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徒弟太粘人的煩惱
微風(fēng)吹拂過涼亭,帶起一陣風(fēng)鈴聲“叮呤叮呤”聲音清脆悅耳。
兩人相對而坐,棋子落在冰晶棋盤上發(fā)出“啪”地一聲,兩人祺技相當(dāng),難分伯仲,一盤棋下了近兩個時辰竟也難分輸贏。
彼時,那一直認真刺繡的少女已然繡好了手帕,她用小剪刀將針線剪斷,把膝上白色的手帕雙手托起呈給張無憂看,“姑娘,你看看喜歡嗎?”
正在看下棋的張無憂聞言轉(zhuǎn)過了身,她輕柔的拿起那手帕仔細的看了看,后又與遠處的桃花對比了一番,“姼姼,你真是太棒了,簡直可以與那專業(yè)的繡娘一較高下了!”
李姼耳朵泛起一抹紅暈,“真的嗎?”
“當(dāng)然!”張無憂看向了若水,“若水你說對不對?”
“對!姑娘說的沒錯!”若水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
聽到幾人的對話,一直觀摩著棋局地李念轉(zhuǎn)過了身,“你們在說什么啊?”
張無憂將帕子往他面前遞了遞,“你看看姼姼繡的好不好?”
李念就著她的手看了會兒,隨后轉(zhuǎn)首便夸贊眼含期待的少女:“阿姼,你的繡技又進步了誒!”
一下子有三個人夸她,李姼有些受不住,這次連臉頰都紅了起來,感受到臉上的溫度她連忙用袖子擋住了臉。
看到她害羞的模樣,張無憂嫣然一笑,“真可愛”
不遠處再次傳來一聲落子的聲音,與之一同的是一道淡然的男聲:“師兄,這次是我贏了?!?p> 宋長卿看著棋盤上險勝的紅色棋子,他輕笑一聲不以為意,“二師弟,切磋而已,輸贏不必太過于在乎,誰知道下一局是你勝還是我勝呢?”
“師兄,下次是下次,未來的事情我不愿多想,我只知道現(xiàn)在是我贏了。”他還是那副模樣,嘴里說著不多想,眼底卻深藏勢在必得。
他喜歡師尊,就想讓師尊只把目光放在他一個人身上,對此他們的想法一樣。
季云笙從石凳上起身,轉(zhuǎn)身便坐到了張無憂坐著的長椅上,還十分自然地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他挑釁的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棋子的男子,隨后回首和旁邊人說起了話:“師尊,我也想看看這位姑娘繡的手帕?!?p> 微暖的吐息噴灑在張無憂的耳側(cè),泛起一陣酥酥麻麻,讓她感覺有些無奈,看來有時候孩子太黏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伸出手將人往外推了幾分,回頭輕嗔:“這么大人了,還要靠在師尊身上,挺胸坐直。”
“哦…”被說的人不情不愿的應(yīng)了一聲,后乖乖坐好,但右手還是不老實的偷偷攀上了師尊的手。
宋長卿在收拾棋盤,李姼剛剛害羞完,若水的視線一直放在自家小姐身上,只李念一人靜靜的看著親密互動的兩人。
他覺得,阿憂的教育徒弟的方法應(yīng)該有些問題,不然也不會四個徒弟有兩個喜歡上了她。
張無憂垂眸看了眼被抓住的手,心里悠悠的嘆了口氣,面上一分不顯的把遞過去手帕讓對方看了眼。
季云笙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他想了解更多師尊喜歡的東西,如果和師尊有一樣的喜好,師尊肯定會更好的接納他,這是他走出的第一步。
張無憂抬眸看了看涼亭頂,她覺得就算徒弟把她當(dāng)成親媽這樣粘著也不好,不管他的心理年齡多大,他有多缺愛,生理年齡畢竟擺在那里,“一千一百二十七”歲不容他像孩童一般作為。
她前段時間還覺得大徒弟太過于黏附她,如今在看到與他同歲的二徒弟這般卻覺得好的多了。
果然,人是不能比的。
不知是張無憂覺得現(xiàn)場沒有能威脅到她的人,還是季云笙太過于敏感,此時竟真的讓他感感受到了身旁人情緒的變化,他直勾勾的看著她,“師尊,你是對我失望了嗎?”
張無憂瞥了他一眼,心想她二徒弟難道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但,他好像誤會了。
于是她如實道:“沒有,我只是覺得人與人不能比,性子不同不可相提并論?!?p> 季云笙聽罷微微頷首,“我曉得了?!?p> ……
宋長卿把簪子簪回發(fā)間,起身間垂感極好的下擺輕然垂至腳邊,發(fā)出了一聲微小的衣料摩擦聲。
片響,自張無憂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只手,那只手指節(jié)修長,掌紋清晰,離她最近的那一條紋相比其余兩條頗為淺淡。
她抬起眼簾看著立在面前的人有些疑惑,“卿卿,怎么了?”
宋長卿和煦一笑,“師尊今早不是說想回京城嗎?咱們現(xiàn)在便去吧?!?p> “什么?!”李念滿目驚訝,“阿憂,你什么時候說的?”
看到李念的反應(yīng),季云笙含著笑的眼眸瞬間冷了幾分。
林州李家的小子什么時候和師尊糾纏上的?
張無憂皺了皺眉,“你問這個做什么?”
怎么一個兩個的都對她的行程感興趣?
見此情形,李念意識到了自己失禮,他語氣輕緩了一些:“我只是有些好奇?!?p> 頓了頓他又道:“你們現(xiàn)在走嗎?”
算了,感興趣便感興趣吧,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回到京城看看鳳傾城那丫頭怎么樣了,自從她了結(jié)了鳳丞相之后她們便再也沒見過面了。
想此,張無憂眉頭漸舒,“嗯,現(xiàn)在就走?!?p> 季云笙握著她的手更緊了一點,隨著她一同站起了身。
現(xiàn)在找到師尊了,師尊去哪,他便去哪。
李姼緊緊握著手中的帕子,看張無憂的目光透著不舍,“姑娘,就不能再留宿一天嗎?爹爹今早說明日一早會去長善廟拜神,我去跟爹爹說讓他提前我們今日去,姑娘可以隨我們拜完神之后再離開嘛?”
少女對女子的感情不同尋常,雖說是女子與男子一同將她救回,但因性別和性格的原因她對男子敬而遠之,對女子卻親近非常;特別是經(jīng)歷了昨晚的徹夜長談,她把女子當(dāng)成恩人亦當(dāng)成可以暢言所欲的好友。
她有時會想,一見如故便是如此吧。
張無憂抿了抿嘴,最后說了句:“一旦決定的東西就不要更改了?!?p> 李姼的眼睛暗淡了些,不過一瞬,她臉上又掛上了笑,“我明白了,姑娘,我可以再提最后一個請求嗎?”
張無憂頷首。
她看著李姼將她不久前歸還的手帕又再次放回了她的手中,少女眉眼彎彎,笑的溫柔,連說話都輕輕的:“我希望姑娘能一直將這一方手帕攜帶在身上,片刻不離身,行嗎?”
張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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