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太守的確帶了自己前往侯府赴宴。
馬蕭明在進到后院時聽到一陣歡笑,侯爺表示那是自己女兒與婢女在玩鬧,當時他并未多想。
太守此次前來,為的是馬場征調(diào)事宜。暉云最好的馬都在暉云侯手下,他不松口,通往西域的官道將形同荒廢。
酒過三巡,太守與易繼之進入正題,自己借口方便到外面吹風,偶然間聽到侯府管家在樓下說話:
“……客人還未離開,請小姐先回房休息,一會兒在下親自去稟告。”
片刻后,他看到兩個年輕女子從院子出去,一個扶著另一個,好似主仆。
而他出神的想了想往事,正要回席,卻見太守氣沖沖的出來,侯爺一臉冷笑跟在后面。
“馬將軍,我們走!”太守怒聲道。
而暉云侯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恕不遠送?!?p> 兩人在席間起了爭執(zhí),導致太守憤而離席。馬蕭鳴沒有問原因,卻在侯府遭滅門后被李塔山叫道房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件事他們只當沒發(fā)生過。
可如今……
周延奎看著馬蕭鳴,仿佛要從他身上剜出兩個洞來:“我只問你一句,侯府滅門,可與你有關?”
馬蕭鳴仿佛受了侮辱般,惡狠狠盯著他:“我又不是你,怎么會做出這種禽獸之事?”
周延奎正要開口,卻聽琦云反唇相譏:“你自然不是禽獸,你殺了救你命的嬤嬤,比禽獸不如?!?p> “嬤嬤?”馬嘯鳴狐疑地看著她,突然想到暗巷中那個緊緊拉住自己的老婦,一時間黯然無語。
“不對,”馬嘯鳴突然道:“侯府一門盡數(shù)被殺,你……你們又是怎么回事?”
“你們倒是想趕盡殺絕,”琦云冷冷道:“可惜天有不測風云,我們的命,天地不收?!?p> “不……不可能……”
馬嘯鳴斬釘截鐵:“你絕對不可能是侯府小姐,暉云侯府所有尸體是我親自驗過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琦云拿出那塊玉環(huán)放在他眼前,馬嘯鳴驚愕地看向周延奎,周延奎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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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太守府卻亂成一鍋粥。太守李塔山被刺,傷勢嚴重,許多郎中都對其潰爛的傷口束手無策。師爺張玨手捧一只玉牒匆匆而來,顧不得有女眷在內(nèi),直接破門而入走到李塔山床邊。
“啟稟大人,京城送來四百里加急,請大人親瞻?!?p> 李塔山躺在床上,虛弱的揮揮手,守在身邊抹淚的家眷會意,緩緩退下。只留下兩人時,李塔山一下子睜開眼:“怎么樣?”
師爺李玨趕緊走近一步,指著手里的玉牒:“大人,他們一路向西,沒有折返的意思。”
李塔山疑惑:“一路向西?”
“聽說是百花教余孽出了城在向西逃?!?p> 李塔山神色凝重:“希望他們言而有信,否則東窗事發(fā),你我的腦袋……”
“大人放心,就算出了事兒,也輪不到咱們哪?!?p> 李玨使了個眼色,李塔山會意,終于松了口氣。
“馬將軍呢?那兩人可有下落?”
“百花教教壇被炸,里面?zhèn)銮闆r不明。正趕上城外有驛使被襲擊,他帶人去追了。”
“驛使被襲擊?”李塔山皺起了眉頭,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李玨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怎么……”李塔山一生氣,傷口裂開,疼得他直吸涼氣:“怎么會這樣?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城門么,怎么會讓人逃出去?”
李玨壓低了聲音道:“城門四周遍布暗哨,沒有咱們的允許,連只鳥兒都飛不過去。依微臣看,這兩人定是走了百花教的地下密道?!?p> 李塔山急的差點跳起來:“黑甲兵剛離開不久,若是被他們碰到,那豈不是完了?”
“老爺放心,在下早已給沿途幾城打過招呼,再有馬將軍和那邊,”李玨指指天花板,神秘道:“還怕?lián)撇蛔∷麄???p> 琦云周延奎和馬蕭鳴相對而立。馬蕭鳴對兩人有著明顯的敵意:
“這件事兒我一定要查清楚?!?p> “哼。”琦云冷笑一聲:“周延奎,這個人是敵非友,現(xiàn)在又知道這么多秘密,你還敢留嗎?”
“只要我活著,就留?!敝苎涌鏌o表情。
琦云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扭頭跑到一邊生悶氣去。馬蕭鳴漫不經(jīng)心道:“你會后悔的。”
周延奎蹲下?lián)芘艘幌禄鸲?,意味深長道:“方才那場大火很熟悉,不是嗎?”
馬蕭鳴一愣。
周延奎抬頭看著他:“我不知道為什么,你不能放下對我的仇視。”
馬蕭鳴咬咬唇歪過頭去:“玉佩呢,你怎么解釋?”
“我那日的確在海上,玉佩也帶在身邊的?!敝苎涌溃骸爸劣诤髞頌楹蜗?,又出現(xiàn)在火場,我真的沒頭緒。”
“呵,”馬蕭鳴嘲弄似的一笑:“而后與你同船之人一個個消失的無影無蹤,誰也沒法證明你上過那條船,對嗎?”
“你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周延奎咬牙。
“我只是覺得,”馬蕭鳴目光緊緊盯著他:“你不誠實!你心虛!”
周延奎眼前似乎又出現(xiàn)那個白衣飄飄,獨立碧水輕舟的身影,不由輕輕嘆口氣。
“我,問心無愧?!?p> 說完拔劍一揮,將他身上繩索隔斷。琦云早已跑來,驚愕道:“你干什么?瘋了?”
馬蕭鳴也是微微一愣。
“或許不久,我就能給你一個真相?!敝苎涌鏌o表情道:“在這之前,幫我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p> 說完,也不顧兩人的茫然,拉了琦云上馬就走。馬蕭鳴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兩人,神色不明。
一個暗衛(wèi)走到他身邊,沉聲道:“將軍,我們要追嗎?”
“不必了?!瘪R蕭鳴道:“前面有的是人擋著。”
一轉身,身后已經(jīng)站了數(shù)十個精壯的暗衛(wèi),馬蕭鳴目不斜視走到自己坐騎旁,一翻身跳上馬背。
“走!”
一聲令下,隊伍飛快的向黑暗中去。
琦云和周延奎跑了一會兒馬,實在忍不住停了下來。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周延奎圍著琦云轉了一圈,道:“你沒發(fā)現(xiàn)四周已經(jīng)被包圍了嗎?剛剛只要馬蕭鳴一聲令下,你我身上都得戳幾個窟窿?!?p> 琦云訝異:“怎么會……”
“你以為馬蕭鳴是白吃飯當上將軍的,一根繩子就能捆???”周延奎冷冷道:“要不是他心里對你我身份有所疑慮,早割繩飛了。與其那時糾纏不休,倒不如給他個恩情,讓他也幫我們出出力?!?p> 琦云狐疑的看著他,周延奎卻胸有成竹道:“你瞧著吧,太守府上這才是真真的不好過了?!?
做夢天使
親愛的讀者(?????),腳下留步,留票,實在不行,點個收藏啊~ 腦細胞一片片的死,現(xiàn)在暫時看不懂沒有關系,后面結果出來大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