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烏云密布的天空,受龍卷風忽然爆開的風流影響,龍卷風頂上的那塊烏云已經(jīng)向四周消散,使被烏云密布的天空中敞開一道明亮天窗,在這天窗中可以從中看見清晨明朗的曙光,像一把光劍斬破所有的陰暗。
水柱消失,狂風消退,兩名身穿白衣、帶著面具的神秘人出現(xiàn)在天窗之下,沒有人注意到如何他們是如何出現(xiàn)在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
在水柱和龍卷風融在一起向周圍炸開沖擊波后,這片區(qū)域短暫陷入了無風無雨的狀況,周圍都顯得十分的安靜。
在這環(huán)境下,那“我們是悲異者!”的吶喊聲,此刻額外充滿震撼力,有種世界都被震撼住的感覺。
附近的士兵也有發(fā)出任何回音,他們受到水彈和沖擊波的影響,他們的身體已經(jīng)飛出數(shù)米遠,正以各種姿態(tài)的倒在草地上,絕大部分都陷入了昏迷。
趴伏在地面不再受被槍指著的少女,默默地看著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因為視角的原因,在少女的眼中,面前這兩名身穿白衣的神秘人,身影是多么的高大,猶如巨人充滿安全感。
一直對陌生人抱有恐懼和警惕性的她,看著兩名神秘人的服飾,卻不知為何感到無比的安心。
------悲異者十一------
“居然讓我配合你,這感覺真是夠討厭!話說你那羞恥的臺詞是怎么一回事?”戴著面具的墨雨水望著同樣戴著面具的李風清,清脆又動聽的聲音卻絲毫不掩蓋嫌棄的語氣,向李風清質(zhì)問道。
面對墨雨水的疑問,李風清不由一愣,答復道:“你不知道嗎?我這也是聽楊明說的,行動組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執(zhí)行任務的成員必須在出場前高喊這臺詞。.”
“要說這白癡一樣的臺詞?!居然還有這要求?我怎么沒聽妮娜說過。”
“我一開始也不太相信,不過副校長......也就是組織首領說確實有這個要求。”
“這是我的猜疑.......,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你被他們兩忽悠了,反正我對這兩個人印象是非常不太好?!?p> “........”聞言,李風清頓時一怔!他無法反駁對方,因為此時掛在他脖頸上的通訊設備,正傳出一道憋不住的笑聲。
這通訊設備像項鏈般纏繞在他們脖頸上,是只能與組織指揮中心聯(lián)系的通訊工具。之前沒有使用,是因為在執(zhí)行這次任務前就被人叮囑過!畢竟這次任務的場景是在荒無人煙的野外,這附近使用通訊工具的人少之又少,不像在喧鬧的市區(qū),而且他們也提前得知有士兵正在最不從實驗室中出逃的人的消息,所以他們定會對目標范圍內(nèi)區(qū)域進行搜查,這其中包裹對通訊信號進行監(jiān)察。為了不打草驚蛇、引人注意,所以李風清他們之前一直都沒有對組織進行聯(lián)系,直到此時他們準備與士兵們交手時,不會再有后顧之憂。
“楊明,你這混蛋!”李風清頓時惱羞成怒地對著掛脖的通訊工具怒吼著。他們正與組織的作戰(zhàn)指揮中心進行了聯(lián)系,而與他們對接的人便是楊明。他們運異能,操控水和風合技對周圍發(fā)起廣泛攻擊的天,就是由楊明根據(jù)他們作戰(zhàn)攝像頭傳送的忽悠的畫面以及兩人的異能,想出現(xiàn)狀最有效的攻擊方式。
累到在草地上的少女(504號),默默地的望著面前倆人,她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對方出于什么目的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救了自己?
這幾天一直逃避追捕的她,總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與她作對!不論她逃到哪里、躲在哪里,都會有一群人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追捕、攻擊著她。因此她不敢對任何在路上遇見的陌生人釋懷,她害怕這些人同樣會傷害自己??刹恢罏楹?!看著面前兩人的一身白衣的背影,自己內(nèi)心是無比的安心,恐懼和警惕的心也蕩然無存。
一張白色的面具忽然出現(xiàn)在少女的視線。精神晃悠的少女不由驚愣了一下,看著戴著面具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雖然面具遮擋了其面貌,但從優(yōu)美的身材就能得知,對方是名相貌出眾的女性。
墨雨水乘李風清在對著通訊另一頭的楊明爭吵之際,走到了少女0504的面前,開始打量著少女。從面具眼洞可以看見她那炯炯有神的藍色瞳眸,雖然眼睛有神,但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色彩,看起來十分的冷淡!。
“喂!”墨雨水轉(zhuǎn)過頭對著李風清喊道。
在與通訊的另一頭爭吵的李風清,聽聞墨雨水的聲音,便關掉了和楊明的通訊,語氣仍然帶著爭吵時的怒意和羞恥,向墨雨水問道:“怎么了?!”
“這女孩好像不是我們要找的陳夢血!”
聞言,李風清一愣,立馬走到少女身旁,蹲在身子打量著對方。
正如墨雨水所說的那樣,面前這少女并不是他們正尋找的人,陳夢血。
李風清在一個月之前也見過陳夢血,那盛氣凌人的模樣,他至今依然是歷歷在目。即便是沒見過陳夢血的人,也能從照片中記得她的特征,因為陳夢血外表有著鮮紅色的頭發(fā)和瞳眸十分顯眼的特征。
面前倒地不起的少女顯然并不是陳夢血,不僅頭發(fā)和瞳眸的不是紅色,相貌也不一樣。
李風清望著墨雨水問道:“你的異能找錯了?”
“不可能?!蹦晁碇睔鈮训幕貜椭骸霸谶@天氣下,只要沒有超出我施展異能的極限范圍,哪地方有人我都能清楚的感應到?,F(xiàn)在這方圓兩公里內(nèi),除了這名女孩之外,周圍都是令人作嘔的男性。”
墨雨水的話語,令李風清一種自己也被冒犯的感覺,他閉上眼睛沉靜了一會說道:“也對!我的異能也只感應到這里的人,還有之前感應被壓在廢墟下的男性........?!?p> “或許!我們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李風清不由回想昨日清晨見到的那血腥場景,而面前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顯然不太像能造成那慘景的人。
李風清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少女,遲疑了一下接著對墨雨水說道:“我問下楊明,這女孩應該怎么處理?!?p> “..........”
李風清重新?lián)芡ㄅc指揮中心的聯(lián)系,向另一邊的楊明匯報了此時的情況。
聽聞李風清講解情況之后,楊明原本懶洋洋的語氣,頓時精神了起來:“從軍隊的反應可以看出,他們十分重視這女孩,搞不好這女孩就是從實驗室逃出的重要實驗對象?!?p> “逃出來的人不是陳夢血嗎?”聽聞楊明的話語,李風清不明的問道,因為他們在執(zhí)行任務前就聽說從實驗室逃出來的人是陳夢血。
“詳細的等你們回來再說,首先把她安全的帶回來,你們趕緊撤安全的地點,我叫吳青盡快的接應你們?!?p> “雖然很想那么做,但是我們現(xiàn)在貌似走不掉!”李風清的雙手瞬間從腰間拔出兩把手槍,向背后猛然一個轉(zhuǎn)身,揮動著握在右手上的手槍,用手槍套筒的部位,朝突然從背后偷襲而來的黑影揮去。
“噠!”李風清用手槍頂住了從背后襲來帶有黑色皮毛的手爪。從手爪傳來的強大力氣,令李風清蹌踉的后退了幾步,李風清大喝一聲,停止了后退,雙腳形成弓步,右腳在后發(fā)力,握著手槍抵擋攻擊的右手狠狠發(fā)力,用力將偷襲而來的身影甩飛了出去。
因為用力過猛,李風清的身子因慣性原地轉(zhuǎn)了小半圈,穩(wěn)住身子后李風清接著亮出左手握著的手槍,將準心對準被自己甩出的那身影。
而此時,那被甩飛剛落地的襲擊者,見李風清手槍槍口對準自己時,身影頓時猶如急速疾馳的跑車,移動至大風吹翻的汽車后。
“呯.....呯....呯?!睒屄曧懫?,然后那矯健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翻到的車后,使李風清手機打出的子彈落了個空。
兩人隔著一輛車僵持了一會。
最后藏在車后的身影走了出來,露出一張成熟的面孔,笑道:“果然一直在警惕著我!”
“你很擅長隱藏,若不是因為用異能感應到,估計我們根本不會注意到你。從你躲開我們異能配合的攻擊起,我就一直在警惕著你,也故意露出不少破綻引誘你出手,沒想到你卻隱忍了那么久才出手。”看著對方此時沒有繼續(xù)進攻的打算,李風清也放松了架勢,和對方開始交談起來。不過他的眼睛一直在警惕這對方,在面具的遮掩下很難注意到他的眼色。
“原來如此!從剛才異能的組合攻擊來看,你們倆應該分別是操控風和水的魔法系異能者,而且像你們這種擁有自然現(xiàn)象種類異能的人,只要身處的環(huán)境與自己異能相同,能夠更靈敏地感受到周圍的情況,實力越強,感應范圍則越廣。”劉嘯聳聳肩的接著無奈的說道:“其實我老早就想下手,但總感到有危險,所以一直沒敢下手,直到聽到你們說要離開時,才被迫出手,畢竟我可不想看到自己的獵物被他人奪走?!?p> 李風清看著對方右手的形狀和布滿手臂的被毛,理解的說道:“肉體系異能者!你擁有能將身體變化成某種野獸形態(tài)的異能。有些變身系異能會附有變身物與生俱來的能力,就比如野獸對危險的警覺性等。”
劉嘯笑了笑:“觀察力挺高的嘛。唉!有時候不得不嫉妒你們這些悲異者對‘靈’掌握的天賦!通常情況下,像你們這種中遠距離強勢魔法系異能的異能者,是很難在近身戰(zhàn)上從肉體系異能的異能者身上討到便宜,不像你還能在不使用異能的情況下,還敢于我肉體系異能者硬碰硬?!?p> “只是有個混蛋教導的好而已,雖然你們這類型的異能在近戰(zhàn)上的優(yōu)勢比較突出,但并非無敵?!?p> 聽聞對方的話語,劉嘯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后盯著李風清渾身上下的裝扮,話題一轉(zhuǎn)的說道:“看你們的裝扮,和之前破壞我們實驗室的人一樣,難道你們倆就是破壞實驗室的人?”
李風清否決道:“不,襲擊實驗室的并不是我倆,而是我們的同事?!?p> “哦!果然是有組織的,這讓我更加對你們感興趣。據(jù)我們情報部門那得知的信息,你們被很多國家被列入恐怖分子,國外也有不少拿異能者當實驗對象進行實驗的實驗室,聽說一個個被是被身穿白衣的神秘人破壞,想必那都是你們組織的杰作吧?”
“...........”面對對方的問題,李風清沉默不語著
“以前聽情報部門說別的國家的實驗室,尤其那些敵視我國的國家的實驗室被襲擊時,我總是心花怒放;可到自己國家的實驗室被襲時,我就有些不太愉快,況且還被襲擊了兩回,這兩次襲擊令我們損失了太多太多?!?p> 李風清沉悶了一會,向?qū)Ψ絾柕溃骸盀槭裁匆_展這毫無人性可言的實驗,被你們強行當做實驗品的人,他們生命在你們眼中算什么?!”
“看來你喜歡討論有深度的問題?!泵鎸铒L清的問題,劉嘯沉默了片刻答復道:“這類似的問題,在建造這類實驗室前,我們內(nèi)部也發(fā)生過數(shù)起激烈的討論,不過我是名粗人,沒有參與那討論;再說!老子是軍人,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洗禮的人,我只服從命令,我才不在乎什么生命的貴重。........不!也不能說完全不在乎吧,若實驗能以少數(shù)人犧牲換取多數(shù)人生命的延續(xù),我認為是個不錯的選擇?!?p> “是嗎?!你最后的回答,和我們組織里某場考核中所見到的內(nèi)容很相似。雖然無法評價你們的選擇是對是錯,但我十分厭惡你們的做法。既然你覺得你們是在正確的道路上行使,那么我就以我認為正確的手段來破壞你們前行的道路。”李風清說道,話語中充滿了堅定。
劉嘯左手捂臉,大笑起來:“我并不討厭傲慢自大的年輕人,反而十分的欣賞,不過前提條件就是你有沒有這實力在我面前自大!”
“那么!”雙方繃緊神經(jīng),后腳同時用力一蹬,做好戰(zhàn)斗準備的身體頓時飛奔出去。兩人移動速度十分的快,猶如飛出去的炮彈般,相距百米遠的兩道身影剎那間交纏了一起。
劉嘯高舉著野獸般的手爪,李風清雙手架起手槍,兩人同時喊道:“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