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祁王的絕世醫(yī)妃(67)
“哈哈哈…”
圣上仰頭大笑,忽的表情嚴肅,看向跪在下面的豐姚。
空氣突然安靜,豐姚身體有些發(fā)抖,圣上沒有說什么,豐姚額頭卻已經(jīng)冒出細汗。
“父皇…”
祁連也察覺到圣上的言外之意,隨即跪在豐姚身旁,寬大的衣袖微側(cè),擋著豐姚半邊手臂,生怕圣上對豐姚發(fā)怒…
氣氛凝重片刻,圣上依舊面色嚴肅,兩眼直盯豐姚,怒道:“本君賜婚,你豐姚不愿,那,本君只好下旨,將本君的親子,許配于你…你覺這樣,可好?”
圣上語氣越發(fā)憤怒,豐姚縮著脖子,大腦飛轉(zhuǎn),一時不知如何脫身…
“父皇,是兒臣為感謝姚兒,答應(yīng)應(yīng)許姚兒一件事…
父皇息怒,龍體要緊…”
“本君,如若生氣,她豐家有多少人頭可掉?”
豐姚聽此,向圣上跪拜,聲音發(fā)顫:“圣君息怒,是豐姚不知天高地厚,豐姚領(lǐng)罪,還望圣君莫要牽連豐家…”
豐姚心跳加速,真是尖刀上行走的肥肉,隨時都有被刺穿的可能。
但豐姚心里明白,圣君不會真正降罪自己,只是提及自己犯的錯,讓她知道,自己還是有過之身…
“本君,不是賞罰不分的人?!笔ド掀鹕?,走下臺階,來到豐姚面前。
祁連下意識將跪坐在腿上的屁股抬起,半個身子擋在豐姚面前,微低著頭,心跳加快…
見到祁連的動作,圣上輕嘆:“罷了,罷了…你也算功過相抵…本君便不追究了…”
豐姚逃婚,后又拒婚,什么醫(yī)治了祁王,身為圣君,怎會看不出是祁王有意護著…
圣上看向祁連,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但愿自己看重的大皇子,可以不負眾望…
“都起來吧…”
“謝父皇…”
“謝圣上…”
祁連扶著豐姚起身,兩人站在圣上面前不敢抬頭。
圣上還想說些什么,皺著眉頭,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圣君,不好了圣君…”
勤政殿外,黃公公提著衣擺,跌跌撞撞沖進勤政殿。
“圣君!豐府出事了…”
黃公公進殿,腳還沒站穩(wěn),就跪倒在地:“豐將軍中了毒,生死不明…”
圣上身子肉眼可見的踉蹌一下:“這是要…亡了我國?。 ?p> 豐姚怔愣片刻,一臉不可置信,昨日還好好的…祁王也將事由告知父親,提醒父親用膳定要試毒,為何父親還會中毒…
“父皇…兒臣先帶姚兒回去…”
“快!快帶姚兒回去,備快馬!
黃公公!命令下去,不許走漏風聲…
傳永安侯來!”
“是…”
“是…”
豐姚拱手行禮,轉(zhuǎn)身被祁連拉著出了勤政殿。
一路馭馬馳騁,城中街路上,一男一女,兩匹快馬,城中路上百姓,躲的躲,罵的罵,馬上之人卻個懷心思。
豐姚:這會不會又是沖原主來的…莫不是要嫁禍于“我”?
祁連:豐將軍一旦出事,怕是要國土不安…軍心不定了…
……
豐府,府上所有人亂成一團,小斯侍女各個收拾包袱要離開豐府,能拿的東西揣著就走。
豐將軍倒了,豐家散了,豐家再無頂天之人,定會敗落四方…
豐姚看著眼前的場面,壓在心底的氣竄的老高,隨手從腰間的針包內(nèi)抽出銀針,隨手一甩。
一名小斯癱倒在地,全身抽搐…
見有人倒地,所有人都向后退去,不敢騷亂。
“今日誰敢離開豐府半步,便跟他一個下場!”
豐姚中氣十足,加之前幾日豐姚在豐府的行為,讓豐府上下都起了敬畏之心,見豐姚回府,各個不敢再隨意行事…
“該做什么便做什么…如果敢將豐府之事傳揚出去,本王也不會饒了你們!”
豐將軍的事,萬萬不可傳…
豐姚與祁連來到豐江軍的寢院,見青語手拿痰盂走出,里面盡是嘔吐之物。
“青副將,里面如何了…”
“大小姐回來了…康大夫在里面…您快進去看看吧…”
祁連對青語點頭,隨著豐姚一同進入屋內(nèi)。
屋內(nèi),康大夫滿頭大汗,手持銀針,在行催吐之法,賈氏站在一旁搗著手,一臉緊張的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豐江軍。
外室的桌子上,還擺著一碗為喝完的湯藥。
豐姚沒有打擾康大夫行針,而是看向碗里的湯藥,暗黃的湯藥內(nèi)泛著未過濾干凈的藥材的渣沫…
“這是你爹爹早上的湯藥…”
賈氏見豐姚進屋后并沒有進內(nèi)室查看豐江軍的情況,而是看著外室桌上的一碗湯藥出神,便輕步走出,對豐姚解釋道…
“怎么回事?”
“今早,同老爺用早膳后,我便一直在側(cè),并未出現(xiàn)什么不妥,直到侍女將藥端來…”賈氏說著,面露驚懼之色:“就那么輕抿一口,人就倒了…”
賈氏帶著哭腔,面色還在發(fā)白,看樣子像是受到了驚嚇。
豐姚端起湯藥,在鼻前嗅了嗅。
當歸,黃芪,麻黃,肉桂……
都是豐姚所寫治療中風的溫補藥材,并無不妥。
抽出銀針,浸入湯藥中,片刻,浸入藥中的銀針開始發(fā)黑…
這毒,就在湯藥中…
想起在宮中所遇之毒,豐姚兩步并做一步,在康大夫身側(cè)站定:“如何?”
康大夫搖頭,起身為豐姚讓出位置。
“恐怕,醫(yī)仙盧德也無力回天了…”
豐姚伏在豐江軍耳邊:“爹爹,姚兒回來了…張嘴,讓姚兒瞧瞧…”
豐江軍處于半昏迷的狀態(tài),聽到耳邊的話,費力的張開嘴…
只見豐江軍的舌頭腫脹,與昨日自己試毒后的癥狀完全一致。
昨日,她只是輕輕一舔,并沒有咽下這毒,就已經(jīng)舌頭腫脹發(fā)麻刺痛,很難想象咽下去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老夫?qū)⑽ㄓ械那逋栉褂鑼④?,可還是不見好轉(zhuǎn)…”
“爹爹喝了多少…”
這話是問向賈氏的…
“這藥剛剛盛來,很燙,老爺抿了一口說燙,便放下了…不出片刻,就面露難色倒地不起…”
“這毒,應(yīng)是瓷花菊…”
豐姚看向康大夫,她只知此毒,卻不知這毒如何解…
“瓷花菊?”
康大夫聽后面露驚色:“瓷花菊?”
康大夫微楞,想起自己對青淚的猜測,道:“青淚之中,或許也有些許瓷花菊…”
原本康大夫只是猜測,畢竟瓷花菊百年難見…
“可有解法?”
康大夫搖頭:“此毒劇烈,中了此毒之人五臟六腑潰爛,速度極快,根本沒有救人的時間…”
賈氏聽言,忍了許久的淚再也忍不下去,站在人后擦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