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之中。
黃沙漫漫遮云天,絲絲縷縷浸骨寒。
慕容寒天獨自在前面開路,壯碩男子和麻衣少女各自行走在隊伍的左右,琴清居中,那些追隨者跟隨左右,緊張地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李承玄則吊在后頭,思量著如何脫離隊伍。
“李師弟,早上的事你不用心生愧疚,不知情者不怪,大家也不會怪你的?!?p> 琴清看到李承玄這般模樣,便來到李承玄身邊,對著李承玄寬慰道。
“多謝琴師姐關(guān)心?!?p> 聽到琴清這么說,李承玄不由一臉黑線,我哪里愧疚了?早上的事我早忘了好嘛?
雖說對于此事有些不好意思,但李承玄也不是那種鉆牛角尖的人。
隨后,他又斟酌著語句,道:“那個,琴師姐,既然已經(jīng)進了荒漠,我準備獨自行動……”
雖然李承玄只是想離隊發(fā)展,但這話落進琴清的耳中,卻變成李承玄因羞愧難當,欲要離開隊伍。
李承玄還沒說完,琴清便立即說道:“李師弟,你真的不用愧疚!
其實吧,我也有錯,早上以為你在修煉沒有喚醒你?!?p> 說到最后,她都將錯誤歸結(jié)到自己身上。
“不……不是因為早上的事,其實我……”
李承玄想要解釋,但琴清卻不給他絲毫解釋的機會。
“李師弟,你不必多說,你的心情我都能理解的。”
李承玄:……
理解個鬼!我們說的都不一樣好嘛?
李承玄額頭上掛滿了黑線,突然發(fā)現(xiàn)琴清竟然也有些梗,難道修仙界的人都這樣,修仙將腦子都修繡了?
“我……我……”
李承玄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但看著琴清誠懇、認真的模樣,竟覺得有些無力。
他清楚,此時無論他怎么解釋,琴清都不會相信他,只會越描越黑。
不僅是琴清,其他人聽到李承玄這么說,也是類似想法,甚至之前對李承玄有成見的人,此時也不免心懷愧疚。
雖說李師弟修為不高,嗜睡,但人還不算差,竟然因為早上的事愧疚的想要離隊,我早上還那樣擠兌他,實在是……
羞愧難當啊!
“李師弟,早上是我太激動,你千萬不要放在心里?!?p> 當即,早上擠兌李承玄的一名追隨者便站了出來,真誠道。
“對啊,荒漠中十分危險,以你的修為很難自保?!?p> “若是你因早上的事離隊,出了什么意外,我們會愧疚一生的!”
其他人也紛紛勸說李承玄。
“我……你們……”
其實他真的很想說:你們真特么都是好人!
看到李承玄被“感動”得語無倫次,那些追隨者更是真誠的勸說、開導著。
而就在這時,那個壯碩男子突然停住了腳步。
“武師兄,你怎么了?”見此,琴清不由問道。
“你們繼續(xù)往前走吧,我就到這里了?!?p> 那個壯碩男子如此說道。
“就到這里?”
聽到對方這么說,眾人皆是不由一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那個壯碩男子解釋道:“我和你們不一樣,來荒漠并非為了試煉,而是為了修行。
我的修行之法與你們的不同。
需要尋找惡劣的環(huán)境,打磨肉身,壯大體魄,從而才能增強自身,突破境界。
所以,
我到這里就行,沒必要再往里走?!?p> 聽到壯碩男子這么說,眾人也都明白過來。
既然壯碩男子想要脫離隊伍,他們自然也不會強留。
“好,那你就先留在這里,我們回來還會路過此地,到時我們再一起回去。”
“半個月后見!”
壯碩男子也不墨跡,如此說罷,立時雙手掐訣,周身泛起黃光,然后便徑直的陷入黃沙之中。
見到這一幕,眾人皆是驚疑不定。
就連李承玄也不由驚訝道:“這是什么功法?”
“此人名叫武夔,乃是玄武部的師兄,修行的應(yīng)該是玄武部的秘傳《披甲玄功》,是一種淬煉肉身的功法?!鼻偾褰忉尩馈?p> “原來如此?!?p> 聽了琴清的解釋,李承玄才明白過來。
一旁,慕容寒天鄙視一眼,“沒見識!”
對于慕容寒天,李承玄卻懶得搭理他。
而在武夔墜入黃沙之后,另一側(cè)的麻衣少女也開口道:“我還有事,先告辭了?!?p> 說罷,她也不管李承玄等人,徑直的向一個方向飛掠而去。
“這……”
“怎么又走了一個?”
“一會兒走了兩個,我們還要不要在一起了?”
……
見到麻衣少女離開,人群中忍不住有人抱怨起來。
其實除了李承玄五人,其他人都是跟著琴清過來的,自己對荒漠試煉心里沒底,所以對別人的離開反應(yīng)最大。
“琴師姐,既然現(xiàn)在人心已散,我也準備獨自探索,尋找屬于自己的機緣。”李承玄目光閃動,如是道。
他本來就想獨自離隊,不過是被琴清勸了回來,現(xiàn)在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李師弟也要離開?可是這……”
聽到李承玄這么說,琴清不由驚訝道。
武夔和麻衣少女離開,她還可以理解,畢竟他們來荒漠都有自己的事情,可李承玄為什么非要離開?
李承玄認真道:“琴師姐不必多說,我心意已決,你也知道太瓊峰的情況,我必須拼一下?!?p> 聞言,琴清默然不語,心中卻更加欽佩。
為了自己的師門,不惜以身涉險,也要拼的一絲希望,如此尊師重道,堅韌不屈……
一時間各種美好的品質(zhì)匯聚在李承玄身上,宛如一道道光環(huán)套在他的腦后,閃閃發(fā)光。
當即,琴清便決定道:“既然李師弟決定離隊,那我就跟你一起走!”
“不用!一定不要跟我一起?!?p> 李承玄連忙勸阻道:“琴師姐你也知道試煉規(guī)矩,必須由我自己殺死的才算數(shù)?!?p> “我不動手,我可以給你在旁邊掠陣?!鼻偾宓馈?p> “這也不太好?!崩畛行首鞒烈鳎叭羰俏矣龅轿kU,琴師姐你出不出手?若是你出手,我就失敗了。
試煉只有半個月,機會也只有一次!
而若是不出手,我則有可能在生死之際,突破自我,殺死兇獸。
但,你忍心嗎?”
“這……”
聽到李承玄這一番說辭,琴清一時間啞口無對。
就如李承玄所說的那樣,她肯定不會忍心看著李承玄被兇獸所殺,但若是真出手,李承玄就會面臨著失敗。
“所以說,讓我獨自探索?!?p> 李承玄頓了下,然后又認真道:“我放心,我肯定會做好周全的計劃,不會輕易涉險。
畢竟,我的命也只有一條!”
琴清沉吟許久,最終才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你一切小心?!?p> “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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