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楊言罷,在一干訝異的眼神中,一步步走向高臺!
江楊每走一步,怒火便大了一分,行了九十九步走到翩翩公子身前,心中的怒火已有九十九分之重!
歐陽正宇一臉驚奇的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面孔。不明白此人到底是誰?他有些狐疑的問道。
“你是何人,到此所謂何事?”
江楊心中越是怒火沖天,此時卻越是一臉平靜,無有波瀾的回道。
“十班班長江楊,特來向一班班長請教!”
四周議論之聲,一時四起!久聞己久的“廢柴班”唯一學生兼班長,竟敢向天之驕子般的一班班長歐陽正宇正面挑戰(zhàn)!當真是日瞳打西邊升起,頭回見吶!
“這廢柴班的班長,吃了熊心豹子膽吧!怎么敢對我們歐陽班長這般輕慢!還敢妄言挑戰(zhàn),當真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對呀,對呀,什么十班班長,不過是沒人在意的小小角色,我王虎是沒去那什么垃圾十班,不然哪有他的班長名頭在?”
“此人怕不是得了癡心瘋吧?連我們班長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的貨色,也配挑戰(zhàn)我們歐陽公子!”
不理會旁人的輕賤言語,江楊只是輕聲對著歐陽正宇挑釁道。
“一班班長,不知可敢與我一戰(zhàn)!”
江楊的挑釁言語,徹底激怒了不可一世的歐陽正宇!
“哈哈哈哈!不成想,還有比那王鐵柱更蠢更不自量力的貨色!江楊是吧!本公子今日便替你父母教你懂懂規(guī)矩!”
歐陽正宇說罷,也不向趙金剛請示,運起左臂十成的瞳力,狠狠向著江楊胸膛當中,猛砸過來。
歐陽正宇的這番,帶有侮辱性的語言,不僅給江楊早己在心中積累了九十九分的怒火,再加一分!
也徹底點燃了江楊的所有怒意!江楊不再忍耐,不再猶豫!
瞳中無色瞳力,意由心生,江楊雙腳旋轉,側身讓過歐陽正宇來勢兇兇的必殺一拳!
一息,二息,三息過后,江楊左臂突的壯大一圈,在江楊的意念加持之下,含著怒火,以風起于青萍之末,雷動于九天之勢,后發(fā)先至,直往歐陽正宇面門砸去!
“碰!”隨著碰的一聲巨響,歐陽正宇還沒來得及看清拳頭來的方向,便七竅流血,仰身倒在高臺之上,與之前的王鐵柱一般無二,昏迷過去!
四周一時鴉雀無聲,高臺周圍幾十個圍觀的一班學生,好似被人掐住了喉嚨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快,實在是太快了!就這么幾息的時間,就這么簡單的一記左臂勾拳,在他們心目中,強大,自信,且風度翩翩的歐陽班長,便這般落敗了?
望著高臺上平靜的廢柴班少年班長,眾人不由深吸一口涼氣!
這一拳,如果打向他們,結果不用明言,地上昏迷不醒的歐陽正宇便是明證!
此時,趙金剛仿佛才發(fā)現(xiàn)此處比斗似的,不緩不急的走了過來??戳丝礆W陽正宇,點了點頭,心中己有計較!
轉聲向著眼前的少年笑道。
“江楊是吧!雖說你違反學院規(guī)定,私自與同學斗毆。但念你初犯,且是歐陽正宇先出的手,本教員便不予追究了!下不為例!”
這歐陽正宇之前對王鐵柱下手頗狠,趙金剛本就不喜,且眼前少年出手雖似直擊要害,卻留有余力,歐陽正宇并無生命之危!兼更是那人的關門弟子,他于情于理都該幫忙一二。
也好,這次就當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弟長點記心了,讓他知道人外有人,省的成天給自己找麻煩!
江楊俯身行了一禮,告辭離去!下了高臺,便攙扶著王鐵柱,兄弟四人齊齊離開了演武堂。
留給一班以及所有新生的,只有四個背影,以及一個所有人都不會忘卻的名字“十班班長江楊”!
這一日之后,關于演武場上十班班長江楊,因兄弟被傷,怒而力敗一班班長歐陽正宇的事跡,迅速向學院內傳播!
一時間,十班江楊迅速走紅,在學院內成了個不大不小的名人。特別是在本屆400余新生中,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學院深處,院長辦公室。徐姓老人與一中年男子相對而坐,中年男子正是江楊老師趙金鋒。
徐遠山拿起桌上的茶具,給師弟倒了一杯熱茶,緩緩說道。
“老趙,行??!這下你那關門弟子可算是給你長臉了!現(xiàn)在學院內,誰還不知你趙金鋒會教弟子,一個五等靈瞳資質新生,硬生生打敗了一個二等靈瞳資質者,當真是讓我也大吃一驚吶!”
“老徐,你我七十多年的交情了!別給我戴高帽子!我趙金鋒這輩子是算走到頭了,但我這徒兒可才剛開始呢?你可千萬給我看好了那幾家,別讓那些世家子弟,乘機禍害了我那江楊徒兒!真要出了事,我可跟你沒完!”
趙金鋒一臉無賴的說著,完全就像個老小孩!
偏偏徐遠山就吃這套,對眼前小師弟的這般姿態(tài),他真的是無可奈何。
“老趙??!三十七年了,總算是讓你等到了合適之人。這事,我肯定管!有些話,我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只能和小師弟你抱怨一下了!”
徐遠山喝了一回茶水,神情有些憤怒。
“我大吳,乃至整個天下,世家與寒門相互對立,己有上萬年歷史了!我東海御瞳師學院開院也有近三千年了!”
“除了最開始那百年東征三夷之時尚能同心協(xié)力,剩下長達二千八百多年總是伴雜著二者之爭!”
“三大修瞳世家,李,劉,歐陽!哪家不是代代有顛峰御瞳師做鎮(zhèn)!甚至500年前劉家劉驚鴻,以一柄驚鴻劍直沖瞳宗之位!隨后更是打遍東海無敵手,劉家在那一時期,整整興盛了兩百年。力壓歐陽與李家,至今仍為東海第一御瞳師世家。”
“而寒門,雖說總體體量數(shù)十倍于御瞳師世家!大浪淘沙,每過幾十年必出幾位御瞳師高手,但人心不齊,很難與三大世家抗衡!”
“不說別的,整個東海瞳修界,除了太守府,東海艦隊,以及我們的御瞳師學院,這三大機構直接歸大吳朝廷管制外!其它各行各業(yè),哪里沒有受到那三家的影響呢?”
“現(xiàn)在這御瞳師學院,內部也在二千多年的歲月中,逐漸被三大世家所滲透!除了我這死活賴著不走的正院長,其余兩個副院長,一個姓歐陽,一個姓劉,后勤處長姓李!”
“要是等我這糟老頭子哪天一個支撐不住,這好好的為天下培養(yǎng)人才的御瞳師學院,怕又得成了這世家的自留之地喲!”
徐遠山面帶微笑,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趙金鋒看著眼前的老者,想起七十多年前二人初見。當時一點也不正經(jīng),滿嘴跑火車的徐遠山,初次見面便把他忽悠的找不著北,害他傻傻的叫了他七十多年的大師兄。
而現(xiàn)在再看這雖己是院長之尊,但卻滿頭白發(fā)的可憐老者,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心酸吶!
師兄承受了太多的壓力了!
“小瘋吶!是不是很感動呢?快趕緊謝謝為兄!什么好話盡管說,為兄受的??!”
看著話風突變的徐遠山,本打算安慰他少許的趙金鋒,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頓時炸毛,厲聲回道!
“徐大膽!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叫我老趙,老趙,老趙!別再叫什么狗屁小瘋了!再說,我跟你翻臉了!”
“行行行,小瘋吶,你怎么還是那么死板??!多少年的兄弟了,只有我們兩個在,有什么關系,你叫我徐大膽,我不也沒生氣嗎?真是小氣!”
徐遠山看著對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小師弟,連忙擺手解釋。
原來,同是當年覺醒的二個貧苦少年,也像江楊四人那般結為兄弟,更巧的是拜了同一個老師!
徐遠山因火木二等靈瞳資質,受老師特別照顧,不僅成了大師兄,還成了班長。
趙金鋒則因為五等靈瞳資質,不受老師器重,只能成了小師弟!
好在徐遠山不與常人一樣,以資質交友,仍舊視趙金鋒為兄弟!
在趙金鋒十年內沒煉體圓滿,被逐出學院后,更是帶著這個小師弟一起游歷,冒險!支持趙金鋒繼續(xù)修瞳!
趙金鋒當年能堅持到五十還不放棄,徐遠山的鼓勵至少有一半功勞!要知道,百分之九十九被逐出學院的瞳修,大多終生都無法修至瞳士之位!其中之艱辛,由此可知!
因此,雖然徐遠山滿口的小瘋長小瘋短,但趙金鋒心底卻無半點反感。之所以反應如此激烈,全因多年互相打鬧習慣罷了。
“嗯哼……”
德高望重的徐院長,輕咳一聲,收起不正經(jīng)言語,緩緩說出一個驚人的消息!
“十年一次的九大巨城新生對抗賽,還有二年半,就將舉行!這次,又輪到我們東海巨城做東了!”
正大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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