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響居高臨下的看著陸輕漣,心里很是得意。
“這回,我看誰還能來救你!”
他突然抬起扇子,止不住的大笑,眼珠轉(zhuǎn)的很快,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
陸輕漣走到他面前,怒氣問“是你陷害的我。”
她的語氣,不是質(zhì)問,而是肯定。
馮響絲毫不心虛,就這么對上陸輕漣的眼睛,道“沒錯,就是我,你能怎么樣?”
“卑鄙!”陸輕漣唾罵他一聲。
馮響倒是不在乎她的唾罵,扇著扇子走出了牢房,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背對著陸輕漣,道“我改變主意了,我原本想把你奪過來,當我的妾,可是現(xiàn)在...”
他收了扇子,卻還是背對著陸輕漣,陸輕漣能夠聽到他的話語,卻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馮響緩緩開口“你和陸煜,你們讓我顏面盡失,我要你們,家破人亡!”
說完,馮響走了,留陸輕漣一個人在原地。
她有些發(fā)呆,家破,人亡嗎......
京城
程縱央早上起來,站在門口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
眼睛一瞥,就看到陸煜從旁邊的路向外走。
“陸煜,你干什么去!”程縱央大聲的喊了一聲,可陸煜沒有聽見,繼續(xù)往前走去。
程縱央有些好奇,想知道陸煜一大早上出去做什么,撓了撓頭,跟了上去。
他跟著陸煜出了清平苑,走在了街上。
程縱央越來越疑惑,悄悄地跟在陸煜身后,看著陸煜進了一家酒樓。
他跟著進了酒樓,又看到陸煜上了二樓的一間包間。
他悄悄地跟了上去,來到他臨屋的一間房中。
不過,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是真的好,程縱央在里面,完全聽不見隔壁在說什么。
他打開房門,繼續(xù)坐在里面喝茶,等待著隔壁發(fā)出動靜。
陸煜進了包間,繞過了旁邊的屏風,走到了背對他的男人面前。
男人背對著陸煜,身姿并不挺拔,看背影就知道是上了年紀。
他正在飲茶,一口一口,緩慢的細品。
陸煜行禮,面色嚴肅又尊敬,道“老師?!?p> 男人聽到這聲稱呼,終于放下了茶杯,面色有些讓人不易察覺的喜悅。
他沒有起身,但轉(zhuǎn)了頭,穩(wěn)重而深沉,道“子耀,你來了?!?p> 陸煜點頭,還是行禮的姿勢,道“嗯?!?p> 男人看了一眼陸煜,眼中的贊許又多了些,他道“過來坐?!?p> 陸煜這才起身,坐到了男人對面。
男人為陸煜倒了一杯茶,陸煜趕忙去接,兩人,都有一種穩(wěn)重而遺世獨立之風。
男人先開口,問到“最近,可還順利?”
陸煜點頭,看著男人的眼睛,回道“一切安好?!?p> 一切安好,四字,足以讓所有牽掛你的人放寬心。
陸輕漣等的,也是這四字。
男人聽到陸煜這么說之后,明顯的松了口氣,他端起手中的茶,又喝了一口。
“幾日后的殿試,準備的怎么樣了?”
“一直在溫書?!?p> “若是沒有選上呢?”
“無事,盡力便好。”
男人看著陸煜,陸煜也喝了一口茶,神色淡然,仿佛不是他去考試,而是事不關己,無所謂的神情。
初見陸煜時,他似乎也是這種神情。
男人心里想著。當時是會試考試,他也在現(xiàn)場,突然有學子在考試中作弊被抓,結(jié)果那學子卻說是旁邊的陸煜讓他這么做的。
男人看了一眼正在細細品茶的陸煜。
當時啊,陸煜也是這樣,他絲毫不慌,條條是道的分析著那名學子說的那些謊話,最后,把那名學子慚愧的轉(zhuǎn)頭就跑了出去。
后來,陸煜拿了會試的第一,樹大招風,又招來了別人的陷害,那一次,是男人親自出面救了他。
“再嘗嘗這茶,很是不錯?!蹦腥丝戳艘谎坳戩?,又給他到了一杯。
陸煜再恭敬的雙手拖著茶杯去接。
兩個時辰后
程縱央已經(jīng)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在這里,根本就什么也聽不到。
他煩躁的踢著桌子,手指一下一下的轉(zhuǎn)著玉佩。
正百無聊賴的時候,突然,他聽到隔壁的門響了一聲,想來,是陸煜出來了。
程縱央一下子跳了起來,向門口瞧去。
門外,陸煜和一個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陸煜擋在那男人面前,程縱央看不清楚是誰。
突的,陸煜彎腰,向男人又行了一禮,他彎腰時,程縱央終于看清楚了那男人的面容。
竟然,竟然是......
當朝丞相蕭奕!
要說別人不認識這丞相蕭奕,可能是所處環(huán)境不同,沒見過幾面,可要是說程縱央,卻是認得他的。
何止認得,他還......小時候被蕭奕訓過。
沒錯。就是被訓過,而不是被他抱過。
想來蕭奕這個人,一直以來都是一直擺著臉,從未給任何人好臉色看,用程縱央的話來說,就像是所有人都欠他錢似的。
當時程縱央還小,很是貪玩,那天來到蕭奕府上時,偷偷溜走,在人家府上亂跑,結(jié)果被他給逮了個正著。
程縱央永遠都忘不了那天的那個畫面,那個讓他小小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傷害的畫面。
程縱央正在亂跑,突然只覺得有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他抬頭,就對上一雙冷峻的雙眼正死盯著他,道“你是誰家的孩子!”
緊接著,就是一個巴掌打在他屁股上......
真疼!程縱央感慨。
程縱央想著,看到蕭奕和陸煜走了出去。
他走出門,靠在門外有些疑惑。
陸煜,他怎么會和蕭奕認識......
晚點,程縱央回了清平苑。
他剛進去時,感覺里面很靜,心里有些奇怪,這些人,都上哪里了?
想著,他看到一位侍女,隨手拉住問“哎,這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侍女面色有些難堪,指了指身后那間屋子道“都在這呢?!?p> 說完,她趕緊離開了。
程縱央撓了撓頭,走進屋子,剛一進屋。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臓幊陈暫艽蟆?p> 他微微皺眉,看到所有學子都圍在了這里,中間,站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指著另一個人大叫道“陸煜,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什么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