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看看。”
我說了一聲,兩人快速向那具尸體走去。
汪教授一行人注意到我們的舉動(dòng),連忙跟了過來。
之前那些個(gè)倒掛的尸體不見了,應(yīng)該是被人挪走了,地下那條巨長的怪物也沒有出現(xiàn)。
我們這次進(jìn)來,除了發(fā)現(xiàn)這株巨大的食人花和血池,也就那具尸體看起來特別奇怪。
快步前行,剛靠近尸體,我不由心頭一震,眼前死去的人,正是昨天晚上給我們房間送蚊香的那個(gè)男孩。
“這小子怎么會(huì)死了呢?”
我喃喃自語,看了了尸體表面,尸體面色發(fā)白,身上也無異味,只是臉上有過幾處細(xì)小的傷口。
這種傷口就好像是被某種蟲子咬傷一樣,傷口不大,卻很多。
我翻弄著尸體,汪教授等人此時(shí)也已趕到,說是為了安全起見,讓我不要觸碰尸體。
我又放下尸體,汪教授向邱陽眨眼,邱陽從包袱里取出來手術(shù)刀,戴上了專用手套,一副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將刀放到了尸體了頭部。
他額頭出汗,明顯有些緊張,但還是舉著刀子一刀一刀從尸體的額頭劃了下去。
尸體的鮮血如同水花般飛濺出來,灑了遍地。
“教授,這是干嘛?”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汪教授一邊注意著邱陽對(duì)尸體的解刨,一邊說道:“這具尸體的臉上,頭上皆有被尸蟲咬過的傷口,我們得把這些傷口切開,然后再把尸蟲取出來。”
說著,邱陽一刀劃破尸體額頭上的一塊皮,鮮血向教授飛濺,汪教授連忙伸手擋住。
“這樣做會(huì)不會(huì)太殘忍了?”我問。
汪教授一邊擦著身上的血跡,一邊說道:“如果不把蟲子取出來,這種蟲子就會(huì)吞噬尸體的血肉,直到尸體只剩骨架,你覺得是給他留個(gè)全尸好,還是讓他沒有血肉?”
我笑了笑,沒再接話。
哪里有傷口,邱陽就往哪里下刀,也數(shù)不清尸體總共被他動(dòng)了多少刀子,一直到傷口劃破到尸體手臂,邱陽突然眼睛一瞪,停止個(gè)操作。
“老師?!?p> 邱陽有些害怕的退了退,用手指著尸體手臂一處鼓起來的肌肉,道:“您看是不是在這里?”
汪教授瞇著眼睛看了看,驚喜道:“對(duì),就是這,把他這塊肉割下來?!?p> 邱陽有些猶豫,似乎也不忍心去割尸體肉。
汪教授搖搖頭,有些失望的看向楊勝,命令道:“你來?!?p> 楊勝點(diǎn)點(diǎn)頭,一咬牙,接過邱陽手里的刀,一刀就將尸體手臂鼓起來的那塊肉硬割下來。
那塊被他仍在地上,肉里面似乎有東西在動(dòng),汪教授命令楊勝再把那塊肉切開。
肉被切開,一只渾身沾滿鮮血的長條蟲子掉了出來。
“快,把蟲子切開,別讓它離開了?!?p> 汪教授驚喜萬分道:“這就是那種變異的蟲子,切開蟲子肉體,看里面有無我們要找的東西。要注意別讓蟲子的血濺到身上?!?p> 楊勝用一塊石頭強(qiáng)行壓住蟲子的頭部,避免蟲子噴出毒液,一邊伸手,用刀子在蟲子后背上緩慢劃開。
蟲子身軀在扭動(dòng),背部被刀子劃開一道長長的傷口,緊接著,楊勝鼓足勇氣,伸手一刀將蟲子身軀割斷。
一灘類似于污水般的液水從蟲子體內(nèi)流淌出來,有一股藥水般的味道,很是惡心。
楊勝緊捏著鼻子,道:“老師,切開了?!?p> 那條蟲子躺在地上不動(dòng),顯然已經(jīng)死去。汪教授蹲在地上,取出來一塊放大鏡對(duì)著地上的毒液觀察。
他的面部表情隨著放大鏡的移動(dòng)不斷變化,先是震驚,后是露出恐懼之色。
過了一會(huì),汪教授站了起來,若有所思道:“你們看,這種毒液就是導(dǎo)致尸體變異的藥水,這種藥水是古西域一位巫師的獨(dú)門絕技,要是把這藥水弄到人的身上,死人也能變得猖狂起來?!?p> “如果只是碰到藥水也會(huì)變異嗎?”楊一臉緊張的問。
汪教授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呆了呆,突然道:“你……弄到身上了?”
楊勝低頭,喃喃自語般說道:“好像有那么一點(diǎn),在我把蟲子斬?cái)嗟臅r(shí)候,感覺手指上濕漉漉的,應(yīng)該是濺了幾滴但我手上,了,可就是看不見!”
汪教授先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隨后倒退了一小步,詫異道:“如果不是服下去,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不過你也得注意了,別一不小心弄到了嘴里?!?p> 所有人從時(shí)開始,似乎都有些害怕楊勝,每個(gè)人離他的距離,都比之前遠(yuǎn)了一些。
楊勝自己倒是沒有太多顧慮,聽到自己老師的解釋后,他信了,額頭上的汗珠漸漸褪去。
汪教授打量著地下一眼,命令邱陽找個(gè)盒子,然后把剛才帶有變異毒液的泥土一同裝在盒子里面。
邱陽找了塊扁形的石子,用這石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小心翼翼的將那只被分成兩段的蟲子跟毒液,以及周圍泥土,全部鏟進(jìn)了盒子里。
確定盒子不會(huì)松動(dòng),邱陽又在盒子外加了個(gè)塑料袋,這才敢裝進(jìn)自己的背包。
“抓緊拍照保留?!?p> 汪教授一聲命令,楊勝和王猛立馬拿出手機(jī)拍照,將血池,溶洞,以及食人花拍了照片。
他圍繞血池和食人花開會(huì)走動(dòng),一臉深思的樣子,過了不久,又命令邱陽開始做好筆記。
他一邊說,邱陽一邊記錄。
“我們?cè)谔旃艠窍路秸业搅艘恢晟衿媸橙嘶ǎ醪讲聹y(cè),這株食人花是由古樓蘭國一位巫師采用人血和獸血供養(yǎng)長大,有劇毒,上面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尸蟲……”
我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不由覺得納悶,明顯食人花上的尸蟲并非密密麻麻,而是分布開的,只是有些部分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狀態(tài),大多部分依舊零散。
這老子干嘛一句話非要說成是密密麻麻?
想了想,我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畢竟確實(shí)有少部分密密麻麻。
汪教授又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地表上的泥土,說道:“土成黑紅色,潮濕,味清涼,對(duì)于毒物歇養(yǎng)生息具有重大作用,我們?cè)谶@發(fā)現(xiàn)了一只巨大的隱藏在地底下的蟲子,初步判斷,這種龐然大物是一種帶有劇毒的多腳蜈蚣……”
他一邊說,邱一邊筆記,而我卻一直跟在他們兩身后細(xì)聽,越聽越覺得汪教授有些不可思議。
這老頭子沒見過地下的怪物,怎么就知道怪物是一只巨大的蜈蚣了?
除非,汪教授很早以前就來過這里,并且方式還見到過劇毒蜈蚣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