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wèi)朝點了點頭,又道,“郡主之事就讓夜世子,子庚,五弟帶著將士去城門迎候,諸位大臣還有何異議???”
見朝中無人應(yīng)答,秦衛(wèi)朝道,“退朝。”
“皇上,微臣要上諫?!?p> 秦衛(wèi)朝不耐道,“哦,朱大臣,何事?”
朱諸道:“皇上有所不知,近來牡丹城柏土縣有眾多百姓命喪至焚山,實屬是太過蹊蹺,便斗膽上報至朝廷。還望皇上能派睿智干將出謀劃策一番,查明百姓死因。”
眾臣聞及,議論聲再次鋪天蓋地席卷而至。君易寒皺了皺眉,他是早知此事的,在昨日回府時,風(fēng)武寒便有風(fēng)媒來報,心法就在牡丹城一代且近日牡丹城有不少蹊蹺之事,其中就包括這柏土縣之事。
秦衛(wèi)朝倒是有些訝異,“哦,竟有此事?!彪S即,像是想到什么,又道,“百姓的安危在朕西秦國一直以來都是國事,查明真相刻不容緩?!?p> 瞥了瞥君易寒,秦衛(wèi)朝意味聲長,繼而又道,“五弟,你一直以來都是個愛國愛百姓之人,從小就十分聰明睿智,父皇在世時,時??滟澅娀首又袥]有一個能與你相提并論的,這件事就交于你處理,你意下如何?”
早就料及秦衛(wèi)朝會將這樁事丟給他君易寒,君易寒面不改色道,“微臣遵旨。”
君易寒確實對這樁蹊蹺之事有些好奇,不自覺的想及心法會不會與這樁事有所關(guān)聯(lián)。當(dāng)然,百姓的安危他君易寒一直都把它放在首位。
秦憐桑在君易寒幼時就時常對他說:“小寒,長大后,身為臣子最重要的事就是心系百姓安危。你可知?”
幼時的君易寒軟糯著聲兒道,“嗯······小寒謹(jǐn)記母親教誨?!?p> “誒,君易寒,聽聞焚祭山這地兒多出噬魂野鬼,你可別被嚇到尿褲子啊?!?p> 瞥了一眼與他一同下政務(wù)殿前臺階的夜城巖,君易寒微微勾著唇,大步向前走去,沒理會夜城巖方才的調(diào)笑話。
被忽視的夜城巖一邊追趕君易寒,一邊道,“誒,我還沒見你府里的那位姑娘呢?”
“自己來看?!?p> 看著牌匾上“闌易府”三個字,應(yīng)巧靈搖了搖頭,道,“終究是又回來了?!彼究梢圆槐厍皝恚皇情e來也無事,也有些好奇君易寒讓她來做什么。她可不相信什么小雀有東西要交于她。
這種爛透的謊言君易寒也說得出口,真不知道君易寒在想些什么。男人的心思也很難猜??!
小跑至門口,應(yīng)巧靈走了正門,她今日偏要走正門,反正也是君易寒邀請她的,那有客人走側(cè)門的。
應(yīng)巧靈敲了敲門,見開門的是一名小廝,還沒開口,那小廝就笑意盈盈的搶先道,“你是李小姐吧?”
應(yīng)巧靈點了點頭,那小廝接著又道,“我們王爺正在廳堂等著你呢,你快快進(jìn)來吧。別著涼了?!?p> “我不冷?!睉?yīng)巧靈尷尬的扯扯嘴角,蹣跚著跟著小廝走過彎彎繞繞的走廊,又穿過一道有一道的門。
詭異,實在是詭異。好好地,怎么對我這么熱情,莫非有詐?應(yīng)巧靈暗自想著,也終究是想不出個什么道理來。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應(yīng)巧靈怕嗎?我可是現(xiàn)代人,擁有著現(xiàn)代的智慧,還會怕一個迂腐古板的古代人,說出來也很是可笑??!
廳堂內(nèi),君易寒正襟危坐著,品著早已經(jīng)涼透的茶水,臉色卻絲毫不見苦澀,仍舊是面無表情。
一旁的夜城巖見了,“嘖嘖嘖。別喝了,茶水都涼了,你也喝的下去?!?p> 君易寒卻擺擺手道,“無妨,就喜歡這涼透的茶水。”
“切,那你盡情喝吧,”夜城巖很是無言,頓了頓,不耐道,“你說的這位姑娘家世背景挺強啊,還要讓堂堂大西秦國闌易親王等,這茶水都幾杯了?”
忽視了夜城巖的調(diào)侃,他在想,應(yīng)巧靈會不會來,只是在沉思中,余光便瞥到一抹嬌俏的身影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向走進(jìn)廳堂。
果然不出君易寒所料,她還是來了,緩緩地又裝似漫不經(jīng)心的抬頭,只是這一抬頭便撞進(jìn)了應(yīng)巧靈亦是恰好看向他的眼睛里,身體好似突然熱了一下,不過隨即又被涼透的茶水澆滅了。
“喲,這位姑娘便是李小姐吧?!?p> 這詭異的對視被夜城巖瞬間戳破,應(yīng)巧靈看了看夜城巖,心里快速本能的想到夜城巖一定是君易寒的朋友,“我是,”
夜城巖:“果然長得如花似玉,小巧玲瓏,難怪你們王爺茶水都等涼了,也要堅持等你?!?p> 等我?應(yīng)巧靈懷疑著眼神看向君易寒,她記得當(dāng)時她沒有回應(yīng)他是否來府中吧,一直沉浸在自己啃雞腿被君易寒看到的窘迫當(dāng)中。不過,既然面前這位爺都這么說了,她還能傲氣不成。
于是應(yīng)巧靈走至君易寒前,下跪道,“民女不知王爺在此等候,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望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望不要降罪于民女。”
君易寒瞧了瞧應(yīng)巧靈低眉順眼的模樣,心里莫名覺得很煩躁,凌冽著眼神看向夜城巖,夜城巖環(huán)抱著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著實有些欠揍。
“起來?!?p> “是?!?p> 所以君易寒到底叫自己來府里干嘛,不會就是見他一旁這位臭屁朋友吧。想著開口詢問一番,又沒有那個勇氣,應(yīng)巧靈在心里嘆了口氣,方才的豪情壯語呢?
一下子跑沒了,她再三確認(rèn)了她是真的見到君易寒有些大氣不敢出,一看到君易寒那張臉,再多話都被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色給噎死回去了。無法,嘲笑自己真沒出息唄。
好,沒人說話,這是什么詭異的氛圍,邀請自己來府中,一個二個都表現(xiàn)出我犯了多大罪似的,是我死皮賴臉要來嗎?可笑至極,再不說,我走了。
“王爺,你這是?”
“怎么?”君易寒亦是發(fā)現(xiàn)第一次主動開口這么難,他要怎么才能讓她和他一起前往牡丹城柏土縣呢。這柏土縣的縣令是當(dāng)朝第一女縣令,奇怪的是這柏土縣里的百姓多半是寡婦,以至這縣內(nèi)村民男人很少,女人甚多。前些日子聽烽火談及,君易寒也甚為感到奇怪,自己則去暗自探查了一番,果真如此。
即使如此,“風(fēng)武寒”沒有一個是女人,而府里的人多半是些下人,做事不精明,倒是他第一想及到的人便是面前蹬著眼望向他的應(yīng)巧靈,所幸,就帶上她。只能怪她應(yīng)巧靈遇上我君易寒了,是死是活,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