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嘿嘿!”眼鏡得意笑道。
我看他此時此刻得意的嘴臉,恨不得一個巴掌拍過去,順便問他為什么不再多要一些……
眼鏡掛了汪教授的電話后,一直在我面前炫耀他的本事,稱自己僅憑三言兩語就能賺到汪教授的幾百萬。
但我并沒有那樣認為。
如果沒有我,眼鏡啥也不是,汪教授又豈會給他面子。
如果沒有二叔,沒有二叔留下的二維碼,可能在汪教授心里,我也起不了什么分量。
這一切都是他們老一輩種下的結果,我不知道二叔與汪教授之間究竟有著什么樣的往事,但我相信,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定不會太好。
我憑感覺認為汪教授,二叔,三爺,這三個人之間肯定有著某種很復雜的關系。
就好比他們三人都有著自己的地下實驗室,都是在用地下實驗室來研究著某種跟科技有關的東西。
我這次加入考古隊的任務,除了尋找二叔的蹤跡,研究二維碼里面的秘密,更重要的是,必須將他們三人之間的復雜關系網摸清楚。
還有就是他們三人創(chuàng)辦自己的地下實驗室究竟都有什么樣的目的。
明明三人都是互相認識的,可為何表面上卻裝著互不相識的樣子?
眼鏡跟汪教授已經把條件談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我們等待汪教授考古隊重建。
下午,汪教授給我發(fā)了一條微信,說是明天早上九點,考古隊會有人準時過來酒店接我們。
我收到信息后回復了汪教授,而后帶著眼鏡去醫(yī)院里買了些藥,以便路途中眼鏡病情復發(fā)時所需要。
回到酒店里,小鬼氣呼呼從臥室里跑出來,嚷嚷著說他的布偶被人給搶走了。
我問他為什么沒有跟上去搶,小鬼說搶走布偶的人速度太快,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搶走布偶的人連同布偶已經從他眼前消失。
小鬼說當時那一瞬間,他只看到一個黑影閃過。
能夠以如此快的速度闖進我們房間而不被小鬼抓到的,毫無疑問,我已然猜測到了是誰。
是蘇夏,只有她才有這樣的本事,也只有她,才會需要小鬼的布偶小小。
正如小小之前所說,蘇夏總有一天會來將她帶走的。
也正如我的猜測,前一次半夜從窗戶扔進紙條來的黑衣人一定要就是蘇夏。
即便有的事情她保持著不承認的態(tài)度,但給我的感覺,除了她,世界上再難找到像她這樣具有一定特殊本事的人了。
我問小鬼:“小小被搶走,你想去找她嗎?”
小鬼沒有一絲猶豫就重重點頭。
我告訴小鬼:“我可以帶你去找她,也一定能夠找到她,但是,你不能招惹她那位蘇夏姐姐,否則你很有可能會被灰飛煙滅,據(jù)我分析,搶走小小的就是蘇夏?!?p> 小鬼沒有說話,顯得有些不愉快,轉身一個人坐在了沙發(fā)上。
嘟著嘴,生著氣。
“都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小小?!?p> 聽我一聲吩咐,眼鏡就說眼鏡瞌睡來了,轉身走進臥室,便埋頭大睡起來。
我悄悄看了小鬼一眼,這家伙好像還在生悶氣,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
想著他再怎么也算是個小孩,至少不會亂來,我也就早早睡了。不曾想第二天早上醒來,小鬼已經沒了蹤影。
我叫醒了眼鏡,兩人初步分析,認為小鬼有可能是心有不甘,半夜跑去找蘇夏去了。
收拾好需要帶走的東西,我跟眼鏡各自背上背包,剛下來,就看見一輛越野車停在了酒店門外。
“你好,是張辰和陸離嗎?”車里面探出一顆頭來,對著我跟眼鏡問道。
說完,那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屏幕,好像他的手機里面有我跟眼鏡的照片。
我和眼鏡對望一眼,心想這小子難不成就是汪教授親自派來接我們去考古隊的?
見我和眼鏡滿臉疑惑,車里那小子笑道:“上車吧,我是汪教授的學生,是老師讓我來接你們二位的?!?p> “怎么又是學生?你多大了?”眼鏡問道。
“才二十四,老師學生眾多,我也只是其中一個,不過……我是他最得意的一個學生。”
眼鏡冷笑道:“別扯,上次遇見邱陽的時候他也是這么說的?!?p> “呵呵……也難怪,邱陽呆頭呆腦,老師不說幾句好聽的話給他聽,恐怕又要出事。”
我就站在旁邊,一句話也沒說,默默看著他們倆一人一句。
表面上看起來我是話少,我是在聽他們倆的對話,可實際上,我卻是在觀察著那小子的一舉一動,包括他說話的語速,說話時的表情,體態(tài)等。
這小子說話時表現(xiàn)得非常浮躁,語氣有些輕狂,語速很快,但明顯他的語速配不上自己的神態(tài)。
由此我可以斷定,這是個很善于撒謊和吹噓的小伙子,說話做事輕浮,不靠譜,實際上也缺少自信。
“上車吧!”小伙子再次邀請道。
眼鏡轉頭看向我,意思隨我的態(tài)度行事。
我走過去打開車門,眼鏡也跟著走上了車。
嘭!
眼鏡使勁關上車門,嚇得那小子眉頭一皺。
頓了頓,小伙子一腳踩下油門,問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一直沒說話這位就是張兄吧?”
我淡淡的回復了一句:“我是張辰。”
眼鏡卻粗聲粗氣道:“干嘛叫張兄,看得出來我們比你大吧?告訴你,這次可是你們教授三番五次邀請我們去的,你得叫張哥,陸哥,把那兄字去掉?!?p> “不一樣嗎?”
“不喜歡,把兄改成哥好聽一些。”
眼鏡總是這樣子,說話做事都比較粗魯,而我相反,與他比較之下,我要心細很多。
小伙子一路上都在跟眼鏡聊天,說來說去都是在試探我跟眼鏡以前有沒有探險的經歷。
眼鏡倒也干脆,直接像背書似的,將自家祖上倒斗那一套說了出來,好不容易在這種沒有太多社會經驗的學生身上炫耀了一次。
從他們的聊天中,我們得知這小伙子名叫余昊,也是這次考古隊重建的隊員之一。
大約幾十分鐘過去,越野車到達了考古隊的駐點。余昊引導我們前往汪教授的辦公室,而我一邊走一邊重新登陸微信,給三爺發(fā)了一個“ok”的英文詞。
三爺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在告訴他,此時此刻我們已經走進了考古隊駐點,他們可以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