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頭有些疼暈眩,娃娃在懷里,霧軟隨地把它扔到邊上,細細的聞了自己身上殘有的味道,即使很淡,對這味道敏感的她還是聞到了絲絲酒味。
怔神兒半響,思緒有些遠。
整理好,用冷水把自己睡醒的溫度沖洗,換了身帶點綠的衣服,下樓。
臨近中午,相必應(yīng)該去上班的人此刻正坐在沙發(fā)上,霧軟低垂的眼膜眨了眨。
走向廚房,廚師還沒有做好菜,廚房里只有一個人,之前聽說還是頂級的廚師,霧軟也特喜歡他的菜,一般來按點做飯,做完便走。
“小姐,馬上就好了?!?p> 以為霧軟是餓了來催他的,一般她都是不會進廚房的。
“不用,你慢慢來。”
生動的聲線在此刻成了淡涼,頹廢不耐的語氣讓廚師一怔。
霧軟拿著面用開水隨便拌兩下。
在她眼里只要簡單能吃就行,似乎把面當成了顧予南,力度越來越猛。
連最基本的調(diào)料都沒有放,廚房里的人忙活的余光一見,都停了下來手中的動作。
“小姐,這樣不好吃的,我就快好了,要不我給你做一份?!?p> 沒有味道的食物怎么可能好吃呢,但他聽到霧軟說:“好吃?!?p> 端著出去坐在餐桌上,寡淡無味的食物吃在口里。
空氣中的壓迫感在霧軟旁邊蔓延開,一只手把碗和她手上夾著的筷子直接移走。
“吃飯?!?p> 霧軟伸手想搶過來,顧予南一手端著直接舉起來,霧軟沒有那樣的身高,自然是怎么越也越不過。
拽著他灰色襯衫的衣領(lǐng),把顧予南抵在桌子邊,她現(xiàn)在只有滿滿的惱意。
干凈的眼眸似乎裝著一把火,兇巴巴的瞪著他:“你還給我?!?p> 兩人對視,顧予南深邃的瞳孔里一抹笑意劃過。
靠的太近,都能清楚的看清對方的瑕疵,霧軟似乎在惱怒中走神,他眼瞳下方竟然有顆痣,很淡很小,不細看根本看不清。
“你就知道我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連問都不會問,虧他還專門問了司機傭人,她連打聽一下都沒有的舉動,他怎能不氣。
聽到磁性無奈的語氣,霧軟回過神來。
放開手,站直起來。
坐下眼睛飄向別處,賭氣道:“你干什么跟我有關(guān)系嗎?”
顧予南臉色漸變,壓迫感讓人窒息的踹不過氣來。
木羨低下頭不敢看,兩耳不聞窗外事。
顧予南覺得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下去能被她氣走,憋了口氣,他就不該試圖想讓她知道自己的錯處。
“昨天我回顧宅了,有機會我?guī)氵^去熟悉一下?!?p> “哦,可以把面給我了嗎?”
……
顧予南眼眸一沉,直接拿著面上樓,不顧霧軟后面的怨氣之聲。
在霧軟沒有聽到的書房,有著東西掉落的聲音。
又是個不愉快結(jié)束的話題。
顧予南壓抑住自己體內(nèi)要暴躁沸騰的氣息。
碗里已經(jīng)糊了的面,毫無食欲的他還是拿著剛才霧軟用過的筷子嘗了口。
沒有任何味道,反而面的味道都在嘴里。
狠狠皺眉,還在鬧騰的氣息一下子收起。
這樣的東西她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