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成的大腦空了幾秒,以至于自己什么時候進(jìn)去里面的都不知道。等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被推著坐在了桌子前,手中還被塞了一個暖爐。
他還盯著賀桃看,賀桃也是。
喜嬤嬤忙著重新將披風(fēng)給趙天成裹緊沒看見兩個人的眼神,一旁的夏天無卻將兩人看了個完全。
他咳嗽一聲站在趙天成賀桃中間阻隔了視線,夏天無走向賀桃,“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適?”
說著也不管男女有別,他拉起賀桃的胳膊覆上手腕,閉眼靜了幾秒,夏天無睜開眼略驚訝的看了一眼賀桃。
脈搏并無大礙,只是這個時候脈搏就沒有任何問題顯得很奇怪。夏天無手還沒有收回去,就在他準(zhǔn)備收回去的時候脈搏末梢出現(xiàn)了一絲微動。
說是微動,實則是亂,而且是極亂。
但亂的時間太短,導(dǎo)致夏天無都沒來得及往里細(xì)探。
趙天成見他許久不說話便問:“怎么樣?”
手上稍微用了些力氣,夏天無微皺著眉盯著賀桃的頭頂,片刻之后他搖了搖頭,心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他轉(zhuǎn)身向趙天成走去,“人家姑娘的身體可比你好多了?!毕奶鞜o在趙天成身邊坐下,他胳膊撐著桌子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
這茶是喜嬤嬤給趙天成倒的,見夏天無拿起來喝,喜嬤嬤一巴掌打在他的肩上,“這是給殿下驅(qū)寒喝的,你這小子怎么越大越不懂得規(guī)矩,現(xiàn)在連趙羿都不如了!”
夏天無吃痛叫了一聲捂著肩膀大喊,“他都沒說什么!”
喜嬤嬤又是一巴掌,“叫殿下!”
趙天成他們?nèi)齻€年紀(jì)相仿,趙羿最小今年十六,夏天無最大今年也才十九。
雖然他們兩個從小便被教育與趙天成尊卑有別不能逾越,但奈何趙天成自己都不把儲君這個身份放在眼里。
主仆這個詞在他們?nèi)齻€這里從來沒有體現(xiàn)過,他們?nèi)齻€更像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兄弟。
趙天成頭疼的摁了摁太陽穴,他抬手勸架,“無妨無妨,我們都是一家人?!毕矉邒吡⒓脆渎暎闪艘谎巯奶鞜o重新給趙天成倒了杯水。
趙天成看向夏天無,夏天無哼了一聲說:“已經(jīng)全無大礙。”
呼出一口氣,趙天成抬頭重新看向賀桃。
賀桃輕輕握了握夏天無把過脈的手腕,她看向趙天成的眼睛,然后對趙天成笑了笑,“你好呀,我的神明?!?p> “什么?”趙天成沒聽清她說的什么。
賀桃笑著擺了擺手,“我是說,謝謝你救了我?!?p> “哎哎哎”夏天無不滿的敲了敲桌子,他伸手指了指賀桃又指了指趙天成,“是我一天一夜沒睡覺把你們兩個救了?!?p> “哦。”賀桃淡淡道,“也謝謝你。”
全程,賀桃沒有看夏天無一眼,甚至還依然與趙天成毫無遮攔的對視著。
夏天無終于忍不住了,他實在搞不懂這兩個人沒事兒互看個什么勁兒。他面向趙天成,“你們兩個看什么呢?”
“咳咳咳”趙天成尷尬的低下頭捂嘴咳了幾聲。
另一邊賀桃倒是坦蕩,她隨意不扭捏的站在屋內(nèi),一點也不害羞怕人,像是與這屋子的主人已是多年好友。
趙天成抬頭便見賀桃站在那里依然笑著,她笑的很美,像三月的桃花讓人如沐春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