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元”秘法外加創(chuàng)意十足的“療傷鎮(zhèn)壓大法”之下,趙妃身上的陰氣在不斷流失。
前一刻還在禍害小鬼的她,此刻已經(jīng)變得極為虛弱。
不斷的求饒之下,王啟暫時停止了療傷。
本以為此地陰氣作怪乃是小角色,想不到直接遇到了正主。
可是為什么能將漁村禍害成鬼村的大家伙……
如此弱小可憐呢?
沒有那張大嘴的話,更加讓王啟失望。
虛弱的趙妃幽怨的盯著王啟,根本聽不懂王啟的問題。
她暗自思忖,覺得眼前過于俊俏的仙修不可力敵,如果伺候不好,很可能要魂飛魄散。
是以,她無比矯情的白了王啟一眼,幽幽道:“還請小神仙饒命,妾身雖不知小神仙所問何事,但可以告訴小神仙此地論為鬼村的真正原因?!?p> “恩?”王啟遲疑,對自己的判斷能力產(chǎn)生了懷疑。
又推斷錯了?
趙妃見王啟遲疑,趁熱打鐵道:“妾身并不想禍害此地凡俗生靈,只是被逼無奈,如果不這樣做,早就魂飛魄散了?!闭f著,緩緩站起身,頗為后怕的拉開了與王啟的距離。
小碎步是如此的躡手躡腳,以至于讓王啟懷疑剛剛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一些。
“被誰逼的?”王啟追問到。
“不告訴你,咯咯咯咯,再見了傻瓜小神仙?!?p> 突然,趙妃化作一縷灰煙,展開鬼修遁法,轉(zhuǎn)眼間消失不見。
王啟怎么可能眼看著趙妃逃走,瞬間喚出法寶——法不現(xiàn)。
又拿錯了……
【寶物太多會影響喚出準確性】
收起法不現(xiàn),王啟又喚出另一樣法寶——鎖元缽。
這次對了。
伸出右手作劍指,釋放強大的神識,感知到趙妃清晰的陰氣痕跡后,王啟收回食指。
中指頂在鎖元缽褐色的底部,催動體內(nèi)暴躁的元氣,屈指一彈,鎖元缽瞬間化為一團光華。
“住手!”
就在這團光華要追擊趙妃而去時,漁村值守出現(xiàn),再一次嚇了王啟一跳。
中年值守無比緊張,快速奔到王啟身前,大有你敢催動法寶我就敢和你打一架的氣勢。
如此一來,耽擱了最佳追擊的機會。
王啟也不擔心趙妃翻起大浪,又收起了鎖元缽。
無他,經(jīng)過錯誤的判斷與推測,王啟對霍亂漁村的正主更趕興趣了。
“我停手了,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什么讓我住手?”王啟悠悠然來到值守身前,感受了一下體內(nèi)元氣的活躍程度。
一會兒給這值守療傷的話,體內(nèi)元氣應(yīng)該能平穩(wěn)到來時的狀態(tài)。
中年值守釋放神識,想要探查王啟的真正修為。
當神識來到王啟身前時,中年值守詭異的痛苦扶額,頭昏腦漲,受到了無比強大的精神沖擊。
值守心驚不已,暗道:“先前面對此修,我根本沒有感受到一絲強大的威壓,此刻神識想要探查,卻在頃刻間受到如此重創(chuàng)!
而且能夠感受到,那是一股如同汪洋大海般浩瀚的恐怖道韻,且好像不是有意針對我的神識,應(yīng)是強者本能。
此修,到底在什么境界?”
他哪里知道,王啟早已到了渡劫飛升之境,加上體內(nèi)已經(jīng)不算太躁動的元氣浪潮洶涌澎湃,不遇上外敵還好,一旦發(fā)現(xiàn)法身受到侵擾,沒有主動爆發(fā)出致命反擊,已經(jīng)算是王啟鎮(zhèn)壓的及時了。
“前輩,剛剛晚輩有眼無珠,多有得罪還請您諒解?!蓖鯁Ⅻc頭,靜待下文。
組織了一下言語,值守接著道:“想來前輩已經(jīng)猜出了那女鬼的身份,也猜出了仙朝為何不鏟除她的原因,而晚輩守在這里的目的也正是如此?!?p> 王啟心想:“我爹飛升前有沒有這么大的神通都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法成境小修,竟敢說看透了我的想法?
我自己怎么想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實際情況是,王啟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他順著值守的話,淡然開口,故作高深道:“仙朝要臉,這我知道,可趙妃總歸危害了一方不是?”
值守面色一僵,以為碰到了強大宗門的正道修者。
就是那種閑得沒事做,專門為民除害的大修者。
聯(lián)想到自己的任務(wù),值守只能低聲低語,希望眼前大修者看在仙朝的面子上,放過趙妃。
如果對方不懼怕仙朝的話,那么自己也只能以最快速度通知驅(qū)鬼役。
有了主意,中年值守抱拳道:“前輩說的沒錯,仙朝丟不起這個人,是以讓驅(qū)鬼役派我來值守此地。
一來防止凡俗生靈遭劫,二來也是要間接的保護趙妃魂魄?!?p> ‘就你那修為,能保護的了嗎?’王啟保持懷疑。
回想起趙妃的話語,對那早已經(jīng)登仙羽化的負心漢怨念極深,仙朝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王啟關(guān)心的不是這些。
他關(guān)心的是鬼魂從何而來?是否如他猜想那般?
有沒有陰曹地府?
這關(guān)系到他回家的線索。
因此,王啟頷首,表現(xiàn)出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
“想來趙妃看似怨氣沖天,卻也早已經(jīng)看清了形勢,殘害了如此多的生靈,她也不會再做出格的事了?!蓖鯁⒃囂降?。
值守如釋重負,再次抱拳,恭敬回到:“前輩所言極是?!?p> “只是,你是否知道,趙妃有可能是被逼無奈才做出如此慘絕人寰之事?”王啟的語氣急轉(zhuǎn)而下,帶著怒氣質(zhì)問,空氣似乎都凝滯了。
有沒有問題,先詐他一下總不會錯。
“這……”值守無比錯愕,難以置信的看著王啟,一個荒謬的猜想大膽的蹦了出來。
難道此人是皇家嫡系不成?
如若不然,剛剛明顯可以讓趙妃魂飛魄散,卻偏偏等我阻止。
此刻又如此堂而皇之地的為趙妃找借口洗白,用心良苦的目的何在?
莫非要讓趙妃再多禍害一些凡俗生靈?
一時間,中年值守心思百轉(zhuǎn),想不通關(guān)鍵,呆愣在原地。
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夠威脅到趙妃。
一是因為有大華仙朝作為保護傘,再就是趙妃本身也不是好惹的。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鬼修,一朝問道,同樣可以渡劫飛升的鬼修。
與孤魂野鬼不同,占了一個“修”字,那么就是天差地別。
更何論,趙妃有仙朝皇家氣運依賴,修行速度還要比尋常鬼修快上許多。
而且值守知道,此時的趙妃莫說不需要小小的驅(qū)鬼役來保護,哪怕是專修正陽道法的正陽派掌教對上她,都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鎮(zhèn)殺她。
表面看起來是驅(qū)鬼役守護漁村,保護趙妃。
實際上卻恰恰相反!
那可是令人道修者倍感無力的鬼相境大鬼修!
實力堪比人道分神巔峰之境!
誰能威脅利用她?
“難道我值守了五十年之久,此地還有另眾生恐懼的鬼皇境存在不成?”
中年值守的額頭有汗液滑落,看的王啟都產(chǎn)生了要為他療傷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