪位?”老者開口。
方麟愕然,明明幾個月前才見過面,還向他請教了一些關(guān)于朝政的問題,這就把自己忘了?
注意到對方緩緩上揚(yáng)的嘴角,眼睛都快彎成月牙形,方麟這才意識到被耍了,嘴角不自覺抽了抽。
“這老不正經(jīng)?!狈谨胄睦锿虏鄣馈?p>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嘀咕了一句。
“我這叫風(fēng)趣幽默?!?p> “什么?”方麟沒有聽清。
“沒什么,這次想問什么?”老者扯著嘴角說到。
方麟沒有多問,看了一眼老者便請教起了疑惑。
“老先生,您覺得這次哪位皇子能奪權(quán)?”方麟請教。
老者瞇瞇眼,良久吐出三個字。
“二皇子。”
“二皇子?據(jù)我所知,大皇子的勢力遠(yuǎn)超其他皇子,并且有好幾位曠世謀士愿意鼎力相助大皇子,皇城的人們也似乎更支持大皇子,這二皇子無論是勢力還是人才謀略不見得能勝得過大皇子。”方麟皺著眉頭。
作為黃駒城主的兒子,方麟的情報(bào)靈通的很。
“莽夫和俗子罷了。”老者搖搖頭。
“莽夫和俗子?為什么這么說?”方麟大為震驚。
老者輕笑一聲,道:“這種層面的事,你太早接觸不好?!?p> 聽到這,方麟也沒有追問下去,眉頭緊鄒,消化著老者的話。
“你只要記住,二皇子身邊那兩人,足已助他統(tǒng)一皇朝。”老者突兀說到。
“哪兩人?”方麟疑惑。
“張毅煒和吳三木!”
走出酒樓已經(jīng)傍晚,夕光打在街道上,明明已經(jīng)入冬,空氣溫度卻還是那么熱,方麟走在街道上,腦中不斷思索著老者的話語。
“張毅煒和吳三木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他們是誰,你只要明白,有他們兩人輔佐,二皇子必將統(tǒng)一皇朝!”
方麟半信半疑。
一道高大的身影突兀出現(xiàn)在方麟面前。
方麟見狀嘴角勾起,快步迎了上去。
“爹!”
——————
黑夜來臨,酒樓又熱鬧起來。
“誒誒,老頭,你說這皇朝現(xiàn)在明爭暗斗的,到時候打起來,誰能贏???”有客人來到二樓,對著坐在椅子上的老者問道。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將旗桿微微拔起,又固定住,笑著答到:“客官,這你可問對人了!老夫夜觀星象,料定是大皇子,你可聽老夫細(xì)細(xì)到來……”
一陣風(fēng)過,旗幟微微飄起,“料事如神”四個大字極為顯眼。
回到城主府,方麟便向方乾晟打聽起了張毅煒和吳三木的消息,出乎意料,方乾晟并不認(rèn)識或者聽說過這兩人,這讓方麟更加疑惑,是真有這倆人,還是酒樓老人忽悠他?
方麟對酒樓老人的認(rèn)知填上了一層迷霧。
“爹,藏書樓那本小冊子你是怎么得來的?”方麟問道。
“哪本小冊子?”方乾晟有些疑惑。
方麟令人取來小冊子,交給方乾晟。
“嘶,似乎是很多年前從某個遺跡中帶出來的?!狈角煞摗?p> “那父親,這古文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嗎?”方麟繼續(xù)問道。
“我當(dāng)年邀請諸多墨客賢士,甚至連人皇都驚動了,可沒有人能看懂這門古語,我也只好放棄。這么多年了,我都快忘記了?!狈角烧f道,把書遞給方麟。
方麟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問。
深夜,方麟已經(jīng)睡下,方乾晟漫步移動到城墻上。
“少爺今天去哪了?”方乾晟轉(zhuǎn)過身來,剎那間一道黑影閃過,下一秒一男子便半蹲在方乾晟面前。
“赤鳳酒樓?!鄙硢〉纳ひ魝鱽?。
“又去找老鳳凰了?”方乾晟眉頭緊鎖,視線眺望道遠(yuǎn)方。
“那老鳳凰和麟兒說了什么?”方乾晟問道。
“屬下不知,赤鳳尊者設(shè)置了屏障,屬下無從知曉?!蹦悄腥嘶卮鸬馈?p> “那老鳳凰……”
第二天方麟便起了個大早,帶上小冊子,吃了早飯便出門了。
街上人并不多,大概是方麟真的起的太早了,快步走到酒樓前,上二樓,老者還在老地方,正看著方麟。
“老先生,你懂古文嗎?”方麟笑著問道。
“不懂”老者搖搖頭。
“是嗎?”方麟眨眨眼。
老者也眨眨眼。
“那你知道刑天嗎?”方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