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校霸的感化日常(15)
將馮夭夭抱至救護車上,夏仁丘并沒有離開,跟著救護車一同去了市中心的醫(yī)院。
感受到硬邦邦的擔架床,馮夭夭有些不舍的撒開手,昏睡過去的那一刻,馮夭夭只想說:皮蛋,我不想再奮斗了。
……
興趣樓籃球社場地,各爆破組成員為了行動時不震動爆炸裝置,換上了膠皮軟跟鞋,輕手輕腳的向谷藝和齊佳靠近。
“兩位女同學,不用害怕,保持心態(tài),我們現(xiàn)在靠近進行救援,不要害怕!”
拆彈專員輕步挪到兩人身邊,出言安慰,在他后面是舉著防爆盾的戰(zhàn)友。
齊佳和谷藝兩人早就沒了力氣,雙雙閉眼,似乎已經(jīng)聽天由命。
“齊佳,如果你活著出去了,替我和馮夭夭道個歉吧,這兩年,她沒少受我的冷眼…”
“說什么胡話呢,我們都會出去的,還要一起備考,考進自己理想的大學呢,我們的路還長…”
齊佳說著,無力的她深呼吸一口氣,調(diào)整呼吸。
谷藝苦笑道:“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拆彈專員趴在裝置旁,仔細觀察裝置,那顆小鐵球隨著兩人的顫抖而搖晃,但終歸沒有多大的抖動幅度,小球并沒有滾落的跡象。
裝置一側(cè),一黃一紅一白三根細線連著裝置的引爆點,在沒有一點線索的情況下,沒人知道該剪哪一根。
而在此時,專員戴在耳朵里的無線耳機發(fā)出聲音:
“小楊,罪犯已經(jīng)昏迷,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個遙控器,只是,遙控器上有三個按鈕,并且沒有標志?!?p> 被稱為小楊的專員低下頭,又極小的聲音回復道:“不要亂碰,我在這邊的裝置上同樣發(fā)現(xiàn)三條細線,一黃,一紅,一白,恐怕和遙控器上的顏色是一一對應的!”
“好,你那邊一切小心…”
“罪犯呢,有沒有關(guān)于裝置的線索”
“罪犯被打暈,正在試圖喚醒,可那人似乎…下手有些重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禁打了個冷顫,他們趕到樓頂時,就見一個身穿校服的男生抱著一個女生準備下樓,那男生身上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再向前看去,就見一男子倒在地上,身穿黑褲,校服上衣,頭發(fā)上的鮮血還在不停的流出,上前嘆了嘆氣息,還有氣,這才松了口氣,叫來人抬上了救護車,在上車之前,搜身得到了所謂的遙控器。
哪根線才是生門,恐怕只有罪犯本人知道。
那個被叫成小楊的專員輕手拿出工具,試圖先將人質(zhì)解救下來。
剪刀剛剛觸碰到貼在人質(zhì)腿上的膠帶,玻璃管中的小鐵球就晃了晃,這種情況,讓專員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谷藝和齊佳兩人的精神狀態(tài)達到極限,從被綁在這個地方到現(xiàn)今,也不過半個多小時,可兩人卻覺得度日如年。
早上,谷藝和齊佳先后出了宿舍,就見一位身穿校服上衣,戴著黑口罩,鴨舌帽的男子手捧一束鮮花站在門口。
見谷藝出門,那男子上前,用細弱酥軟的嗓音對谷藝說道:“這個送給你!”
平日被追求者表白的事時常發(fā)生在谷藝身上,這一次谷藝沒有多想,伸手接下花束,為表敬意,湊上前嗅了嗅。
這一嗅,谷藝突然覺得頭昏腦漲,再接下來的事,谷藝就不記得了。
站在后面的齊佳看著谷藝跟眼前的男子離開,第六感告訴她,這件事不對勁。
本著探明真相的她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男子:“你是誰啊,你要帶我同學去哪里?”
那男子轉(zhuǎn)身,抬手一揚,一團白色粉末在空中散開,齊佳只覺得頭昏腦漲,只聽那男子說了句:“你也跟我走吧…”
齊佳竟乖乖的抬起腳步跟在那人身后,在之后的事,她也不記得了,清醒過來時還是被谷藝叫醒。
那時兩人還沒有被綁在這個地方,那個男子很貼心的講述了他綁在兩人腿上的炸彈。
谷藝和齊佳兩人為了不引動小鐵球,連掙扎都不敢,那個時候的齊佳,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名會散打的猛女。
小楊專員仔細觀察裝置,發(fā)現(xiàn)就連玻璃管都是碰著引爆裝置的,這樣細致的手法,恐怕是個內(nèi)心極其冷靜的人,這種人,即便是被警方制服,也不會輕易說出生門到底是哪條線。
按動耳機,向外匯報情況:“隊長,無論是先救出人質(zhì),還是分離引爆裝置,都沒有辦法進行,如今只能賭一把…”
剪那根線,三根線,只有一條是生門線,成功率只占百分之三十,而如果,這個罪犯狠極了這個世界,并沒有設置生門線,那么,這一剪子下去,無論哪一根,都是死路一條。
分析著事情情況,小楊專員額頭漫上一堆細汗。
就在糾結(jié)的時候,耳機內(nèi)發(fā)出聲音:“小楊,剛才有陌生電話打過來,他說,剪紅線…”
“可信嗎!”
“是匿名電話…”
“我們不能用人質(zhì)的性命做實驗!”
匿名電話?難道會像電視劇里那樣,有一個天才在沒有親臨現(xiàn)場的情況下便推測出該剪哪根線?
簡直是胡鬧!
“那人說,裝置上的玻璃管不能動,哪怕是一陣稍強的風,都會讓小鐵球滾落。貼在人質(zhì)身上的膠帶內(nèi),貼著黃色細線,一旦分離裝置,就會剪到黃線,裝置就會爆炸?!?p> 小楊專員聽到耳機那一頭的敘述,才注意到,黃色的膠帶內(nèi)有一條狀的凸起,順著凸起的優(yōu)勢看過去,延伸出來的正是三線中的其中黃線。
匿名電話?那人怎么會知道膠帶下的細節(jié)…
小楊專員伸出剪刀,將紅線夾在中間,隨著裝置有節(jié)奏的嘀嘀聲,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他是專業(yè)的爆破人員,可當今的和平社會,沒幾個人能夠自己研制炸彈裝置,他還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任務。
可這一次,罪犯昏死,遙控器上也沒有明顯標志,就連這個裝置,細節(jié)之處做的如此到位,除了剪掉細線,他似乎做不了其他。
兩個人質(zhì),算上他,三個人質(zhì),三個家庭,這一剪子下去,要么三個人活蹦亂跳的走出這片場地,要么三個人一同被炸的粉碎。
他倒是無所謂,可如果錯了,他們該如何向人民交代。
小楊專員思慮再三,還是抬起另一只手,打著手勢,一手拿著剪刀,閉上眼,狠狠剪下去。
隨著輕微的剪刀觸碰聲,裝置的提示音變的急促起來。
兩秒后,裝置突然沒了動靜。
……
學校外一家商場五樓的洗手間內(nèi),劉杰一件黑色外套蓋住里面的校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擋眼的劉海下,一道燒傷的疤痕掛在眼眶處,一直蔓延到早已凸掉不再生長的眉毛處。
劉杰帶著白手套,扣出手機里的手機卡,換上另一張,隨后將先前的手機卡掰斷,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