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爺現(xiàn)在很不爽,因為陳子墨跟他并排而行。
自從張二爺被火鍋征服了之后,隔三岔五的來找陳子墨打牙祭,張二爺對陳子墨的態(tài)度也好了些,不再是見面就想打他。
不過盡管如此,傲嬌的張二爺仍然不太喜歡陳子墨,除了對方頂著張足以讓街邊賣菜阿婆都春心蕩漾的俊臉外,他還發(fā)現(xiàn)這廝果然和傳言所說,和自己的嫂子有些眉來眼去的意思。
再一次瞇眼斜視了下身邊比自己更像個公子哥的陳子墨,恨不得從地上抓把泥抹在他那張俊臉上。
張繼良挺胖,臉圓滾滾的,再加上他天生眼小,瞇眼看人的時候眼睛都成了一條縫,顯得臉更大,充滿了喜感。
“李榮浩,別再偷看我了。我知道自己很帥,可是完全沒有擊劍的想法。你可以是一個劍客,但我一定是使槍的,喜歡蹲草叢,一條狹縫先到,槍出如龍?!?p> 這是陳子墨臀傷好了后第一次出府看這花花世界,所以街邊的一切都顯得有些新奇。
“帥?哦,就是英俊的意思,這個他之前說過。自吹自擂的狗賊,真讓人討厭。可是什么劍客槍客的又是什么意思,他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p> 張二爺腹誹,冷冷哼了一聲就不再看他。
走了一段,陳子墨發(fā)覺除了開始有些新奇外,這街確實沒什么可逛的,和后世完全沒有可比性。
“二爺,你平時都去哪里玩,難得跟你出來一趟,不會是真就這樣逛街吧?!?p> 二爺心說,是你自己非要跟著我的,又不是我逼的你。嘴上卻說:“馬上到了,急什么?!?p> 不久,幾人停在了一座樓前。
陳子墨一看牌匾,春香樓。
得,青樓!
陳子墨無語的看著張二爺,心說,你帶我來青樓我沒意見,可現(xiàn)在還沒到卯時,下午五點還沒到呢,這姑娘估計都還沒起呢。
見狗賊陳子墨一臉不爽的看著自己,張二爺心里倍爽。
沒錯,聰明無敵的張二爺是故意帶他來青樓的,這是二爺?shù)挠嫴?。陳狗賊你不是覬覦我嫂子的美色么,就帶你來青樓,回頭嫂子要是知道你來了青樓,一定會火冒三丈,就像當初得知自己第一次進青樓吊起來打一樣。
當然,現(xiàn)在嫂嫂已經(jīng)不管他上青樓的事了,突然想想還有些懷念那頓毒打。
張繼良很爽,但有人比他更爽,比如站后面的阿偉童鞋,正是青春騷動的年紀,對那點事充滿了向往。
每次聽那些個仆役同仁們講的那些段子,阿偉總是既懵懂又憧憬,心癢難耐。而今天,他終于得償所望,得···得··得償所望!這可是春香樓,眾多同仁口中的神圣之地。而今天,他偉爺就要進去沐浴圣光了。
英明神武張二爺,心中暗爽的邁著六親不認的王八步當先走向春香樓。
門口小廝似乎剛醒不久,打著呵欠。但得見客人到了,立馬精神,和換了個人一樣,抱拳諂笑著:“呦,爺,您來了,快快里面請?!?p> 顯然,張二爺是常客,熟的不能再熟的那種。
陳子墨沒想到,這未滿二十的張二爺竟然已是叢中老手了,老蓋侖了。
時辰確實早了些,樓內(nèi)有些清凈,沒幾個客戶。
“呦~二爺,您來啦,可把我們姑娘盼的呦?!贝合銟遣焕⑹菑]州頂尖的青樓,連老鴇也很有幾分姿色,只是年紀稍大了些,臉上的粉厚了些。
老鴇迎著張二爺就過來,摟住了二爺?shù)谋蹚潱@然相熟的緊。狠夸幾句二爺又風(fēng)俊不少這樣的好話,老鴇便瞧見了二爺后面的陳子墨。
我的乖乖,這公子也忒好看了吧,春香樓已經(jīng)多少年沒來過這么俊的公子了??粗菑埧∧?,老鴇子只恨自己年老色衰,不知一會便宜了哪個姑娘。
老鴇越發(fā)笑顏如花,兩眼綻綻的盯著陳子墨看,“二爺,這位公子是?”
張二爺本想著這陳子墨是第一次來青樓,肯定會不知所措,窘態(tài)百出,沒想到陳子墨竟然很沉穩(wěn),絲毫不露怯。倒是他那跟班左瞄右瞥,一副賊樣。
再加上本以為來了春香樓就是自己的主場優(yōu)勢,哪想到剛一進樓,連平日里最喜自己(銀子)的香姐都對陳狗賊暗送秋波,實在可氣。
張二爺不爽的應(yīng)付了一聲:“一起的。香姐兒,趕緊的?!?p> 老鴇香姐兒自然不敢得罪金主,趕忙回神道:“二爺放心,姑娘們都起了,在梳妝,這就給你安排雅間,樓上請?!?p> 二樓雅間,位置獨好,正對著樓下的舞臺。
張二爺與陳子墨入座后,各類酒水點心果干齊上。招呼好后,香姐兒匆匆去召姑娘去了。
二爺?shù)母嗪苡心醯耐讼拢约赫覙纷尤チ?。牛偉艷羨的看著,用請求的眼神看著陳子墨,陳子墨笑笑擺擺手,讓他跟著去。
反正不用陳子墨花錢,有財大氣粗的二爺在,不用擔心銀子。
白嫖使人快樂!
不一會,鶯鶯燕燕四位姑娘進了屋,直撲張繼良,都知道二爺財大氣粗,就是個胖銀簍子。
兩位姑娘搶先坐了張二爺左右座,落后的兩位就有些失望,待看清對坐的陳子墨后。
“呀···”
心中大喜,好俊俏的郎君,忙不迭的搶了陳子墨的左右座。
張繼良身邊的兩位姑娘也看到陳子墨的相貌后,后悔不已,早知道腿腳慢些了。
主場優(yōu)勢的張二爺再失一局,狗賊可惡。
二爺是老手,很快就動起咸豬手,左擁右抱,調(diào)笑嬉戲。
陳子墨這邊就規(guī)矩多了,盡管兩個姑娘使勁的往他身上蹭,他也只是笑著吃酒聊天,很少上手。倒不是陳子墨是柳下惠,而是兩位姑娘姿色其實一般。
明月不好么,夫人不香嘛,搞定她們才有成就感。
陳子墨只是閑著無聊,跟著二爺出來湊湊熱鬧。
不過陳子墨也不是榆木疙瘩,講幾個拿手的葷段子,也引得幽怨的姑娘笑聲連連。
時間漸漸流逝,天暗了下來,春香樓門口的大紅燈籠高高亮起,樓內(nèi)逐漸開始熱鬧,絡(luò)繹不絕的客人們開始進場。
春香樓真正的夜生活開始了,好戲即將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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