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喜贏的身體在晃動,看上去狀態(tài)十分的不妙。
兩仙子側(cè)目,緊張無比。
藍泠是怕王啟的洗髓丹沒有效果,甚至害了鄭喜贏。
韓詩弈則在想……這人被洗髓丹洗死的話自己是不是也會搭進去。
在鄭喜贏腦海之中,瘋狂的雷霆之力轟擊著同一個空曠之地。
那里瞬間被開辟出一大片空地!
嗡的一聲,鄭喜贏感到了一陣的頭暈目眩,心神搖搖欲墜,幾近昏迷。
洗髓丹丹力幻化成的雷云猛然間分散出一縷,化作白色霧氣,瞬間又讓鄭喜贏的腦海清明起來。
與此同時,鄭喜贏腦海上空的雷云開始再次變幻形態(tài)。
雷云旋轉(zhuǎn),眼色由黑便白,白云降甘霖,雨勢逐漸變大,到最后更是像有一掛銀河自星空墜落。
一切都發(fā)生的無比迅速,在外界看來,鄭喜贏先是身體晃動臉色蒼白,轉(zhuǎn)瞬之間神情又變得安詳舒爽。
當如同銀河般的丹力徹底消散后,鄭喜贏的識海已經(jīng)成了。
王啟的神識探入,輕點頭表示肯定。
也可以說在預料之中。
鄭喜贏的識海被重新開辟,面積不算大,但也足以修行。
最為重要的是,已經(jīng)有元氣開始自四面八方涌如鄭喜贏的身體了。
“屏氣凝神,將自己的氣機化作天地牢籠,主動牽引自身神機!”關鍵時刻,王啟傳音提醒。
第一次感受到神識傳音,鄭喜贏明顯楞住了。
好在他已經(jīng)重開兩海,有了一絲明悟。
于是便照著王啟的指示坐了下來。
然,此方天地能在聚神期幻化自身氣機成為天地牢籠的,絕對不會超過一巴掌。
想當初,支守被療傷時王啟也是讓他將自身氣機幻化成天地牢籠,支守幻化出的都不如茅廁氣派。
要知道,支守并不是半路出家那種萬中無一的修者,而是實打?qū)嵶杂啄瓯沐戵w打下基礎的。
他在聚神期都不能幻化天地牢籠,更何論鄭喜贏?
是以,當王啟說完后,自己都有些后悔了。
【不要把別人想的與自己一樣優(yōu)秀】
在鄭喜贏剛剛重新開辟的識海中出現(xiàn)了一座微型牢籠。
看上去如同王啟前世都已經(jīng)淘汰的電話亭一般大小。
至于神機,鄭喜贏毫無頭緒與感悟。
元氣還在涌入他的法體內(nèi),鄭喜贏的氣海變得越發(fā)的波瀾壯闊了。
不得已,王啟還是像上次幫助支守一樣,神識化作一方天地牢籠,轟然出現(xiàn)在了鄭喜贏的識海當中。
外界,兩位仙子莫名感到一陣心悸。
仿佛有可已經(jīng)鎮(zhèn)壓一切的牢籠出現(xiàn)在此方天地,令二人的心神不寧,元氣都在躁動。
如果不是出現(xiàn)在鄭喜贏的識海當中,兩人很可能出于修者自衛(wèi)警覺本能催動元氣護體。
這種自衛(wèi)完全是無法控制的!
當那似乎可以籠罩天地的牢籠一出現(xiàn),鄭喜贏干脆昏了過去。
王啟嘆氣,快速催動神識釋放更加強大的氣機。
此時此刻,鄭喜贏氣海內(nèi)的元氣來到頂點,外界再沒有元氣出現(xiàn),識海更是安穩(wěn),好像一切都在為了捕獲神機而準備。
大約過了半個呼吸,鄭喜贏的神機便主動鉆進了天地牢籠之中。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按照幫助支守的經(jīng)驗,又過了一個呼吸左右,鄭喜贏算是正是踏上了修行路。
而且,他的修為已經(jīng)到達了聚神初期。
在兩為仙子眼中,鄭喜贏看上去呼吸平穩(wěn),閉著雙眸,氣勢與氣機完全便成了另外一個人。
如此變化若需要總結(jié)的話就是兩個字。
凡。
仙。
他雖然衣著打扮不變,但是自身道韻更加接近自然。
當鄭喜贏轉(zhuǎn)醒睜開雙眼后,這種感覺就變得更為明顯。
在他眼中,似乎閃過了一副春意盎然的美侖畫卷。
門庭外,有盆栽冒頭。
盆栽旁,有被仙道氣韻引來的翠鳥鳴叫。
翠鳥頭頂?shù)奶炜丈?,有還未完全消散的元氣波動。
一時間,鳥語花香。
韓詩弈疑惑的看著這一切,而后謹慎無比的問到:“敢問前輩,成了沒?”
王啟微笑點頭,并沒有多說。
藍泠再次嘗試釋放神識探查鄭喜贏,而后不禁驚呼又捂嘴。
“竟然已在聚神期!”
韓詩弈:“……?”
鄭喜贏醒來后,自然也察覺到了自己巨大的變化。
他來不及細細感悟,自身更是沒修得任何仙道秘法,不過通體暢快與自然親近的感覺讓他以為自己成了仙人。
放眼望去,鄭喜贏的目力提升了數(shù)倍。
空氣中有繽紛色彩的事物在緩緩流動,大地中有不斷蠕動的小蟲蚯蚓,自身臟腑氣血與氣息的運轉(zhuǎn)聲音更是隨時可感知到。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鄭喜贏拜倒在地,朝著王啟磕頭,虔誠恭敬的道:“多謝教主賜丹!”
王啟揮手蕩出一道元氣,穩(wěn)穩(wěn)的將鄭喜贏托了起來。
他干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具有威嚴道:“日后你還是負責與鄭景偉合作,依然要以助人為樂的教義為本,主動幫助附近的百姓。
如果有能力,自然也可以幫助各路修者?!?p> 頓了頓,王啟站起身,看了一眼韓詩弈,輕笑接著道:“此女修為大衍宗當代天驕,一身修為無匹,你若是看得上,教主就將她許配給你了,
為此,教主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是不是啊?”
問著,王啟還有意看向了韓詩弈。
只是,哪怕鄭喜贏在一顆強大到韓詩弈無法理解的丹藥下迅速入道,她還是覺得如此倉促的與人皆為道侶有些委屈。
藍泠則不這么想。
在藍泠看來,能夠攀上王啟這顆大樹,就是他韓詩弈祖墳冒了青煙。
看韓詩弈沒有表態(tài),王啟佯怒道:“怎么?你說的我都做到了,現(xiàn)在你要反悔了?”
鄭喜贏見韓詩弈為難,頗具勇氣的替她解圍道:“教主贖罪,成婚這種大事自然要明媒正娶,而且我又帶著一個娃娃,她嫌棄我也是應該的,還請教主不要為難這位女道友?!?p> 韓詩弈聽聞此話,心里的巨石落地,同時好像又有一股怒氣沒來由的升起。
‘他看不上我嗎?’
王啟見鄭喜贏如此說,冷哼一聲,嚇得鄭喜贏連忙跪在地上,作勢就要磕頭領罪。
“這還不算明媒正娶?今天教主就送你二人兩樣寶物當做嫁妝?!?p> 說完,王啟自懷中摸索片刻,兩部秘法出現(xiàn)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