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查這個倒是不難。咱們?nèi)マk公室看一下全年級的課表,查看吳霞那天有沒有課,在哪班有課,然后再問下那個班的同學(xué)就好了?!眳窍嫉f道。
“咦,這個方法好!我怎么沒有想到!還是你有辦法!”沈相君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小肉臉圓嘟嘟,頓時神采飛揚。
“那吳天,你告訴我,鄔秋林那天下午在干什么,我怎么查?他現(xiàn)在一天到晚都不用上課,只需要在圖書館呆著,我總不能直接跑到圖書館質(zhì)問他,羅靜爾遇害那天下午他都在干什么了吧?!毕氲竭@個艱難的任務(wù),沈相君臉上又烏云密布。
吳天把手機還給沈相君,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問道:“你想怎么幫助劉心奕?”
沈相君轉(zhuǎn)過胖乎乎的臉,不是很懂吳天的問題。
吳天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你覺得是誰殺了羅靜爾和陳浩?還有周珊?”
“周珊?七班那個周珊?她不是自殺的嗎?”沈相君驚呼,小圓臉把眼睛都要擠沒了。
“現(xiàn)在都不好說。你記得記得劉心奕說過,她初中的時候與周珊、羅靜爾是好朋友?”
沈相君點點頭:“我記得。那說明什么?”
“也許說明了一切;也許什么都說明不了?!?p> 沈相君更加困惑地看向她。
她這個表情就跟吳天在大一第一次看見她一個樣,圓嘟嘟,傻乎乎,一看就不是特別聰敏精明的樣子。當時就是覺得她傻乎乎的,沒什么心眼,吳天才選擇和她做朋友。
“吳天,你最近說話怎么都怪怪的,我都聽不懂。”沈相君實話實說。
吳天換了一種方式:“你覺得陳浩和羅靜爾是不是劉心奕殺的?”
“當然不是啊,劉心奕都說她是被冤枉的?!?p> “那你覺得是咱們班誰殺了他們兩個?”吳天咄咄逼人。
“不一定是咱們班的吧,劉心奕微信里說可能是鄔秋林?!鄙蛳嗑⌒囊硪砘卮鸬健F鋵嵥X子不靈光,根本沒有想過這么復(fù)雜的問題。
“所以,你百分百相信劉心奕,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對嗎?”
沈相君點點頭:“難道你不是嗎?”
吳天沒有正面回答:“那你說陳浩死之前,為什么說可樂是劉心奕給他的?”
“不知道。陳浩可能自己也不清楚吧?!鄙蛳嗑吐晣肃?。
“陳浩中毒那天早上,你和劉心奕一起的對吧。劉心奕放書包的時候,有沒有接近陳浩的書包?”考試的時候,所有人的書包都是堆在指定的書桌上。
沈相君記得考試前劉心奕特意把自己的書包與其他人的書包放得遠一些。那天她背的是一個香奈兒的黑色羊羔皮雙肩包,她不想被其他人的包壓著,所以一直在那邊整理所有人的書包,把其他人的書包都挪得遠遠的,最后再放自己的書包。
反正她都進教室考試了,劉心奕還在后面整理書包。
所以,她輕輕點了點頭,承認劉心奕確實接近了陳浩的書包,還在書包旁邊整理了很久。
“但是這也不能夠說明陳浩的可樂就是劉心奕給的吧?!彼跞醯卣f道。
“那也不能排除劉心奕。”吳天一針見血。
沈相君有點陌生地看著吳天,還以為她跟自己一樣,堅信劉心奕跟這一切無關(guān),都是被人陷害的。
“吳天,你的意思劉心奕也有可能是兇手?”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不會隨意下任何結(jié)論。不過我覺得,即使不是劉心奕動手殺的羅靜爾和陳浩,這一切跟她應(yīng)該也有關(guān)系。她肯定在事件中心。你想想,周珊,羅靜爾,陳浩,每一個人跟她的關(guān)系都不一般。”
“所以呢?”
“所以,我問你想好怎么幫助劉心奕沒有。不是她更好,萬一是她的話,你豈不是幫兇?即使,正如她所說,她是被人陷害的。那么陷害她的人到目前為止,殺了三個人,把這一切栽贓在劉心奕身上,還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你不覺得很可怕嗎?你要跟這樣可怕的人做對手嗎?說實話,你可沒有劉心奕厲害。她被人陷害了還想著反擊;你呢,如果兇手想要陷害你,豈不是易如反掌?”
沈相君打了一個激靈,帶著哭腔問道:“為什么,兇手為什么要陷害我?”
“劉心奕告訴你,兇手為什么要陷害她了嗎?”
沈相君挺了挺腰,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她讓你調(diào)查吳霞、鄔秋林是因為什么?她為什么覺得鄔秋林和吳霞會針對她?”吳天其實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故意問著沈相君。
“這個你不也都知道嗎?鄔秋林不就是因為去年我們匿名舉報他的事嗎?吳霞也是,我們也給教育局打電話舉報她了。這個當時你也打電話了,你忘了?”
“那你要是這么說的話,你和我都很危險?!眳翘烀鏌o表情地提醒著沈相君。
沈相君細細一想,無論是舉報鄔秋林還是吳霞,她和吳天都有份。她面色刷白,手足無措,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吳天。
“所以我問你,到底想要怎么幫助劉心奕。如果是劉心奕干的這一切,那么你幫助她就是助紂為虐,算是幫兇;如果這一切跟劉心奕無關(guān),她完完全全是被陷害的,那你自己本身也很危險。別沒吃找羊肉,還惹得一身騷。你想清楚了?!?p> “那怎么辦,我到底要不要幫?”
“這個你不要問我,你要問劉心奕?!?p> “問她什么?”
“所有一切事實的真相啊。劉心奕肯定有事情瞞著你。比如說羅靜爾遇害后,她帶著你去華納園,那個時候她到底是要找誰,又是誰在騙她,到底騙她什么了;羅靜爾遇害那天的音樂課,她請假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所有的這一切,她都沒有告訴你。”
沈相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要知道這些干什么呢?我們要是知道的話,能有什么幫助?”
“也許有幫助,也許沒有幫助。但是什么都不告訴你,就讓你往龍?zhí)痘⒀ɡ锱?,有點不太合適吧。”吳天冷冷說道。
之前自己沒看透,跟著沈相君一起天天追著劉心奕屁股后面跑,還覺得臉上有光,美滋滋;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就是個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