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姜意拉著人坐在了葡萄架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鄭清娥。
“意,意兒怎么了?”
鄭清娥神情有些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地詢問姜意,卻沒有發(fā)覺她這樣有什么不對勁。
“沒事,清娥姐姐,我就是帶你來看看我的葡萄的,你看它們好不好看?”
姜意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那語氣就好像是小孩子得了一件了不起的東西要分享給同伴看一樣,一點(diǎn)也看不出剛剛的神情。
鄭清娥只見姜意臉上帶了笑意,這才松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害怕這個才兩歲的孩子,好似不管什么事情在她面前都是一個樣,并不能引起她多余的神情。
“好看,這是姜秀才給意兒種的嗎?”
鄭清娥仔細(xì)地打量了那葡萄架一會,這才對姜意夸獎黎文一句,并詢問是不是姜越陵種的。
“嗯嗯?!苯恻c(diǎn)了點(diǎn)腦袋,一臉興奮地說起這個葡萄的來歷……
“吃飯了哦,孩子們?!?p> 陳語嫣溫柔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姜意這才一臉不舍地放過了鄭清娥。
姜意也沒有想到,重生后的她特別的多話,一天不說就難受,每天她都要拉著黑橘說話,這幾天黑橘不在了,難得有人跟她講話,所以她要提前把話都說完,哈哈哈哈。
飯后,姜意一家人目送他們離開,村長與陳大娘也相繼告辭離去。
“語嫣姐姐,我,我要嫁人了,你、你能不能到時候來送嫁?”董雅鳳支支吾吾的說完,然后跑向了村長夫婦的身邊。
“玉娘,這件事怎么都不告訴我?”陳語嫣愣了一下,隨后又生氣地看著一邊的村長娘子。
“嘿嘿,這不是忘記了嘛?!?p> 玉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腦袋,剛在來之前還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沒想到卻給忘了。
“好吧,我原諒你了?!标愓Z嫣無奈地看著她。“放心吧,我回去的,我要去看看我們雅鳳是如何漂漂亮亮出嫁的?!?p> “嗯!”董雅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臉上沒事潮紅。
送走了他們后,姜潮并沒有跟著他們離開,而是留在了姜家。
“嬸嬸,我今晚睡哪一間房?”姜潮拉著陳語嫣的手搖了搖,向著她撒嬌。
“潮兒喜歡哪一間就睡哪一間,大哥怎么允許你出京了?路上沒有遇到什么事情吧?”
陳語嫣摸了摸他的腦袋,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在怎么說也才十二歲的孩子,而且還是未來的帝皇,大哥怎么放心讓孩子自個跑出來了。
“沒事的,嬸嬸,我有帶人的,爹給我的人手我都帶上了?!?p> 姜潮表面上表現(xiàn)的無所謂,心中卻很是暖心,也只有嬸嬸能給他這種感覺了,像娘親一樣的感覺……
姜潮是皇后唯一嫡子,在一場宮變中皇后為救太后而死。之后,后宮再也沒有皇后了……
當(dāng)時他們還在京中,于是陳語嫣把姜潮帶在身邊照顧著,一直到離開京,她還記得當(dāng)時那小小人兒追著馬車的情景,哭的稀里嘩啦,一直追在馬車旁讓他們不要離開。可是他們卻不得不離開京,但卻在出城門的時候給他留了地址。
“那就好,去睡吧,房間都是干凈的,就在沐兒隔壁。”陳語嫣拉著他來到了姜沐的隔壁房間。“看看還缺什么?一定要告訴嬸嬸知道嗎,不要客氣就當(dāng)自個家,你沒來之前,這房間一直都是給你準(zhǔn)備的?!?p> “很好,都是我喜歡的?!?p> 姜潮打量了一眼房間,見房間的裝飾與他在陵王府有些相似,就知道嬸嬸的話并不是騙他的。
與姜潮說了一會兒話后,陳語嫣就離開了,她先去了姜沐的房間里給他蓋了被子,又去了姜意的房間看了她一眼,這才放心的回了房。
次日,姜意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太陽高照了。
“娘~”姜意邁著小短腿來到了院子里?!斑氵?,玫玫早上好?!?p> “咩~”主人早上好呀。
那兩頭羊在完成任務(wù)之后并沒有離開,而是在姜意家安心的住了下來。
“意兒醒了,過來娘親幫你梳洗一下,好了我們就去吃早點(diǎn)了。”陳語嫣抱起姜意去給她洗漱洗漱了。
“你怎么還在這里!”
姜意對于家里出現(xiàn)一個人表示不滿,冷冷的看著這個公狐貍,小小年紀(jì)就長得這么好看!
“意兒妹妹不歡迎堂哥嗎?我可是特意等著和妹妹吃早食來著。”姜潮低下頭,用手捂著心臟表示自己心受傷了。
“呵?!苯饫浜橇艘宦暎阶狼皩P牡爻灾约旱臇|西不再理會他。
飯后,姜意來到了葡萄架下,拿起還未看完的書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姜潮抱了一堆書走了過來。
“意兒妹妹,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這些可都是我收藏的孤本!千金難求哦~”
姜意有些意動的看了一眼他抱著的書,但又控制住了自己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原地,等著姜潮的到來。
呵,意兒妹妹可真有趣,明明喜歡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讓他不得不佩服啊。姜潮在心中暗想了一翻。
“這都是我?guī)淼亩Y物,有散文、還有西邊國家的書等等、當(dāng)然最重要是還有帝師大人的真跡哦,這可是帝師大人送與我的,現(xiàn)在哥哥都送給你了?!苯卑褧挤旁谛∽雷由希槐疽槐灸贸鰜斫榻B給姜意,尤其是在說到帝師時,他的神情有些激動,語氣中滿是對那個稱作帝師的人的尊敬。
“帝師是誰?很老嗎?”姜意拿過那本據(jù)說是帝師大人的真跡,翻了翻瞬間愣住了,她怎么覺得這字與那個人送她的那支珠釵上的字有些相像,這個世界上真不會有那么巧的事情吧?
“當(dāng)然是我們南朝的帝師大人,據(jù)說他已經(jīng)存在很久了,沒有人知道他的面貌,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有他的存在。”姜潮在談起此人時神情有些激動,隨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不過,雪嶺谷的圣女可以出入帝師府之外,再也沒有人進(jìn)去過。”
“那他們是夫妻嗎。”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有女子能出入帝師府,姜意的心中有些堵,語氣也有些冷。
“自然不是,你這個小不點(diǎn)就不要想那多了,你哥哥我要去學(xué)堂了,晚上見?!?p> 說完姜潮就往大門而去,就為了等小丫頭,他早晨的課都請假了。哎!早知他就應(yīng)該請一天才是,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