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帆低頭摸摸她小腦袋,解釋道,“那是執(zhí)法堂管事,不敢動手傷人,而且這是小劍峰地盤,是別人挑釁在先,他不敢偏幫那人?!?p> 好吧,執(zhí)法堂都出現(xiàn)了,都說了這是小劍峰地盤,那肯定不會幫別人,要說她先前也覺得那花籃女太過狂妄,自己故意激怒人,被打傷也是活該。
什么掌門之女,以后門派都是她的,等等,“掌門之女,白靈兒呢?”
對啊,剛才盡關(guān)注二人打斗,都忘了一直縮著沒人注意的白靈兒。
而那邊,被牽連進龍卷風(fēng)中的白靈兒,在龍卷風(fēng)不停旋轉(zhuǎn)中已經(jīng)暈倒,直接被吹上了樹杈上,口吐白沫,眼珠翻轉(zhuǎn),一副道消身隕的狀態(tài)。
等被花籃女治療好后,才大驚失色找起人來。
等發(fā)現(xiàn)叫醒白靈兒時,只看到她不停打著抖,嘴巴也一直重復(fù)道,“爹爹,娘親,爹爹,娘親……”
明顯一副受驚模樣,誰也不敢接觸。
花籃女明顯不得,在那凄凄慘慘戚戚,嘴里不停念叨著:“哎喲,我的小小姐喲,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該如何和掌門交代,如何和夫人交代啊,那個殺千刀的。我一定要讓她給你陪葬,讓他知道掌門的厲害!”
那眼淚和不要錢似的,掉個不停,劃過臉上的細痕還帶著點凄慘美,像朵小白花,嬌嬌弱弱,哪怕說著潑婦的話,都能帶著可憐人的味。
等萱草二人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悲傷流成河的畫面,真正是個雨人,怎么就這么多淚呢?
你說要是光嚎不哭,那我還好說你是來找茬,你這又嚎又哭,還弱柳扶風(fēng)樣,這不明擺著盼著你家主子死嗎?怎么還不安慰人?
萱草不停吐槽,不停瞪著這女的,想讓她醒醒,沒看一邊瘋了的白靈兒都不哭了,就看你這哭嗎?
整個產(chǎn)地就你一個人哭,你還想怎樣?這是哭給誰看?。?p> 一行人包括山下的執(zhí)法堂烏龜群都趕來了,就看著這身材姣好的花籃侍女在這哭,不知是看啥看呆了,總之,沒人上去說聲,“別哭了,我給你做主!”
花籃侍女也感受到了這怪異,一邊哭,一邊止不住的罵道,“一群不知憐香惜玉的家伙,白費了老娘的梨花帶雨哭!”
這時,遠處來了一身穿黑袍,里面白衫的中年男子,看上去英武不凡。
只聽原先不發(fā)瘋,改為發(fā)呆的白靈兒立馬從角落里站起了身,朝著中年男子跑去,“爹,爹,你要給我做主,有人欺負我!”
呵呵,一上來就告狀,不愧是,“我爹是掌門!”
可是,那有如何?
狂劍直接拿了平常喜歡的躺椅,大搖大擺的躺在那,還招來秦云帆和萱草二人,讓他們在旁邊伺候著。
眼里還滿是狂傲不放,一點也沒把別人放在眼里。
還主動發(fā)問道:“喲,這是哪里來的西風(fēng),刮了一陣又一陣,剛收拾了一個刮來不長眼還放肆的家伙,如今又刮來了個,這是又要干啥?當(dāng)我小劍峰好欺負,隨便進出的嗎?”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明擺著是生氣了,這讓執(zhí)法堂那位前輩忍不住低頭。
不低頭能怎么辦,狂劍的脾氣他可是親自見過的,那不是好惹的,還有個掌門,看似一派公正,現(xiàn)在卻牽連他女兒,誰知道會怎么樣!
再看那群小的,一個個遇事像烏龜,看熱鬧卻是頭抬頭,人擠人,就差嘴里來句,“好,打,殺。”
真正是難為他心臟,忍不住罵了句,“小兔崽子,看回去怎么收拾!”
那花籃侍女才不管狂劍說話,早在看到中年腦子后就搖搖晃晃的準備起身,手上還拿著不知從哪里拿來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對著中年男子請安道:“掌門,你可要替我和小小姐做主啊——”
這聲音,怎一個凄慘了得,聽得眾人是汗毛豎立,不忍再聽。
沒等眾人捂耳朵,那侍女直接一個搖晃不穩(wěn),朝著前面的人倒了過去。
哎呀,萱草忍不住拿手捂住了雙眼,卻又露出了手縫,眼睜睜看著那圓滾滾的兩個白團團直接壓在了那中年男子的手臂上。
忍不住夸贊道,“實在是高明?。 ?p> 看她明明站在正前方,卻能不撲那人胸前的白靈兒身上,卻還在看到自己跌倒,不忍碰撞主人,裝作避嫌,中途換了個方向,硬生生跌到了人側(cè)身上。
啊,那碰到硬物的柔軟,看的烏龜群忍不住集體吞了口唾沫,饞啊,怎么沒人撲他們身上。
萱草看了一個轉(zhuǎn)頭,危險的視線射到秦云帆身上,看他目光清明,眼睛并未過多注視,等他轉(zhuǎn)過頭來,當(dāng)即露出了一個值得表揚的滿意笑容。
然后,快速回頭,繼續(xù)盯著前面的大戲。
中年男子仿若沒有感受到一般,沒有理睬身上二人,直接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挺立在那道:“好久不見,狂劍師兄,是我沒有管教好女兒,讓她無故闖入小劍峰,還請見諒?!?p> 聽這話是直接將所有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一點推卸都沒有,不知道的還要夸這人正氣凜然,胸懷寬廣,不愧是一派掌門。
可惜,這是沒看到這人的眼神。
只見他雙眼直接沒有看向狂劍,只是清風(fēng)拂過一般,將這件事化了,更是連執(zhí)法堂都不過一聲,準備將人帶走。
狂劍也不是好惹的,直接赤裸裸的拿嫌惡的眼神將這人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嘴里還不放過道,“狗改不了吃屎。”
噗嗤,這是哪來的形容?不知情的眾人那是紛紛覺得搞笑又佩服,這是找不到形容詞亂罵人吧。
卻不知,那執(zhí)法堂前輩這下是真的成了烏龜們的前輩,頭都差點縮到衣服里,心臟更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心里不停念叨著,“求放過!”
他可是最清楚這二人的脾氣,一個直來直往,看不過就打,一個是表面功夫到位,實際上最沒誠心。
這二人的恩怨糾紛,從年輕時候就積累下來,他可是從小看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