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又受傷了?
想到這里墨禮的呼吸都不由加深了一下。
是啊,他怎么忽略了她工作的高危性呢。
想想之前她受傷的事,還有如果她真的去請那位尤先生幫忙......對方肯定不會白幫吧,特別是貌似還牽扯出了軍方......她一個女人是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請動對方?
“杰森哥在哪兒?”
心中越想越亂,墨禮一時間有些坐不住了。
“他正在談一個新人,現(xiàn)在我們公司就只有你一個門面,他......你去哪兒啊,哥,哥?”
王猛看著突然就急匆匆走出辦公室的墨禮,再也不敢多話的小跑著跟上。
彼時,京都外環(huán)某個古色古香的中醫(yī)館,蔣秀心精神奕奕的從大門走了出來,她的身后跟著一頭長發(fā)同樣神采飛揚的易義。
“心,華國醫(yī)術(shù)真是太神奇了,我決定了,我以后要學習華國醫(yī)術(shù)?!?p> 易義走在蔣秀心身后,一邊走一邊用手在半空中如小雞啄米般比劃著。
一周前他們被接到這里以后,易義不知道蔣秀心幾人是如何,反正他是被隔離了。
各種西醫(yī)的測試和檢查都在他身上做了一遍后,易義還第一次見識到了華國中醫(yī)的神奇。
把脈、觀相、扎銀針,各種草和蟲子尸體混合在一起煮水給他喝,給他洗澡,等等等等。
當然,當時的他對于那些東西是反感的,但在親身感受到那些怪異的東西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后,易義表示他還是很能接受的這種‘新鮮事物’。
“呵呵,華國醫(yī)術(shù)入門級就得十年起步,你覺得以你現(xiàn)在這一把年紀到掛到墻上為止,能學到什么級別?”
蔣秀心撇了一眼易義沒好氣的說到。
其實對于這一個星期的隔離她是有心理準備的。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因為她受傷的原因,上面竟然把老梁給放了出來。
這算是上面對她表達出的重視?
不過,說來她還挺懷念老梁的那些藥草,前幾年經(jīng)常受傷的她就是全靠老梁的藥浴才保住了她此時一身還算光潔完整的皮膚。
如果說一定要在她身上找一處和別的女孩兒相似的東西,那也就是這一身幾乎沒有疤痕的皮膚了。
“我不學草藥,就學拿針扎人那個,我可還記得你收拾丹時就用的那個針,沒想到在這里那種針竟然是用來治病的,真是太神奇了?!?p> 易義這頭還在回味針灸的神奇,抬眼就看到蔣秀心正拿出手機開機。
幾乎是立刻的,易義不由調(diào)侃的說到:“怎么,剛回來時就報過平安,現(xiàn)在都能回家了還那么著急?”
“你懂什么,這叫負責任。”蔣秀心再次白了易義一眼:“兩個人既然在一起,那就要對對方負起責任?!?p> 我已經(jīng)瞞著他很多事了,總得在其他方面補償他。
最后一句話蔣秀心沒有說出口,但她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對于墨禮,蔣秀心此時絕對是責任感加負罪感超過了初識的心動。
她雖然不知道墨禮以前到底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但至從和她一起后,對方卻因為她被牽連遭了好幾罪。
于公于私,蔣秀心對墨禮都是越發(fā)的放在了心坎上。
“為什么是責任?”易義沒有懂蔣秀心的想法。
不過現(xiàn)在蔣秀心也沒有時間回答她,因為在她手機開通的瞬間,短信和WX提示音就連續(xù)不斷的一直響起來。
“哇哦!”易義有些咋舌的看著蔣秀心手機上冒出來的各種提示:“99+個未接電話?這一排小點點是代表什么?”
“代表我有很多信息沒有看?!笔Y秀心快速的翻看起手機信息。
她沒想到這一周的時間墨禮竟然給她打過那么多次電話,短信倒沒幾條是他的,大多是景盾安保那些同事在群聊里聊天。
要先回個電話給他嗎?
蔣秀心正要撥打電話的手指被身后的呼喊聲叫住。
“丫頭,你的藥不帶走嗎?”
一個干癟的老頭穿著一件老款軍大衣慢悠悠從兩人身后的中醫(yī)館走出來。
“哦,我忘了?!?p> 蔣秀心看著老梁手里提著的用牛皮紙包裝好的幾大包中藥,難得露出了幾分小女兒家的嬌憨。
“都是大人了還丟三落四,以后還怎么教小的?!崩狭赫Z帶寵溺的念叨。
“是是是,您老說的對?!笔Y秀心快速接過老梁送來的藥包后便拉著易義快步離開——她這一個星期已經(jīng)被老梁念叨的夠久了,實在不想再聽他啰嗦了。
墨禮這頭從新公司一出來便直接往家里趕。
雖然他擔心蔣秀心,但說實在話,他根本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她。
每當這種時候他就不由覺得心里憋悶的緊,總感覺自己交女朋友和別人交女朋友差別太大。
但人是自己選的,感情是自己承認的,自己選的人挑的路,那就是跪著也得認啊。
就這么滿腹心事的進到小區(qū),剛出電梯,墨禮轉(zhuǎn)向自家房門的腳步卻猛的停住。
什么味道?
中藥?
墨禮忍不住抽動了一下鼻翼。
二十八樓的樓道中,一股非常濃郁的中藥味在空氣中擴散。
墨禮順著味道一下就看向了另一邊的大門。
這是……回來了?
沒有任何遲疑,墨禮大步一轉(zhuǎn)就直接按開了蔣秀心家的大門。
客廳里,上身只穿了一件運動型半截背心,腰腹間裹著白色繃帶,下身一條運動長褲,手里端著一大鍋中藥汁的蔣秀心就那么傻愣愣的看著突然闖入自己家中的人。
“你回來了?”蔣秀心笑。
她這一笑,墨禮忍不住也跟著笑。
只是墨禮的這個笑只維持了不到半秒就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zhuǎn)換為一副欲哭無淚外加欲言又止的焦急模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受傷了才會說很快回來而沒回來。”
在這一刻,墨禮的心里是真的又想哭又想笑,特別在看到蔣秀心腰腹間裹著的繃帶后更是著急、擔憂外加不知所措。
“什么啊,就是一點小傷,沒事?!笔Y秀心看著在那原地跺腳卻不自知的某人,心里莫名覺得軟軟酸酸的。
想上前安撫他吧,但看了看自己手里端著的一鍋藥汁沒空,但被那人用一雙滿是情感的眼睛盯著吧,她又舉得自己不做點什么很對不起對方。
“那個……我要去洗澡,你……要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