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
南部瞻洲,藍星,華國,蘇省,k大。
楊浩盯著眼前一副灰色打扮的年輕人,那個肆無忌憚的把他拉進真實世界的少年。
他的臉上卻不是這個年紀應有的穩(wěn)重和深沉。面對未知的力量,他知道或許他應該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或許是中二少年自以為是世界之子,即將拯救世界的興奮,至少也該是突然發(fā)現一直認知的世界,開始看不清的迷茫。
他知道自己應該那樣,但他卻感到莫名的平靜,以及,靈魂深處塵封了很久很久的興奮...
楊浩,男,20歲,來自云省普通家庭的一名普通大二學生,普通的外貌普通的成績,一如他極其普通的前二十年,這是一個極其普通的科技世界,或許琳瑯滿目的文學里有俠者氣蕩山河的豪邁,有皇者鎮(zhèn)壓萬世的才情。楊浩也姑且同意人類對一次元和二次元世界想象的瑰麗,但不適用于三次元的現實。
從年幼時他就總會發(fā)呆,或做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夢,似乎在另一個遙遠的世界,夢里有將軍身穿機甲,捉星拿月,有顫巍巍的扶一下眼睛的老學究,繡口一吐,便是半個盛唐。
他總感覺自己是流浪此界的潛伏之人。
他潛藏著,在驚蟄來臨前暗暗蟄伏。
時間回到剛才的晚自習,大二的楊浩上這種課一貫的摸魚的,從來不會花費時間去學習,哪怕那是上課時間,也是百無聊賴的刷著視頻,看會兒小說,亦或和從來不聯系,或者已經淡忘的人發(fā)句問候,手指在屏幕上靜靜的滑來滑去,百無聊賴打發(fā)著時間。
索性提前翹了,去湖邊散散步,想來導員知道自己在湖邊散步,是不敢責罰自己翹課的,這點楊浩很自信。
刷著視頻手指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腳步隨之停在了某個位置。
而此時,一個灰色衣服的少年,邁著輕盈的腳步,默默走到了他的身后,帶著一副黑色邊框的厚重眼鏡,在黑色夜晚的背景下,顯得更加的深沉。
“好久不見,楊浩”,這位少年拍了拍楊浩的背,一股不屬于少年的輕柔和雅的語氣傳來。
少年的話語打斷了楊浩的思維,把他從漫無邊際的瞎想中拉了回來。
驚訝轉過身,在湖邊微弱的燈光下,打量著這位老成而輕柔的同齡人。
兄弟,你好香啊,楊浩惡趣味的想到剛刷到的梗,難以想象,一個少年為什么會這么美。
倘若真的有一笑傾人城的紅顏禍水級人物,大底也就是這個少年了吧。想到這里。
“找你很久了”少年戲謔道,似乎有一種終于看到了獵物的興奮感。
“颯一一”
突然少年的一只手舉起,手里握著一把手槍,黑黝黝的槍此刻就好像深淵一樣對著楊浩。
這是兩個少年命定的初遇。
嚇唬楊浩,這是他數百萬年都想達成的一項成就,雖然只是用俗世的玩具,但他也樂此不疲。
楊浩瞬時呆住了,華夏是不允許民眾持槍的,一貫在在安逸太平的環(huán)境長大的他怎么也想不到,翹課還能遇到持槍逃犯。
都說晚上少出門,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對不起,警察叔叔,我沒好好聽話。
“碰——”
容不得他反應,對面少年猛朝湖面開一槍,槍聲響起。
雖然帶著消音器,但是這么近的距離,自己還是清楚的看到頃刻間湖岸堤壩被打下一角。
這是真槍啊,這是暴徒啊,楊浩心理一顫。
“你,你是誰?”
“不不,大哥,別說你是誰。”
“我啥也不知道,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放過我,我今天的事一定不說出去”
“楊浩,男,20歲,今天生日,宅男,白羊座,生活在云南邊陲的一個小山村,2008年被狗咬傷,原因是當時在吃餅干,然后旁邊鄰居家的狗看到擬將一塊餅干緩緩送入嘴中,來自動物天然的警覺意識和對食物的爭奪,然后咬了你;左手手腕上有一個藍色的痣,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初二的時候和同桌打鬧,被同桌用藍色圓珠筆刺傷,筆尖留在表皮里,取出后留下了藍色淡印...,”少年的嘴角微微仰起??吹綏詈茲u漸浮夸的驚恐眼神說到。
此時,楊浩反應過來了,這不是一般的綁匪亦或流竄的兇徒。
“你為什么調查我”收起浮夸的演技,楊浩的神色歸于平靜。
楊浩抬頭看著那絕美的少年問道,此時此刻,這種場合,他并不認為這是美了。
“月黑風高,遇到一個陌生人說出你所有的情況,換作任何一個人,肯定早已嚇趴了,還能做到問我問題,你的思想素質也不是很差嘛”少年打趣的回答到,戲謔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
“楊浩,我為你而來”
“因為,我要讓你看到真實的世界!”
少年的眼眶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直視他的人很惶恐很不安,即使那厚重的眼鏡框也難以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