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在黑鷹迅速俯沖時被險險掛在其脖頸處,差一點再一次被摔。好在他主人發(fā)瘋聽不見她的話,這只鷹倒是還正常。
知道將她放到地面遠離那群激烈的戰(zhàn)斗中。
只是,當她看得目瞪口呆時,突然被人從后拿刀威脅起來,這人不是誰,正是白梅嶺!
“你抓我也沒用?!陛娌萃蝗槐蝗送{,舉起雙手時第一句話,“你不是說我是你女兒嗎?哪有你這樣見面就綁架女兒的人?”瑪?shù)拢@要是親身的,她絕對要把他剁了。
“哼,不知名的野種而已,你也配!”白梅嶺說話時的表情極其扭曲,雙眼也充斥著狠辣。
“別動!”說著就加深了手上的動作,劃出血痕來。
被狂劍請來的另外兩人中途被白梅嶺用雷球害死,唯有秦云帆一人不知用何方式逃脫。
現(xiàn)在,也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這發(fā)瘋一般不停攻擊白梅嶺。
原本該是戰(zhàn)斗力減弱的家伙,卻是越戰(zhàn)越勇,超長發(fā)揮到白梅嶺都連連敗退。
“小子,我勸你別亂來,別以為有神兵利器就能拿下我,你每對我動一劍,你辛辛苦苦救下的小姑娘就會替你承受這些。”一邊說一邊將人當做擋箭牌,硬抗對方那可怕的噬人劍氣。
秦云帆絲毫沒有聽到一般,繼續(xù)對著人狠狠劃出一劍,一劍而出,周圍空氣像是停滯了一般,頂在前邊的萱草眼前一片黑暗,只見一青年周圍都是數(shù)不清的鋒利劍氣襲來。
本能的她發(fā)揮求生欲望,拿出手中暗藏的銀針,對著比她還慌亂害怕的白梅嶺一記狠扎,讓他悶哼一聲放下手臂,趁此機會,她趕緊溜開一邊。
時間其實只是一瞬間,等她以為護住要害,其他位置已經(jīng)被削干凈時,奇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些嗡嗡的密密麻麻劍氣竟然直接避開她,朝著另一邊的白梅嶺飛去!
盡管白梅嶺的金丹肉身強大,但直面秦云帆的劍氣時,卻被數(shù)到劍氣劃破身軀。更可怕的是,那些劍氣像是長了眼睛,不停的朝著被劃破的地方再次劃去。
一次又一次,在他威脅人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時,已經(jīng)輸了。
無數(shù)劍光襲擊下,不出片刻功夫,他已被削得只剩下森森白骨,渾厚的金丹被劍一擊,吸收的干干凈凈。
一切都已結束。
停下來的秦云帆上前取下他手中的一枚灰色戒指滴血認主,之后盤腿而坐,很快就暈倒在地。
萱草看了顧不上想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怪異事情,連忙上前將人扶住,檢查情況。
只見他整經(jīng)脈都在劇烈突出跳動,承受他一個筑基修士不該承受的靈力,經(jīng)脈差點寸斷。
到了筑基修為,就是不停修煉鞏固靈臺吸收靈氣,同時對經(jīng)脈進行溫養(yǎng),將其變得更有韌性。
穩(wěn)扎穩(wěn)打就是一步一步將經(jīng)脈靈臺慢慢修養(yǎng)。
可是今天的秦云帆卻是不知從哪里獲得巨大的靈力,可以打敗金丹修士。更可怕的是,他的經(jīng)脈是如何承受這些的。
一堆疑問來不及解,現(xiàn)在連丹藥都喂不下去,只能拿起針封住他關鍵穴位,幫他引導體內無數(shù)亂蹦的靈氣。
等天光大亮,秦云帆緩緩睜開雙眼,陽光反射下,他看到一道坐在身旁的嬌小身影。
“呼,你可終于醒了,都錯過了今天的朝陽升起,特別美麗……”萱草看他一睜眼就輕松的叨叨一些小話題,希望能轉移他昨夜那股陌生的尷尬。
秦云帆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是靠在原先萱草躲避的樹后,身下還被墊了鋪墊,身上還有幾處銀針,對著萱草道,“把我身上的銀針取了吧,已經(jīng)沒事了。”
熟悉而淡雅的聲音,加上那帶著暖意的臉龐,還有眼中不經(jīng)意間泄露的笑意,萱草知道,他回來了。
聽話的把針給取了出來,嘴里念叨著,“你知不知道昨晚多危險,經(jīng)脈爆破,就差那么一點點了!”
“沒事,多來幾次就習慣了?!?p> 這無所謂的話一出差點沒把萱草噎死,“呸呸呸,你這是從哪學來的調侃,還多來幾次,你愿意我可不愿意,嚇得我差點也跟著暈倒。”順著還不忘把最后一根狠狠拔出,想讓他知道痛。
可惜,對方連眉毛都不帶動一下。
喪氣的萱草只能收好一切,對視上眼前這看似平淡無波的青年,“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秦云帆笑了笑,將她掉落在臉頰旁的碎發(fā)駁回耳后,溫柔道,“那是我剛進門派就開始的一場算計,我也是后來才知道……”
原來,當年他一被送入門派就被測出是單一金靈根資質,直接和往常其他人一樣,先送到小劍峰修煉一陣,由狂劍觀察是否可收為弟子。
狂劍沒有多大耐心,每次劍法只教一次,山上事務也是由自己打理,很多和他一樣有劍修天賦的弟子在練習個一兩年還是煉氣一二層,直接被送回門派重新安排修煉地方。
而他是唯一撐下來繼續(xù)修煉的人。
等三年后,他差不多懂事之時十分想念父母,想要和其他弟子一樣,回家探望父母。
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狂劍突然在夜晚侵入他房間,對他下了禁制,起初他不知道,在反抗忤逆他的話堅持回家看望父母時,竟然痛不欲生,如寒冰刺骨般疼痛,根本無法動彈。
并且聽狂劍說,若是禁制發(fā)動,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凍死經(jīng)脈,無法修煉。
這時的他才知道這個師傅的恐怖,被餓幾天幾夜后,他不敢再反抗他,變得越發(fā)沉默冷酷。
也就是在這樣畸形的相處中,他慢慢摸透狂劍的脾氣,和他商量著每年回一次家里,這樣才能安心努力修煉,否則心不安,無心練劍。
狂劍一心想讓他快點進階,而且在幾次被施禁制都無法讓他繼續(xù)修煉,還差點毀壞他身體。無奈之下,狂劍同意他每年回一次,但是必須在規(guī)定時間內進階,否則不允許歸家。
也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刺激下,本是最難進階的劍修,卻是修煉最快的人。同時也不敢讓父母家人擔心,只讓他們好好在凡世生活。
時間匆匆而去,狂劍看他的眼神越發(fā)帶著渴望,這樣的情況下,他越發(fā)謹慎,想要尋找解決身體禁制的方法越發(fā)急切。
他也乘著每年回家的日子里到處尋找解決禁制的方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認識了盧杰和張云飛。
兩人都是被他所救且無處可去的人。
剛好,他外出時間不夠。所以讓他們在坊市住下,幾人聯(lián)合起來收集功法秘地圖等物,趁此機會他也想尋找解決他身體禁制的方法。
可惜,一直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