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都是碎片,余光穿過周圍,花瓶都已經(jīng)在地上碎了個稀巴爛,桌子也翻了,顧予南站在落地窗前,聽到聲音回了頭瞥了一眼。
“予南,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顧予南暗涌的情緒淡淡收起,壓抑住即將肆虐的氣息,神色卻緩了緩。
“沒事就別過來了?!?p> 語言沒有領(lǐng)情的話直接扔給溫棠,她并沒有放在心上,面色如常帶著細(xì)細(xì)的淺笑:“這次可不是我要來看你,是玲姨讓你回去一趟?!?p> 并沒有問地上的碎物,也沒有去瞧,權(quán)當(dāng)做沒有看到。
也正因?yàn)榇祟櫽枘蠈λ尣粫衿渌右粯颖芏h(yuǎn)之,有時候要學(xué)會觀言察色。
外面的人盯著辦公室的動靜,都在為溫棠祈禱。
片刻之后,顧予南從里面走出來,氣息明顯比上班的陰沉好了很多,經(jīng)過市場經(jīng)理時,仿佛沒看到這個人似的,僅僅一個擦身,就讓他冷汗直流。
溫棠隨后而出,面對大家若有若無盯著她的眼神,相應(yīng)回示一笑,遠(yuǎn)遠(yuǎn)跟在顧予南后面。
在他們走后,都炸開了鍋。
“我就說吧,溫小姐果真是我們的救星?!?p> “有沒有看到剛才的笑,好暖啊,這樣的人就得幸福來敲門?!?p> “不愧是顧總的未婚妻,好般配啊啊啊?!?p> 八卦之心在源源不斷,在無視中的度過的小經(jīng)理也是一臉贊同之色。
遺忘在角落的鄒崇,委屈之色在臉上。
時域憋著笑給他處理傷口,從傷口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終于在把他包扎成一個窩窩頭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鄒崇用手機(jī)看了一眼屏幕中的自己,聽見時域的笑聲,臉色鐵青:“時醫(yī)生,你包扎手法能不能練練。”
“平常我給顧二爺都不想動,我這是看你可憐,不然能讓你用到我這昂貴的手包扎?”
那是不愿動嘛,那是人家嫌棄你的手法。
鄒崇嘴角略抽了抽,在心里吐槽,面上還得迎合敷衍:“是是是。”
“你看看你,平時坑人坑多了,遭報應(yīng)了?!?p> 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鄒崇就知道不該碰見他。
“顧二爺本就因?yàn)殪F軟失蹤悶沉著,你還上去加把火,這不是成心找打?!?p> 也許是笑夠了,撇到鄒崇生無可戀的表情,坐在他對面。
鄒崇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該那么沖動,但是也看不下去顧總這樣整天這樣殘害自己身體。
他一直有種直覺,如果霧軟再次出現(xiàn),顧予南可能會徹底在她手掌心任由玩弄,如今不見,可能對于他還有所有人而言,至少放松了警惕,不用時時刻刻防著她會背叛顧總。
“是我莽撞了。”
鄒崇嘆了口氣,但是也不后悔,讓他爆發(fā)出來,總比死死撐著強(qiáng)。
摸了摸嘴角邊,吸一口冷氣。
顧予南下手是真的不輕,即使沒有傷到骨頭,但是都是挑痛處下手。
“顧二爺對那丫頭真上了心?”
時域摸著下巴,微微瞇著眼眸,把手放在兩側(cè),翹起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鄒崇不知道的搖搖頭:“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