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羞得原地爆炸
尉遲覺閱又問了些公司的事，反正沒一個聽著符合實際。
沈文茵艱難應對，最后只好對開車的人說，能不能把她送回家，她突然想起來有要緊事。
開車的人透過后視鏡接收到尉遲覺閱的指示，點點頭，轉了方向。
看得出她很緊張，尉遲覺閱不想逼她，把人送到小區(qū)。
“這個你真的不要嗎？”沈文茵捏著信封。
尉遲覺閱就當沒聽見，看也不看那東西，“你不打算請我上去坐一坐?”
沈文茵沒作聲，低頭打開包，想把信封插進夾縫。
插到一半，信封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抽走了。
沈文茵目光跟著信封，抬起頭，因吃驚而忘記掩飾眼底的惋惜。
“下車?！?p> 尉遲覺閱再開口，已經(jīng)是要趕人了。
沈文茵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屁股，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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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七百五十二?呵——”一聲嘲諷。
“我還沒這八千七百五十二重要嗎？”
“你確定要問我?”
“?”
“前前男神不過就一過去式，肯定錢更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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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茵在家待了半天，算著時間打算出門，就接到卓軍的電話，說參觀取消了。
“那我還要去公司嗎？”
這個時間很尷尬，去不去都不好。
“算了，你今天好好休息吧?！弊寇娺€算是好說話的領導。
就是他比較體恤下屬，平時請假也好說話，事情做完可以提前走，沈文茵才在這家公司做了這么久沒想著換地方。
以前在一家大公司做，福利待遇是高，可動不動就要義務加班，按時下班都會被領導約談，效率高反而被領導嫌棄被同事擠兌，她想都不想就辭職了，畢竟她不是一個人。
想到明后兩天周休，沈文茵打算去公園野餐，未免卓軍突然變卦，她關了手機開始準備食物。
沈文茵愉快地過了兩天，到公司時，小林給她帶了醬香餅。
她上班路上沒有什么買早點的地方，平時都是自己做早餐，許久沒吃，聞到香味直流口水。
“謝謝，記得收紅包?！鄙蛭囊鹬浪灿欣щy，沒想著白吃。
“這才幾塊錢，沈姐你這樣我要不開心了。”小林拒絕。
沈文茵笑了笑，剛叉起一塊張嘴要吃，就聽到卓軍叫她的聲音。
“現(xiàn)在出去?這么早?”沈文茵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把餅收好，抓了瓶礦泉水，一起塞包里，想著抽空吃掉。
卓軍提到參觀，沈文茵不得不問，“我們有實驗室嗎？”
“你怎么知道?”卓軍眼底閃過一抹驚訝，表情卻很淡定。
這事是卓麗辦的，他還沒對公司里的人說過，按理說沈文茵不可能會知道。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沒有卻說有，那就是欺騙。”
“你見過王助理了?”卓軍問著，語氣卻很確定，“你們背著我私底下有聯(lián)絡?”
“背著你?”這話聽著怎么這么不對味。
沈文茵蹙眉，心里已經(jīng)有些不快。
她與任何人聯(lián)絡都是她的自由，怎么就是背著他了？
“你別誤會，我只是關心你，你不是說你不愛交際應酬嗎？王助理不是普通人，我怕你處理不好得罪了他?！?p> 是關心還是擔心她得罪金主，沈文茵不去計較，只是嗯了一聲表示了解。
到了目的地，卓麗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
“你還沒吃早飯吧？”卓軍體貼地問。
沈文茵以為他讓她先吃東西，沒想到他又說，“今天就委屈你了，王助理說十點左右就要來，你負責給他介紹，這份資料背一下，環(huán)境也要盡快熟悉?！?p> 沈文茵掃了一眼卓麗手上厚厚一疊A4紙，垂下眼皮。
這么多要求她一個小時之內(nèi)背下來，他不會以為自己有什么過目不忘的本事吧。
沈文茵沒有生物生化的專業(yè)背景，卓軍就帶她先走了一遍，把各處功能給她詳細介紹，說得很細，什么超凈工作臺，細胞房，PCR室等等。
這些平時工作中她也會聽到，只是具體看見，又是另一番感受，陌生的東西總能引發(fā)好奇心，所以她聽得很認真。
卓軍見她如此用功，有些愧疚剛剛懷疑她。
卓麗對這些東西沒興趣，把資料丟到一邊，坐下來開始補妝。
“還有工作人員？臨時雇的嗎？”沈文茵跟著卓軍走到細胞房門口，透過玻璃看到里面穿著白大褂和拖鞋的實驗員，桌面擺放了一排培養(yǎng)瓶。
“嗯，專業(yè)的實驗員?！弊寇姀娬{(diào)。
走完一圈，沈文茵就開始翻看資料，東西很多，都是按照疾病分類的。
人身上有功能的基因有兩萬多，奧秘萬千，現(xiàn)代科學也不過只能窺見其中一二，基因檢測數(shù)據(jù)很多，真正能得到實際結果的也就那么一小部分。
他們工作的方向則是這一小部分中的一點點內(nèi)容，看似高科技，其實都有標準化的流程，連分析的代碼都是大同小異。
看得多了，沈文茵心里有數(shù)。
這么厚的一疊紙，無非是為了唬住那些完全不懂的外行人。
很快，“王連”來了，除了他，還有五個人。
卓麗負責倒水，卓軍和沈文茵一起給他們介紹實驗室各個區(qū)域，沈文茵比較少言，不像卓軍侃侃而談。
他不知道隨口說了什么，被跟著“王連”的其中一人指了出來。
之后五個人看卓軍的眼神都帶著鄙薄，好似他犯了一個多么低級的錯誤。
介紹過才知道，這些人看似普通，都是這方面的專業(yè)人士，氣氛有些尷尬。
沈文茵瞥了眼卓軍，好奇他是否后悔自己的班門弄斧。
“卓先生這么專業(yè)，就仔細給他們介紹一下吧，好讓我的人多學點東西?！?p> 尉遲覺閱淡淡地看向那五個人，直到對方圍住了卓軍，才勾起嘴角。
“還有卓小姐，也是非常優(yōu)秀的人才。”
卓軍卓麗聽到他這樣說，立刻笑瞇瞇地謙虛了幾句，臉上卻不掩驕傲。
沈文茵沒想到他這么容易被糊弄，“你看不出來……”
她沒說完，尉遲覺閱就走到她面前，指了指細胞房，“我想進里面看看，行嗎？”
沈文茵還沒反應，卓軍就推著她，“當然行，小沈，快帶王助理去看看?！?p> 沈文茵看見尉遲覺閱已經(jīng)朝那邊走去，就算想拒絕也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跟上去，卓軍還不忘低聲囑咐。
“別忘記念門口的操作規(guī)范?！?p> 卓軍知道她不懂，他也沒想到“王連”不只會在外面看，還想要進去，所以先前根本沒跟她講注意事項，現(xiàn)在也只能讓她自由發(fā)揮了。
沈文茵把尉遲覺閱攔在細胞房門口，開始念墻壁上的規(guī)范。
她邊念邊記，假裝在指導尉遲覺閱，“要無菌操作，所以要先在更衣室換衣服?！?p> “嗯，我知道?！蔽具t覺閱點點頭，拉著她往里走，“那我們?nèi)Q衣服吧?！?p> 沈文茵完全不懂操作，那規(guī)范上面都是注意事項，沒寫具體要做什么，于是她向另一邊的卓軍發(fā)出求救信號，可卓軍卓麗已經(jīng)被人團團圍住，自顧不暇。
正當她愁著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時候，胸口伸來兩只手，開始解扣子。
“干什么？”她想捂住衣扣，反倒把他的手壓向自己。
尉遲覺閱一怔，低啞著嗓音，“脫衣服?！?p> “！”
沈文茵覺得自己要立時原地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