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繼續(xù)向前,在草地中行走。
植被很繁茂,有些雜草,長的像是一顆茁壯的小樹苗。
而時不時的,會遇到地洞,外面看不出來,一腳踩下去,就是灰頭土臉。
還好的是,都是武者,是修士,反應(yīng)極快,能在剎那間回神。
不過,還是有好幾個同學(xué)掉進了地洞,差點被埋。
有幾個女生,出來之后,不敢見人,低著頭,將堆滿灰塵的臉龐垂落。
王宗師總是最快出手,解救失足的同學(xué)。
不得不說,這位老師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
獨自一人帶著這群學(xué)生,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大家加把勁,已經(jīng)過了一半的草地了!”
王宗師為大家打氣,鼓勵學(xué)生們。
“呼!”
草地中一道疾風(fēng)閃過,竟然直接對王宗師出手了。
一匹灰色的巨狼,從草木間竄出。
王宗師出手,手臂上神紋萬道,打出一拳。
宗師拳法,不同尋常。
似有雷鳴聲響徹,與襲擊而來的巨狼碰撞。
火花四濺,巨狼皮膚如同鋼鐵,打不破。
“哦嗚,”
巨狼吼叫,躍動而起。
這是一匹長有一丈的巨大型灰狼,一座小山頭似的,在橫沖直撞。
竟然是一匹武師巔峰的灰狼。
再加上其巨大的體魄,動物天生的戰(zhàn)斗本能,堪比宗師。
“斬!”
王宗師大喝,捕捉到了巨狼的行動,在剎那間出手。
一道匹練,從王宗師口中射出,像是一道劍光,卻發(fā)出震耳的雷鳴聲。
這是武師境鑄煉的口中神通,被王宗師升華,斬出了宗師的風(fēng)采。
“哦嗚!”
灰狼更加的狂暴,雙眼中一片血紅,在暴動。
腦門上,一個別扭的“蛇”字在扭曲,像是影響了灰狼的精神。
“轟!”
匹練與灰狼相撞,爆發(fā)出巨大的轟鳴,不滅因子幻滅,在爆發(fā)。
“哦嗚!”
灰狼倒退,他受傷了,脖子上,被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哪里走?”
王宗師疾行,在草地上行動如飛,竟然超越了灰狼。
這是“神風(fēng)腿”神通,直線之間,天下極速。
拳頭上神紋閃爍,在爆鳴,打在灰狼的頭上。
“哦嗚!”
灰狼發(fā)出一聲哀鳴,終究難以抵擋宗師的攻擊,倒下了!
“吳院長,你來看看!”
王宗師也發(fā)現(xiàn)了灰狼眉心那個奇怪的字,他知道吳月嬌是這方面的專家。
“這似乎也是‘蛇’字?蘇平,你怎么看?”
吳月嬌非常自然的想起了蘇平。
之前,還是蘇平最先辨認出“蛇”字,而且,他寫出了另外一個“蛇”字。
吳月嬌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學(xué)生,并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
可能,真的有必要對他開放自己的研究了!
蘇平不知道吳月嬌心中的想法,不過,在看到那個字的時候,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應(yīng)該是小篆還是隸書的寫法,不過,他分不太清楚。
畢竟,那不是他熟悉的專業(yè)。
“這個字,應(yīng)該是更為古老的字!”
蘇平將三個“蛇”字寫在一起,進行排序。
不過,比起簡體字,這個字似乎更加的古樸,自然。
“就是這個字影響了這頭灰狼,使他發(fā)狂!”
王宗師做出這樣的判斷,卻也忍不住多看了蘇平一眼。
沒想到,這個學(xué)生竟然真的得到了菩提院的真?zhèn)鳌?p> “雖然更加的古樸,但是,距離承載不滅因子的文字,更加的遠了!”
吳月嬌最后做出了總結(jié)。
這個字,雖然像是更加的接近道,但是,卻只得表皮,不得神髓。
不過,對她的推演,還是很有幫助的,在文字的來源上,又多了一個佐證。
這后半段的草地中,大部分都是灰狼。
不過,狼應(yīng)該是群居動物。
但是在這片草地中,似乎有莫名的規(guī)則,強行扭轉(zhuǎn)了狼的這一本性。
每一匹灰狼,都是獨自游蕩在草原中。
其實,這件事,已經(jīng)超出了學(xué)生們歷練的范圍,武師巔峰的灰狼,根本就不是學(xué)生們能夠?qū)Ω兜摹?p> 王宗師也逐漸的顯出了疲憊,不斷地戰(zhàn)斗,不斷的殺戮,使他體力已經(jīng)大幅度下滑。
好的是,這一段的敵人,雖然更加強大,卻失去了神出鬼沒的能力,保全了學(xué)生們。
最終,眾人安全的走出了草地,來到了大山的腳下。
蘇平一眼看到,就想起了一個詞:
壁立千仞!
石山,直插云霄,像是被一劍削平。
蒼茫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讓人感覺,似乎置身在遠古洪荒。
山中似有無名的巨獸在咆哮,聲音震動,傳出大山。
他們在這里,休整了兩天,卻意外的遇到了帝都武修的學(xué)生們。
此時,英俊瀟灑,待人有方的陳建,也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
帝都武修,同樣是從草地中穿過來的,特別是在前半段,損失巨大。
“對了,馬瓊?cè)A為什么沒有來?”
蘇平看到陳建灰頭土臉的樣子,莫名就覺得好笑。
“那女人,嘖嘖,”
陳建搓著牙花子,搖頭道:
“聽說,被他老師帶著,殺進兩界山了!”
陳建不愿意提起馬瓊?cè)A,和蘇平?jīng)]說兩句,便離開了。
顯然,馬瓊?cè)A并不會成為隨便什么人的朋友。
而且,蘇平想了想,就馬瓊?cè)A那個性格,估計看到陳建這樣的,一言不合動刀子的可能性最大。
不過,聽到馬瓊?cè)A殺進了兩界山,蘇平還是非常擔(dān)憂。
眾所周知,兩界山才是磨煉武道最佳的場所。
可是,也太過于兇險,一般人,不敢進去。
放下心頭的擔(dān)憂,蘇平望著眼前的石山。
山中有路,似乎在未知的過去,有人以大毅力在這里開辟路徑。
只是,什么人會住在這樣的山上?
是不是在灰狼頭上刻下“蛇”字的人?
蘇平心中有萬千疑問。
又是什么人,會將文字刻在灰狼的頭頂?
這個結(jié)界,在古老的過去,又扮演者怎樣的角色?
更加詭異的是,蘇平發(fā)現(xiàn),這個結(jié)界就和兩界山魔圣那次一樣,像是有一個力量,在推動著這些古老的東西出現(xiàn)。
是圣人嗎?
似乎不是!
帝都武修的學(xué)生,和人族邊防的學(xué)生匯聚,走在了一起。
大家都是從古木林和草地走出來的,都知道這里的危險,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走在了一起。
說到底,人族,是非常注重團隊協(xié)作的。
遇到危險之后,就會不約而同的聚集,共同抵擋。
蘇平依舊混在學(xué)生中間,他其實才是最脆弱的那一個。
王宗師和陳建的叔叔,那位陳姓宗師在前方打頭。
吳月嬌和另一位宗師,在斷后。
沿著蜿蜒的石頭小路,向著山中一路邁進。
進山不久,就遇到了危機。
一條斑斕巨蛇,俯臥在石子路上,像是在守關(guān)。
毒蛇的芯子閃爍,口中噴出氣息帶著毒氣,在彌漫。
“大家都屏住呼吸,這是一條黑暗年代初期的怪物!”
吳月嬌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微變。
蘇平心頭也是一動,吳月嬌不說,他還沒想起來。
在菩提院的那個小書房中,他看到過一個有趣的猜測。
在黑暗年代的初期,萬界融合,原本的人境,萬物開始進化。
原本人境中生存的動物,在那一段時間中,才是人類最開始的敵人。
直到后來,萬界真正融合在一起。
而這種斑斕巨蛇,似乎真的,不是櫻花蛇界存在的,任何一種蛇族。
“武師初期的修為,陳建,喬臂羅,你們兩人上去試試!”
老師們目光如炬,一眼看出,這條斑斕巨蛇,看著兇險,不過是一條初入武師的蛇族。
中州喬臂羅,而今已經(jīng)站在八重天中,陳建,更是九重天的武者。
對付一頭剛步入武師的怪物,應(yīng)當(dāng)有足夠的把握。
“不對,后面還有,竟然是蛇群!”
陳宗師走在最前頭,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那頭蛇王我去對付,你們照看好學(xué)生們!”
王宗師也趕了上去,發(fā)現(xiàn),蛇群中,有蛇王。
“大家注意,不過是武者到武師境的蛇群,剛好給你們練手!”
陳宗師在組織,學(xué)生們兩三人一組,搏殺群蛇。
蘇平混在人群中,也出手了。
對付這種小蛇,沒有半點壓力。
捏起拳印,不周神通爆發(fā),對著狂奔而來的蟒蛇,懟就是了!
不周拳法神通,剛猛非常,和蘇平搭檔的是,兩個武者五重天的學(xué)生。
實際上,在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的在校修行。
大一的新生,普遍已經(jīng)踏進了武者五重天。
有一部分出類拔萃的,甚至已經(jīng)達到了七重天。
不過,這一動起手來,高下還是有區(qū)別的。
蘇平基礎(chǔ)打的結(jié)實,一拳下去,斑斕巨蛇往往皮開肉綻,兩拳就能解決一條巨蛇。
而和他搭檔的兩位同學(xué),幾乎打不破巨蛇的防御。
他們面對的,不過是武者九重天的巨蛇。
但是,皮糙肉厚,又力大無窮。
之前還有學(xué)生非常自信,但是,被巨蛇纏繞了,差點被纏死。
最后,還是宗師出手,才救下。
后來,學(xué)生們就謹慎了,穩(wěn)打穩(wěn)扎,與蛇群交鋒。
“你們先擋一下!”
與蘇平搭檔的兩位同學(xué),有點崩潰。
蘇平又轉(zhuǎn)身走了!
本來,他們?nèi)藢Ω毒奚?,有蘇平這個主攻手,還是相對安全的。
可是,經(jīng)不住這家伙一會兒一會兒的玩失蹤。
眼瞅著蘇平跳到人群中,神通爆發(fā),龐大的蛇軀,竟然在他詭異的神通中被分解,如同風(fēng)化。
蘇平心口處,神紋閃爍,天地元氣像是噴泉一樣,向著蘇平身體中噴射。
逐漸的,兩位同學(xué)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
這都吞噬了多少巨蛇了,這家伙,竟然還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五重天。
兩人面面相覷,這怕不是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