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冰川上,一架不算很大的貨機穩(wěn)穩(wěn)的停在其中。
蔣秀心和易義站在飛機門邊看著外面呼嘯而過的寒風,兩人包裹在防寒服下的身體竟一點都沒有覺得冷。
“心,這個可真是個好東西啊?!?p> 易義站在飛機大門處好感受了一番自己的體溫,又回頭看了看機艙角落幾個不知該算是被綁成一團還是因為冷風灌入機艙后被冷醒然后縮到一團相互取暖的緬國人,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別玩了,這風快停了,等風停了我們就走。”
蔣秀心一邊收拾著之前兩人吃剩下的食物,一邊看了一眼那幾個醒過來都沒敢吭聲的緬國人。
“我們不會殺你們,但這飛機沒油了,你們得自己想辦法回去?!笔Y秀心用一口純正的緬國話對著幾人說到。
“這里的東西我們拿了一些,但用這些東西換你們的命,你們應(yīng)該知足?!?p> “真的就這么放過他們?”
易義對于蔣秀心的這個決定實在不是很贊同。
“殿下,你已經(jīng)不是雇傭兵了,給自己積點德吧。”
蔣秀心意有所指的說到:“我都陪你躲到這里來了,你還想鬧出什么花樣?”
“而且現(xiàn)在飛機動不了,他們留在這兒也只有等死,為什么還要弄臟自己的手呢。”
“OK,你說了算?!?p> 易義對于蔣秀心突然喊出來的稱呼還楞了那么一下,但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對方話里的意思。
他相信這幾個緬國人在他們離開后一定有辦法和緬國那邊聯(lián)系上,而屆時他在北歐的事肯定就會被傳出去。
這樣之前因為奧法讓他行蹤暴露的事就能得到完美解決。
再然后他們趁著這個時間差再摸回華國......呵呵,然后就讓那些領(lǐng)了他懸賞令的人自己到這冰川雪地來吹風吧。
想到這些,易義藏在防寒服衣領(lǐng)后的臉都不由笑出了褶皺。
也是在如此的想法下,易義看著外面呼嘯的寒風突然都有了一種如浴春風的喜悅。
不多時,當飛機外呼嘯的寒風停下后,蔣秀心和易義二話不說的直接下了飛機。
當再次踏入這片冰雪之地,蔣秀心的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她還記得當初她把飛鼠踢到北極熊抓魚的坑洞后,為了引開那追擊他們的飛機,她幾乎是把那輛雪地大卡的油門踩斷。
只是可惜這冰川之上實在沒有能讓她躲避的地方。
所以哪怕追擊她的直升機沒敢對她使用什么重型武器,最后她還是被逼到一個空曠之地被捕獲了。
只是貌似她的記憶在被捕獲之后出現(xiàn)了問題,導(dǎo)致她直到被救回去都有些渾渾噩噩的。
這幾年時間下來,如果不是易義這次交出來的東西中出現(xiàn)了自己,她估計不會再想著回到這里理清當年的事吧。
“心,你要把我?guī)У侥睦锶グ?,我們不找工具去朗伊爾嗎??p> 朗伊爾城是世界上離北極最近的城市,據(jù)說距離北極點只有一千三百米,是屬于挪威的一個小城,也算是一個島。
他們這個時間過去正好是那邊的極夜時期,一天到晚都是黑漆漆的。
如果他們?nèi)チ四抢?,想要做點什么都非常方便。
“我在這里還有點事,你先陪我進去看看。”
既然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蔣秀心是打定主意要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
她有種預(yù)感,當她找回自己丟失的記憶,也許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很多事就可以得到解決。
“這里有什么好看的?這冰天雪地的,你......不會是要找傳說中的地下研究所吧?”
“你知道這里有地下研究所?”
蔣秀心被易義的話說的停下腳步。
按道理說當初那個地下研究所是非常隱秘的存在,但現(xiàn)在從易義的說法來看,貌似它已經(jīng)暴露在了公眾的視野中。
那么她現(xiàn)在再進去那里,到底還能有所收獲嗎?
“真的有?”
不說蔣秀心的想法,易義這頭被倒是被對方的反問給勾起了興趣。
“北極圈里有個地下研究所這事在灰色世界早就有傳聞。但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做傭兵的,沒利益誰愿意到處跑,而且還是這種環(huán)境惡劣,不知道進來還有沒有命出去的地方。
畢竟人禍好躲,天災(zāi)難過,所以我們也就是聽說而已,沒人愿意來探路。
不過據(jù)說這里是M國某個家族和M國ZF勾搭著建立的,里面不僅有很多新型病毒,還有很多超出現(xiàn)今范圍的高科技武器,我告訴你——”
易義說到這里刻意往蔣秀心身邊走近了些,雖然其實兩人衣服里的通話設(shè)備已經(jīng)讓兩人可以非常自如的講話。
“以前不是總說M國抓到過外星飛船嘛,說他們在哪個地方有個幾號基地幾號基地,但其實在這里的研究所才是他們真正研究那些東西的地方......巴拉巴拉”
易義口若懸河的講解到后期已經(jīng)無法引起蔣秀心的注意了,因為她的記憶中出現(xiàn)了一把脈沖手槍。
當時寐魚就說過那種手槍不是現(xiàn)今的科技能研制出來的。
現(xiàn)在再結(jié)合易義的小道消息,蔣秀心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地下研究所一定有著比他們當初看到的更多的秘密。
“心,心?”
易義在自說自話半晌后發(fā)現(xiàn)蔣秀心竟然有些走神,不由大聲喊了她兩遍。
直到看到對方終于把臉轉(zhuǎn)向了自己,才松了口氣道:“你沒事吧,怎么突然就傻在這兒了?”
“沒事,就突然頭有點疼。”
蔣秀心微微搖了搖頭,然后繼續(xù)往某個方向前進。
說頭疼倒不是她的借口,而是她在試圖回憶上次進入那所地下研究所的事時,腦海里就仿佛有人開始拉扯她的神經(jīng)般,讓她整個腦子都有些發(fā)脹。
“那你注意點,在這種地方要是生病了,估計也只有等死了?!币琢x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兩人便繼續(xù)往前走著。
而被他們丟棄的飛機上,被遺留在飛機上的幾個緬國人在看到搶了他們飛機的人真的就這么放過他們以后,立刻相互行動著解開了自己的束縛。
然后去關(guān)飛機艙門的關(guān)飛機艙門,兩個駕駛員更是快速沖到控制室想要趕緊和緬國基地聯(lián)系。
就像蔣秀心和易義猜測的那般,他們確實有辦法和緬國聯(lián)系。
很快,緬國那邊就收到了他們這架消失了近三十個小時的貨機信息。
而當利隆在聽到他的貨被人搶了扔到北極后,整張臉直接黑出了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