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墨有了官身,雖然只是個七品小官,可那也是官。
最高興的莫過于楊鴛鴛了,因為楊父再也不能用那理由拒絕這門親事了。
趁著沒人的時候,她主動摟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允許對方輕薄下自己。
陳子墨哪里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當(dāng)即來個拔絲親吻,手也沒閑著。不過對方很快就羞極的逃開了,留下陳子墨一臉留戀的自言自語,真軟?。?p> 再一次有幸參加了岳父大人家的晚宴,風(fēng)韻猶存的岳母大人更是客氣,席間提及商量兩人的婚事。
只是老丈人死要面子,照樣擺著個臭臉,揶揄兩句也就是個七品官而已,結(jié)果被丈母娘用一句“你不是天天抱著那茶具去茶樓么”給堵了回去。
老丈人只能嘆息,以前媳婦都不是百依百順么,怎么那個臭小子來了就變了樣了,可惡!
臨走前,楊鴛鴛拉著陳子墨的手,悄聲說過幾天就搬新宅子去。
在管家阿?!肮脿斅摺甭曋?,陳子墨登上了馬車。
車廂里鵝黃色少女抿嘴偷笑,顯得很是開心。
明月似乎對鵝黃色情有獨鐘,她總是喜歡穿鵝黃色衣服,不管是袖群還是襦裙都是這個顏色。
陳子墨看著車廂內(nèi)有些肉肉臉的少女,總想捏兩把的沖動。
“笑什么?”
“婢子是替公子和小姐開心,公子現(xiàn)在是官了,小姐就能搬過來了?!?p> 所謂飽暖思淫欲,望著明月笑靨如花的臉龐和因為搭坐著而越發(fā)明顯的翹臀線,陳子墨賊心又起。
嘿嘿的笑著靠過去,手指撥弄著少女的頭發(fā),問道:“難道你不高興么?”
陳子墨的潛臺詞是:小姐嫁過來了,你是通房丫頭,難道你該不高興么?
少女羞的臉色通紅,馬車空間狹小,只能任由公子施為,眼看著魔爪似乎有勇攀高峰的打算,連忙軟聲求饒道:“別,公子,外面有人呢。”
“別叫公子,叫聲爺,給爺樂一個,爺就放了你?!?p> 明月只能弱弱的叫了聲:“爺?!?p> “啊····舒坦?!标愖幽粵]有進一步動作,放開明月,聞了下手指,賤賤的笑道:“真香?!?p> 明月羞的無地自容,恨不得鉆到馬車底下去。
這幾天她在新宅當(dāng)起了女管事,忙著立規(guī)矩,安排活計,都沒來得及和公子親近,此番被陳子墨調(diào)戲,其實心里是羞且喜的。
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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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墨有了官身,宅子自然能稱府了。
牛偉站在大門口,指揮著小天將陳府的牌匾掛上,“這邊點,這邊點,再往上點,對對?!?p> 陳子墨背著手抬眼看了眼牌匾,覺得差不多了。擺擺手,示意兩人跟上,背著手出門了,老閻一如既往的跟在身邊。
下午他要去客棧尋杜大佬,昨日在含元殿向陛下推薦了他,雖然李隆基沒問是誰,不過同意收文章過目一下,這對杜甫來說是個機會。
杜甫沒肯搬到陳府去,陳子墨給他留下了二十貫錢,他將上房換成普通房間,仍在代筆,日子過的稍微沒有那么緊張。
當(dāng)然,他沒有放棄自己的政治抱負,仍然在尋求出仕,不過即便是向權(quán)貴投贈干謁也沒什么收獲。
“杜兄?!?p> 在坊中客棧附近的一個角落,陳子墨找到了杜甫的代筆攤位。
其實以陳子墨的商業(yè)眼光來看,杜甫在這地方支攤并不是個好選擇。
這附近居住的大部分都是些富庶的居民,或多或少是讀過些書的,需要代筆的肯定不多。若以掙錢為目的的話,應(yīng)該去那些遠些貧窮些的坊支攤才是。
杜甫見是陳子墨,覺得有一絲尷尬,隨后又覺得自己都如此境地了,還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其實對于陳子墨這個人,杜甫其實是有些矛盾的。得知陳子墨與楊家的身份后,就有些猶豫。
仁政是杜甫的思想主張,他見過許多民間疾苦不平,已經(jīng)深刻的發(fā)覺大唐每況愈下,圣上不思進取,而他把這些主要過錯歸結(jié)在以楊貴妃為代表的楊家身上,所以對于楊家其實是不太待見的。
然而,與陳子墨的接觸卻又讓他覺得,兩人雖然不是同一種人,但是陳子墨的為人卻十分仗義,是個值得深交的人。
“原來是陳老弟?!?p> “杜兄,幾日沒見了,今天正好有事找你,移步?”
杜甫現(xiàn)在也正閑著,便答應(yīng)下來。
兩人邊走邊說。
“杜兄,昨日我面圣了。”
杜大佬稍微愣了下,不過很快釋然,心里哀嘆了下,人和人的區(qū)別就是不一樣,真的沒法比。
“陛下已經(jīng)令我為國子監(jiān)主簿了?!?p> 杜甫再愣,沒想到陳子墨竟然已經(jīng)有了官身,而且還是國子監(jiān)主簿,官雖不高,可確實是個實打?qū)嵉穆毼弧?p> 國子監(jiān)相當(dāng)于是大唐的最高學(xué)府和管理機構(gòu),里面大多都是王侯權(quán)貴子弟。國子監(jiān)主簿雖然只是從七品下,但它是掌印的,有一定的權(quán)力。而且名義上也能算是那些權(quán)貴子弟的恩師,有著不小的榮譽地位。
想到此處,杜甫心情越發(fā)沮喪。
他倒不覺得對方是故意來炫耀的,因為他了解陳子墨并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對方也并不像要炫耀的姿態(tài)。
他也不嫉妒陳子墨,只是心中哀嘆社會有些不公,自己到處奔走無門,而陳子墨已經(jīng)輕易的踏入了仕途。
陳子墨接著道:“陛下提到了一件事,明年正月要舉行祭祀太清宮、太廟和天地的三大盛典,缺幾篇禮賦,我向陛下推薦了你?!?p> 聽到這,杜甫先是驚訝,隨后心中一喜,他完全沒想到陳子墨竟然幫了自己如此大忙。
站定,面容肅穆,鄭重的朝著陳子墨躬身行了大禮。
“思泊,多謝了?!彼皇呛苌朴谡f好話的人,只能用躬禮表示感激。
“杜兄,你我之間不必這樣?!标愖幽s忙制止。
“我現(xiàn)在就回去準(zhǔn)備文章?!?p> “誒誒,不必這么急?!标愖幽×舜罄?,笑道:“難得清閑,正好帶你認識個朋友。”
說著,便拉著杜大佬往相約好的平康坊去。
若要說為何約在平康坊,只因平康坊是長安最大的青樓聚集地。
對于狎妓成風(fēng)的古人來說,這是件風(fēng)雅的事情,因而與友相約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