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內(nèi)容?這個介紹也未免太少了吧?!狈墩艿?。
周叔看著他有些抓狂,安慰道:“其實這本書也算是一個附器小精靈,它會隨著你等級的提高,里面展示的內(nèi)容也越來越多。”
“這也是作者的一片苦心吧,怕你知道的越多,就越氣餒。”
“知道的越多就越顯得自己無知?!狈墩艿?。
周叔如遭雷擊,細(xì)細(xì)的品味這句話。這句話不管內(nèi)容還是深度,確實要比剛才自己說的要高明得多。
“小兄弟竟有如此見解,實在是我的一字之師!”
“拾人牙慧而已?!?p> 周叔終于忍不住了,說道。
“竹溪啊,好好學(xué)學(xué)人家的謙遜,都是差不多的年紀(jì),你簡直猶如井底之蛙?!彼桓焙掼F不成鋼的神情。
竹溪姑娘:“……”
“不知道小兄弟原來師承何處?。俊?p> 唉,都知道我是個外星人了,何必再問這些呢,說了你也去不了呀。
“騰龍高中,其實我也沒比大家厲害到哪里去,大家都是義務(wù)教育下的產(chǎn)物,你行我也行?!?p> “能教得出范小兄弟這樣才俊的學(xué)府,實在是令人神往?!彼酒鹕韥?,背著手望著窗外一副夜觀星象的站姿。
還神往!布置幾篇數(shù)學(xué)題,我要你哭爹喊娘。他心中腹誹道。
“既然周叔如此的向往,我斗膽出一道題,讓你來算一下?!?p>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急忙從夜觀星象的站姿,跑到范哲的面前坐著,猶如小學(xué)生上課一般端正。
周竹溪也十分的好奇的靠過頭來,看看他狗嘴里能吐的出什么象牙?
“今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各幾何。”范哲道。
“雞有一個頭兩只腳,兔子有一個頭四只腳,那么?!敝裣瑢W(xué)有猶如幼兒園小朋友一般,掰著手指頭算著。
周叔則是一臉便秘的表情。
“不如寫下來。”范哲道。
“對對對,寫下來好算一些,竹溪快去拿些紙筆?!?p> 哼,寫下來也你也不一定算得出來,我就是要把你們這些虛偽的人釘在恥辱的柱子上,看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看著讀書人用功說簡單。
范哲看著竹溪拿出來的毛筆,頓時有些繃不住了。
“毛筆?那就只有真的獻(xiàn)丑了。”范哲站起身來,大手一揮。
“小兄弟如此博學(xué)多才,想必書法也是自成一家……竹溪你過來好好看著,你也要認(rèn)真學(xué)……”
“??!”竹溪姑娘瞠目結(jié)舌。
“整的如此沉不住氣,大驚小怪?!敝苁遑?zé)怪道。
臥槽,繞是定力如學(xué)者周叔,也在心中曝出了這句國粹,這字跡真是……絕了,我只在竹溪三歲啟蒙式的時候看過。
頓時這兩叔侄在書法上面找回了自信,瞬間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至于算術(shù)什么的?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算術(shù)嘛,末端而已。
兩個人露出相似的微笑,心照不宣:嗯,我們還是比他高幾級的。
范哲看著他倆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心想,膚淺的人只會看到表象,怎么會懂得內(nèi)容好才是真理。
……
范哲看著這個號稱博古通今的歷史學(xué)者,面對這么淺顯的數(shù)學(xué)題,都是抓耳撓腮的樣子,他確定了一件事。
面對數(shù)學(xué),恐怕這里的人都是弟弟。
“嗯嗯,這題目甚好,可做我江南學(xué)子課題之典范?!?p> 果然這就來了嗎?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
這只不過是些啟蒙教育而已,不要說的那么高深吧,
周叔,你對我那個世界的向往,果然只停留在葉公好龍的階段。
周叔心算了很久,估計此題目耗時曠日持久,絕非一時可以拿下。
于是他默默的把紙折了起來,揣在了懷里。
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偷偷的出來算一下。
這樣眾目睽睽的,太沒有面子了。
而我們平平無奇小姑娘,早就放棄了治療,愉快的加入了無憂無慮的小朋友隊伍之中。
大嬸想了想,廚房里面的雞兔數(shù)量似乎遠(yuǎn)遠(yuǎn)不夠,也只得作罷。
范哲頓時露出心領(lǐng)神會的笑容,大家只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只要不吹牛,大家都還是好朋友的嘛。
尷尬期一過,大家又進(jìn)入了討論之中……
“咳咳,小五是附器精靈,還有一種是附身精靈,能夠改變?nèi)说纳眢w。”周叔道。
“嗯?能改變?nèi)说纳眢w?!狈墩艹烈髁撕芫?。
“其實比起那個數(shù)學(xué)題,我還是喜歡研究你們這些異鄉(xiāng)客為什么會來到我們這里?!?p> “我只知道一陣黑風(fēng)卷來,醒來就來到這里了?!?p> 周叔雖然數(shù)學(xué)不行,但終歸是本地土著,總比這個他這個外來人了解本地的情況吧。
范哲也是非常希望他能夠解答這個疑惑。
“關(guān)于異鄉(xiāng)客的史料記載非常少,而且異鄉(xiāng)客非常神秘,很少談?wù)撟约旱倪^去。”
“那是否有現(xiàn)成的異鄉(xiāng)客呢?
“傳聞之中,五域商會的幕后掌柜就是異鄉(xiāng)客,而且他這個層次的人太高了,我從來沒有接觸過。
“你們都不餓的嗎?竹溪快過來拿碗筷?!?p> 范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覺都已經(jīng)傍晚了。
等到飯菜上桌,周叔說道:“竹溪你去后院把我那個女兒紅挖出來?!?p> “阿叔,你不是說過不喝酒了嗎?戒了很久了?!?p> “今天高興,今天高興,一慶我重獲新生,二慶能認(rèn)識范哲小兄弟這樣的英年才俊?!?p> “竹溪你就挖出來吧,這個老酒鬼饞酒很久了。”
“哈哈,知我者夫人也。”
“來來來,我跟你去挖?!贝髬鸬?p> 她們走到后院的一棵樹下,大嬸邊挖邊說道。
“這還是你阿叔三年前親自埋下的,他還說你出嫁那一天,一定要用這壇子酒,他那時候還說……就是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了?!?p> “嬸嬸!”
“不說這個了,不說這個了,今天高興一切都過去了。”
“這范哲是你叔叔的救命恩人,我們一家人都要好好報答他?!?p> 竹溪點了點頭說道:“我以后少跟他慪氣就是了?!?p> “看得出來,你叔叔對他的品行也是十分欣賞,范哲一點也不居功自傲,真是不知道哪戶人家能教出那么好的兒郎?!?p> “嬸嬸你不要被他騙了,我看他狡猾的很。”
“呵呵呵,嬸嬸是過來人,這雙眼睛毒著呢,日后你就知道了?!?p> ……
酒菜入席,大家都坐定以后,周叔先站起來,倒了一碗酒,又幫范哲面前倒了一碗
范哲連忙站起來,捧著酒碗連聲道:“客氣,客氣。”
這點餐桌禮儀他還是懂的。
這番舉動周叔看著是暗暗點頭,:這小子品行確實可以,從謹(jǐn)小慎微處就可以看出來了,并沒有因為有恩于我,就開始居功自傲。
“好,小兄弟今日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多說無益,現(xiàn)當(dāng)浮一大白。”
“周叔你看你又說這個,都說已經(jīng)扯平了,舉手之勞而已,你再這樣說,我都無地自容了。”
“好好好。”周叔仰起頭來將酒一飲而盡。
他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說道,:“已經(jīng)許久沒有品嘗到這個甘甜滋味了“
范哲看著這碗酒,心中又升起感慨,真是沒想到我還能有喝酒的這一天。
都說借酒消愁,今天我也來痛快一回。
“來,今日高興,當(dāng)浮一大白!”他第一次喝酒,只覺得酒入喉嚨,頓時辛辣無比。
他喝得太急,又有點酒氣上涌,白凈的臉上已是微醺狀態(tài)。
“范公子?!边@次是竹溪小姑娘端起了茶來。
“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無以為報,我我先前舉止有些孟浪,還望公子海涵?!?p> “至于賭約,我愿賭服輸,若有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現(xiàn)在還請公子滿飲此杯,我以茶代酒,先干為敬?!?p> 顏值過關(guān),就當(dāng)場以身相許,顏值不過關(guān)就下輩子做牛做馬。
恩,這就很奈斯。
不給機會啊,這個傲嬌小女子。范哲心道。
“先前的賭約是范小兄弟跟你開玩笑而已,不必當(dāng)真的,你說是不是啊,小兄弟?!贝髬鸾鈬?。
這姜果然還是老的了,一句玩笑就將自己的閨女給摘出來了。
“好,往事不提,今天只求痛快,不醉不歸?!狈墩芄竟竟镜暮认铝诉@碗酒。
烈酒入喉,嗆得只是咳嗽。
他剛想說些豪言壯語緩解一下尷尬的場面,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剩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就這!
……
范哲躺在床上,做了一個非??鞓返膲簟?p> 覺得從來沒有睡得這么舒服過。
他睜開眼睛。
咦,誰幫我蓋的被子?
他打開被窩一看,里面是光溜溜的身體。
我的衣服呢?
難道是昨天竹溪姑娘為我寬衣解帶……
想起她的柔荑輕輕拂過自己的身體。
他就只覺得身體一陣燥熱。
我范哲可是清白之軀。
看了我的身子,就必須對我負(fù)責(zé)!
想賴也賴不掉!
“咳咳?!?p> 此時竹溪姑娘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這個時代的姑娘還是比較保守的,還是由我來打破僵局吧,是男人就應(yīng)該主動一點。
“謝謝竹溪姑娘的照顧,昨天我……”
只聽到門外傳來。
“公子醒了,你的衣褲幫你洗好了”粗壯的嗓音,震耳欲聵,那是大嬸的聲音。
“昨天你們爺倆喝的伶仃大醉,我們倆費了好大勁才把你們扶進(jìn)來。”
“額,謝謝阿姨。”
“謝什么,洗你的衣服少費不了多大的力?!?p> “那……我的衣服?”
只看到竹溪姑娘言笑顏顏。
大嬸看出他的窘迫,說道“放心吧,大嬸也是過來人,從小久居魚米之鄉(xiāng),什么大風(fēng)大浪,大魚大蝦都見過?!?p> 算了,范哲羞愧的無地自容,只想當(dāng)場社會性死亡。
他把被子蒙著頭,暫時當(dāng)一回鴕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