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驚,但還是假裝淡定,搖頭道:“你說的什么個守淵人是什么?抱歉,這東西我都不認識。”
酒店經(jīng)理整理一下衣裳,笑道:“半夜里,你來拿走就行了部分人皮,雖然我不知道這人皮你拿去做了什么,但我知道,一定跟你手上的印記有關系。”
“十年前,我就發(fā)現(xiàn)了守淵人一事,如果當時不知道你二叔是守淵人,我又怎會跟普通人做交易?”
“我知道天尋島入口的具體位置,只有你們守淵人才有辦法找得到,你要是需要錢,我給你,一一百萬夠不夠?”
我搖頭。
“三百萬夠不夠?只要你幫忙,信我給你,錢也給你,只請你就我一命,不過分吧?”
我再次搖頭。
酒店經(jīng)理似乎沒轍了,很無奈的雙手捂住臉龐,哽咽說道:“這次跟你說這些,我是冒著生命危險才跟你說的,又豈會拿自己性命跟你開玩笑。”
“實不相瞞,你也看見了這里到處都是攝像頭,而這里的每一個攝像頭的畫面,都只有老板那里能看見,說不定,老板此時此刻已經(jīng)知道我們倆在這里談話了?!?p> “倘若等他知道了我們的談話細節(jié),我活不了,你作為守淵人,更加活不了?!?p> “你坑我?”我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酒店經(jīng)理的話很好理解,一旦攝像頭里面的畫面被他老板知道,必定會問起詳情,然而,他一旦說出詳情,我必然就成為他老板的獵物。
“我之前一直打開房門也是有原因的,否則攝像頭又怎能照出你我閑聊的畫面?”
酒店經(jīng)理鎮(zhèn)定了一下,厚臉皮的看著我說道:“我必須得給自己留一手,雖然這個方法對你我來說非常冒險,但我知道,有些時候要請一個陌生人來幫助自己,不下狠手也不行。”
過道里突然響起了腳步聲,經(jīng)理親自過去開門,房門打開,原來是酒店人員端著美食佳肴送了上來。
酒店人員放下菜飯,被經(jīng)理趕走,而后,酒店經(jīng)理坐下,笑呵呵道:“趁這吃飯時間,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殺了我也沒用,你們要是殺了酒店經(jīng)理,相信這輩子也不好過。”
“再說了,你們殺不殺我其實也一樣,替我做事,還能有一線生機,殺了我,或者是不替我做事,你的身份都會暴露。”
“來來來,吃菜,放心,這菜里肉里也沒毒?!?p> 他自顧自說著,自己卻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我每一樣菜飯都吃給你們看,連你們碗里的飯也嘗嘗,這總可以放心了吧?”
說罷,他的筷子伸了過來,從我和蘇夏的飯碗里面夾了些許米飯過去,一口吞下。
我猶豫了片刻,想著這光天化日的,蘇夏也在我身旁,邊沒有過多在意,隨他一起吃起來。
這頓飯確實很豐富,酒店經(jīng)理見我吃得爽口,看了看蘇夏,笑道:“美女,坐下隨便吃點?”
蘇夏向他搖頭,仍然沒有多說一個字。
酒店經(jīng)理眉頭緊皺,似乎在想著什么,過了一會,他說道:“小兄弟,你這位朋友坐也不坐,飯菜也不吃,哪找的那么個女朋友?”
我搖頭:“你想多了,我們也是在旅途中認識的。對了,你說要是監(jiān)控畫面被你們老板看見,你就會有殺身之禍,真的假的?”
酒店經(jīng)理一邊吃菜,一邊重重點頭:“這有什么好騙你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在這整棟酒店里面都沒有監(jiān)控室。”
說著,他指了指屋外的攝像頭:“看見沒,這些攝像頭都是無線的,全部被我們總部掌控,而總部就位于天尋島附近的一個村莊里。”
“這個村莊里所有的人都是我們上級,也都是我們老板的員工,我雖在這酒店里是經(jīng)理職位,但到了村莊里,實際上地位還不如普通的一個村名。”
說著,酒店經(jīng)理大口吃飯,道:“跟你說再多,你要是都不愿意幫忙,說了也沒意義。我覺得你該好好考慮一下,畢竟這件事情跟你二叔也有很大的關系,你要是能找到天尋島的具體入口,可能也就離你二叔更近了一步?!?p> “其實我看得出來,你跟會他們一伙人來到這里,不為別的,肯定也是為了你二叔,畢竟你身邊那些家伙都只是些科研人士?!?p> 他陰笑著說道:“要不是看門都是科研人士,國家人才,昨晚你們下去的事,他們早該死了。即便是我不殺你們,總部也不會放過。”
“但我今早上收到消息,聽說你們是科研人士,上面就從寬處理了,只要你們出去后不亂說這里的事,性命問題不會太大。”
聽到這話,我心里松了口氣,問道:“這么說來,剛才我走的那幾個兄弟也沒性命危險了?他們也是可以團隊一份子?!?p> 酒店經(jīng)理說道:“要說沒性命危險,也是不可能的,這主要還是得看他們自己??偛渴冀K會派人跟蹤他們,竊聽他們的說話內(nèi)容,要是他們在外面還提起這里的事,性命就很難得到保證了,這一點我也無可奈何?!?p> “不止是在外面,總部的人會監(jiān)視你們一生一世,直到你們死了開不了口為止。不過這期間我也很難保證你們還會四肢健全,要是什么時候?qū)θ苏f漏了嘴,可能舌頭也就不在了。”
“沒辦法,你們是國家級人才,跟普通人不一樣,沒人敢隨便殺了你們,但今后你們的日子也會不好受?!?p> 接下來的時間里,我一直在吃飯,其他的話題一概沒有提起,因為我知道,這次參加考古隊本就是為了尋找二叔的蹤跡的,他說的天尋島之事,就算不是幫他的忙,我也要查。
主要問題是那封信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如果存在,他必須得先把信給我,我才同意幫他,這是我的底線。
吃早飯,我懶洋洋般靠在椅子上,等著酒店經(jīng)理吃完,飯后,他看著我問道:“怎么樣,小兄弟對這件事是不是也有決定了?”
我微笑著點頭。
“那你算是答應了?”他問道。
“不答應,這種讓我冒險,幾乎可能會丟掉性命的事,我怎么敢隨便答應,換著是你,你會敢隨便答應嗎?”
酒店經(jīng)理有些無語的看著我,我觸摸著自己小時候跟二叔的相片,喃喃說道:“本身是你找我替你辦事,從道理上來說,應該是我提要求,你來滿足,你能滿足,我就替你做事。”
“可你倒是想得簡單,單憑一張相片,就要我冒險去為你死,說句內(nèi)心話,你自己覺得這樣可能嗎?”
酒店經(jīng)理生氣道:“除了照片,我答應給你錢了啊,而且,咱們倆的目的也是一樣的,我還要替你保密你的真實身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