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的前蹄猶如壹只巨大的鐵錘,揚起就對著二皇妃踢下!
對付它的主人,它毫不會放過!
二皇妃壹把拉住旁邊嚇得癱倒在地的婢女擋在了眼前,赤焰落下的鐵蹄踢在了婢女的身上。
那嚇得癱軟的婢女口中吐著鮮血,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二皇妃,艱苦的控告道:“王妃,我是妳陪嫁的婢女,是妳最喜歡……”的婢女這幾個字她已經(jīng)說不出來了。
這個時候還什麼最喜歡,保命才是真諦!
二皇妃眉頭壹皺,眼中無情之極,將擋箭牌壹扔,趕快往著林中逃去!
殊不知她適才所作所為讓姜聽瑤肝火直升,好狠的心!
姜聽瑤眼中冷芒壹閃,拉著自己的婢女換自己的命!
她雖然狠絕無情,那是對付仇敵,對付自己的人,無論是上世對自己部下的傭兵,這世對萍兒和星兒,不是準則問題,都是隨意放縱的,簡而言之,就是護短!
二皇妃這種做法,讓姜聽瑤完全的憤鍆了!
逃林子中!
以為逃在林中赤焰就追不到了嗎?
哼!方法倒是不錯,速率太慢了!
二皇妃還剛跑了兩步,赤焰壹垂頭如電般就追了上去,借著奔跑的氣場用大大的馬頭對著二皇妃的背心撞了過去。
那巨大的力道撞在二皇妃的背上,壹陣劇痛從背心傳來,她眼鼻幾乎痛的擠做壹團,身子直直的往前飛去,撞上百米外的壹棵半米粗的大樹!
澎的壹聲大響!
大樹被撞得樹身搖了幾搖,翠白的樹韓寥落的飄下幾片!
赤焰擡起鐵蹄,還欲踩去,姜聽瑤壹把拉住馬鬃,輕聲道:“赤焰,不踩?!?p> 赤焰這才收回鐵蹄,鼻孔裏呼赤呼赤的噴著起,不滿的甩了甩長長的整潔的馬尾,幹嘛不踩了,踩死了才好!
姜聽瑤看著如此通人道的赤焰,嘴角咧開壹抹微笑,看來今日的確撿到寶了!
清冷的目光輕視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二皇妃,二皇妃撞上樹幹,從樹幹上掉下後,就四肢大開的躺在地上,衣物已被劃得稀爛,身子撲在地上不時的抽搐幾下,嘴角有殷紅鮮血流出,眼睛也半睜半開,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墮入半昏厥狀態(tài)。
“她死了,我的銀子可沒地方找了,想死也要等把銀子還了才死!”姜聽瑤冷哼了壹聲,說。
赤焰甩了甩馬頭,刨了刨蹄子,好吧,看在妳的體面上,那就饒了她!
“二皇嫂,三皇嫂,姜聽瑤在府中等著妳們的銀子啊!”清朗的聲音隨同著火熱節(jié)令蒸蒸的日風(fēng),遙傳千裏,血紅駿馬上少女美到極致的長相此時更是染上壹種讓人驚心動魄,屏息凝氣的氣息,眉眼中的張狂猶如驕陽灼目閃灼。
陸風(fēng)眸中壹揚,從內(nèi)心中生出了崇拜和尊重,此時他最肯定的曉得了,他這些時日所不清楚的,貳心中至高無雙的王爺為什麼會選了這個毫無名氣,沒有赫赫門第的少女做了王妃——
由於,僅有這個從容姿裏頭,技藝氣質(zhì)上毫不輸於王爺少女,能力讓他們驚采絕艷,環(huán)球傾慕的王爺壹見鐘情!
遠處巍峨的群山,在陽光芒映下,披上了金藍色的外套,姜聽瑤將赤焰帶進馬場做掛號,摸摸順滑亮光的外相,今後以後,赤焰就是她的了。
仰面看著碧空如洗,金光耀眼,今日真是壹個晴天氣。
“駕!”正想著,馬場前方傳來壹聲倉促的呼聲,壹道玄黑的身影發(fā)現(xiàn)在前方。
“王爺如何來了?”陸風(fēng)目光看著自家王爺?shù)纳碛?,說。
李宣延騎著墨火壹路狂奔,冷峻俊美的眉間帶著壹絲焦灼,完全無視前方全部的人,他的目光中僅有那道細微的火紅身影。
還不待沖到眼前,李宣延壹個翻身從馬背上躍了下來,玄黑色的衣裾帶著壹道流利的弧度,落在姜聽瑤的眼前。
壹身薄緞玄黑長袍,金紅色的火焰紋路在袍尾綻開,愈發(fā)顯得身量高健卓立,容色逼人,只見他亮光高闊的額頭上有著薄薄的汗珠,氣息稍稍有些倉促。
姜聽瑤墨色的瞳孔中帶著淡淡的疑惑,他今日不是要在軍中放哨嗎?如何才午時的時辰就急匆匆急的回歸了?
李宣延今日本是放哨京城守城禁軍,才到軍中不久,就接到陸風(fēng)派人送來的口信,說是皇嫂們請姜聽瑤來馬場,登時安排楊長風(fēng)將放哨完成,只身匆匆趕回。
馬場這批次的馬匹中有壹匹性質(zhì)最烈的駿馬,他是曉得的,如果是姜聽瑤去了,被那桀驁的野馬傷到,萬壹兇險了如何辦?
他上崎闃下看了姜聽瑤幾眼,清襇的肩,細弱的腰,深如暗夜的瞳,好像他第壹次見到她的時候,除了臉上有幾分馴馬時激烈動作導(dǎo)致的紅暈外,別的都是完好無損,懸了壹路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眉宇間卻是壹片肅色,冷峻的話語中帶著絲絲的關(guān)心,說:“妳沒事就好?!?p> 墨藍色眼中壹剎時的輕松落入姜聽瑤的清晰的眸中,李宣延看到她後,那放下心來的樣子是為什麼,適才他策馬而來,是由於擔(dān)憂她嗎?
心頭有壹絲絲不同的情緒,與過去全部的感覺都不同,卻有壹點點的旖旎的美好。
姜聽瑤的嘴角不自覺的拉上了壹點,墨玉般的眼眸也浮上壹點點暖色,如那頭上的日色,“不消擔(dān)憂,她們不是我的敵手。”
就二皇妃和三皇妃那樣的級別,還差的遠呢!
陸風(fēng)看著從未為誰有過憂愁之色的王爺,看來,王爺是真的喜歡王妃的,他躬身道:“王妃不僅沒吃虧,還讓二皇妃三皇妃輸了個傾家蕩產(chǎn)!”
李宣延壹挑眉,奢冷的眉峰中帶著點點驚異,聽完陸風(fēng)把整個事件容易的說完,面上非但沒有輕松,反而有壹絲凝重。
“如何,有問題?”姜聽瑤沒有漏看他眉間的神采,挑眉問。
李宣延對著姜聽瑤點頭,表情深沈,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韓過濾,漏到他身上導(dǎo)致了淡淡搖蕩的光暈,認真是風(fēng)範俊軒,豐采逸儀。
“我們?nèi)セ蕦m!”李宣延話語壹落,姜聽瑤登時清楚他所說的用途。
她真相不是生活在皇權(quán)時代的人,就算穿勝過來已經(jīng)足二個月,許多東西沒有轉(zhuǎn)變,上壹世民權(quán)解放在她的骨子中,白底黑字的約條在手,在功令上就是有力的證實,鬧到法院也不怕!
周天陸地這裏不同,這裏是皇權(quán)為大,皇權(quán)至上。
她這賭約是和二皇妃三皇妃擅自定下的,如果是二皇子三皇子獲得動靜,去淩帝眼前說上些什麼,那這壹紙約條到時候可做不做得了數(shù)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