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向她走來的顧之舟,微微地往后挪了一步,臉上故作淡定地看著顧之舟。
顧之舟淡淡的看了眼安然道,“先踏步?!?p> 安然巴扎了下眼睛,按照顧之舟說的,開始踏步。
突然被一個人單獨盯著踏步,安然有點小緊張,越不想做錯越緊張,身體就越僵硬,然后安然成功踏著踏著又同手同腳了。
顧之舟挑眉看著眼前的這丫頭,看著這丫頭踏步,覺得有點好笑。
顧之舟特意放低聲音,語氣也不知不覺中變得輕柔下來,“別緊張,放松。一左腳,二右腳,跟著我的口號,一二一,一二一……。”
安然聽著顧之舟輕柔的話音,慢慢地放松身體,聽著耳邊的口號踏著。
顧之舟觀察了下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有點笨笨的,還是可以教的。
“好了,可以停下了?!鳖欀鄣馈?p> 安然停了下來,有點開心的看著顧之舟。
顧之舟透過厚厚的鏡片,看著鏡片后的眼睛愣了愣,那雙眼睛好像特別好看,黑色的眸子很清澈,有點像小時候玩的玻璃珠子,在陽光照射下有點耀眼。不過只是一瞬間看見,安然似乎習慣性低頭,那厚厚的鏡片阻擋,似乎很讓人容易忽略那雙眼睛。
安然沒有注意到顧之舟愣住了,仰著頭開心道“顧之舟,我們應該算朋友了吧,我叫安然?!?p> 顧之舟轉開頭,不想繼續(xù)看著那雙眼睛,有點小不自在道“和我做朋友,真的是什么都不怕,呵?!?p> 安然撇了撇嘴巴,這人,真的是,這叫傲嬌?
就這樣過了幾天,這幾天中安然和顧之舟也沒有太多交集,有時候只是草草的打個招呼。但顧大魔王經(jīng)常,連看都不看一眼,安然和他打招呼。
安然都覺得前幾天和他的相處好像跟假的一樣,不過看他最近都在軍訓,應該沒人找他麻煩。
“然然,這張成績表上,怎么沒有你的入學成績呀?是漏掉了嗎?”程妍拿著表格有些疑惑的看著安然。
安然聽見程妍的話,臉色一僵略有點蒼白,想起了自己為什么來p大。
其實安然內(nèi)心面對這件事還是無法釋懷,畢竟那個是她從小到大的愿望,還有父母的選擇。
帝都美院對于她的意義來說很不一樣,可以說聶老和聶老的畫在安然心理的重要程度不比安然自己低。
因為那是那段有些不太友好的記憶中,唯一的溫馨。
安然自小內(nèi)向,不怎么愛說話,也可以說是有點社恐。
而從小到大在安沫沫的光芒下,很難有人想起還有安然這個人的存在,所以總是被隨便對待,事后想起……
就在安然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道細長有些小尖銳帶著諷刺和不屑聲音從旁邊傳來
“怎么會是漏掉呢!我今早經(jīng)過辦公室都聽到導員說了,安然啊,成績啊根本進不來我們學校的,是因為家里有關系,所以才能上p大的。家里有關系真好,呵,不像我們,哎。”
一個扎著低馬尾的女生不屑的看著安然,那種眼神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在p大這種以成績?yōu)橐磺械膶W校來說,對于這種關系生特別不友好。
就在那個女生說完,周圍都像安然傳來鄙夷的眼光,好像安然在p大是玷污的存在一樣。
程妍聽到那個女生的話,漂亮的臉蛋生氣得都皺在一起了,氣鼓鼓的問安然“安然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安然低下頭,眼神有些閃躲,是真的嗎?好像那個女生說的也沒錯,她確實是找關系進來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