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既有此心,吾記下了!”劉瑁點點頭。
其他若干洞主也要求留在成都戍衛(wèi),劉瑁只說打完這一仗再定。
并非誰想留下就留下,還得看是否忠心,是否有戰(zhàn)斗力。
再說,還有蜀郡西山叟兵三千人未到成都呢!
……
七日后,蜀郡西山叟兵也順利抵達成都,劉瑁特地命實力最強的一名洞主拉龍擔任別部司馬統(tǒng)領該部,然后繼續(xù)從虎頭營抽調教習,幫助他們提高軍紀。
除了此次征發(fā)的五千人之外,成都原有叟兵三千,分別由兩位別部司馬統(tǒng)領。
別部司馬是比千石吏,大致相當于旅長級別,有相對獨立性。
劉瑁留下了原有的一千五百名叟兵以及一千益州兵、二千五百名東州兵,總共五千名士兵跟隨劉璋保衛(wèi)成都。
自己計劃八日后帶領三萬人出發(fā)。
總兵力的構成是:六千五百名叟兵;八千五百名益州兵;一萬五千名東州兵。
東征隊伍將沿著沱江而下,進入長江后順水路抵達江州,甘寧也走的是這個線路。
劉瑁讓李永統(tǒng)領三千名東州兵擔任先鋒,吳懿擔任大都督,吳班、張雍、王商為副都督,黃權為主簿兼參軍。
其中王商帶領三千人主要負責糧草運輸。
當然這些人遠不足,另外還臨時抽掉了數千農夫與若干牛馬,負責成都至沱江碼頭的糧草運輸。
臨出發(fā)的前兩天,劉瑁正在和吳班、王商、黃權、張雍等人商量出征的最后事情,卻同時傳來數個壞的消息:
廣漢太守龐羲接連吃了幾個敗仗,已經丟失德陽,而且損失兩千余人,趙韙意圖北上迎接扈瑁;張魯有出漢中攻擊益州配合他的跡象;
巴郡太守朱辰一直固守江州,甘寧和他在一起,不過墊江(合川)已失,讓他很被動。
荊州劉表在策反巴郡邊將沈彌、婁發(fā),那二人與巴郡太守朱辰關系不睦,很有可能反叛。
至于嚴顏則毫無消息,也不知他招募的三千賨人進展如何。
眾人不免得焦慮起來,認為龐羲如果擋不住趙韙,趙韙就可能北上迎接扈瑁,再加上有張魯的配合,有六七成的機率實現這個目標。
把守峽口戍堡的沈彌、婁發(fā)二人分別擔任司馬與軍侯,領千人戍守魚腹江關城以南的南山戍堡。
此堡控制著三峽谷口的南面,位置十分重要,如二人反叛,定會造成極大損失,江關城就會失去南部屏障,東部峽口防線將回撤數十里。
劉瑁聽得眉頭緊皺,心想,張魯肯定是虛張聲勢,假意配合趙韙而已。
進攻和防守是兩回事,張魯有防守漢中的能力,卻無進攻益州能力,這是毋庸置疑的。
看來龐羲雖然忠心,不過能力確實有限,不是打仗的料,當個太守還可以。
至于沈彌、婁發(fā),這二人是甘寧死黨,不知道甘寧能否說服他們不降劉表,因為甘寧肯定比自己先得到消息。
“傳令,讓龐太守固守廣漢城待援,拖住敵人,萬不可再主動出擊。如果再莽撞出擊致城失,按律嚴懲!吾等按原計劃大后日出兵江州!”此時也顧不上什么恩情了。
“諾!”黃權答應著,隨后趕緊招呼書佐擬牒。
“諸君勿要擔心,扈瑁怕是早就跑得無蹤無影了,哪里還想著入益州?諸君就跟著吾準備立功吧!
對了,給長安少帝送一千匹蜀錦,略表心意,為了不讓張魯給搶去,就繞道走荊州、南陽路,劉表不會攔截的,他每年都送呢……”劉瑁笑了笑,他要鼓舞士氣。
眾人一聽,都認為劉瑁這是一招妙棋,可以取得天下人之心,畢竟劉瑁也是宗室,是大漢的臣子。
過去劉焉借口蜀道不通,不但故意不上稅,而且也故意不參加討董卓,其實那是下策,難以取得天下人支持。
……
巴郡魚腹(奉節(jié)),南山戍堡。
沈彌、婁發(fā)二人正在密議投降劉表一事。
劉表的別駕劉闔已來信,說劉表已答應拜沈彌為都尉、拜婁發(fā)為司馬,而且還有厚賞。
這非常誘人,畢竟升職全靠軍功,沒有軍功要做到這兩個位置可不容易。
當然這不是關鍵,畢竟賣主求榮通常為他人所不恥,所謂忠臣不事二主。在這個時代,州牧、太守就是幕僚、屬下的第二個“君”,自己就是臣。
他二人之所以想投降,主要是得罪了朱辰。上次若不是劉焉的從事張肅替他們說情,這二人都被已朱辰給殺掉。
“沈兄,弟剛得到消息,劉闔已將吾倆欲降的消息故意泄露出去,欲逼迫朱辰殺吾兄弟二人。
兄若再不做決定,將悔之晚矣,朱辰可隨時下令魚腹江關城李司馬圍堡,到時吾二人必死無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