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康看了對方一眼,笑道:“呦,這不是巴爺嘛,今天哪股風(fēng)把你吹到我這來了?!?p> 短發(fā)女子名叫巴念念,是和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這四個字倒是有些勉強了。
因為兩人從小就不對付,什么事都要爭個高下。
“我是來看你死了沒,”巴念念揚起腦袋,傲然說道。
“那要讓你失望了,我這命比老天爺還硬?!倍虐部荡蛄苛藢Ψ揭谎邸?p> 她的懷中抱著一個罐子,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另外,我要去找唐傾箐,就不招待你了?!?p> “杜安康,你說你賤不賤,為了人家搞什么決斗,結(jié)果把自己傷的這么重,人家都沒理你一下?!?p> 巴念念冷哼道:“現(xiàn)在還不愿意放棄?”
盡管穿越而來的杜安康對于唐傾箐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但他面對巴念念時,不知道是不是穿越這具身軀的原因,總想跟對方拌嘴吵架。
“怎么?那我就愿意做舔狗,”杜安康笑道。
“你嫉妒了?
你若是溫柔一點,我也不介意舔舔你?!?p> 聽到杜安康的話,巴念念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別的原因,臉色通紅。
直接將手中的藥罐扔了過來。
“你去死吧。”
“砰”的一聲,藥罐摔碎在地上,濃郁的草藥味彌漫開,巴念念氣沖沖的轉(zhuǎn)身離去。
杜安康看著腳下的藥罐,摸著下巴笑了笑。
“這小妞是聽說我重傷了,熬制草藥來看我的?”
不過目前他還是簽到要緊,便急匆匆朝竹林的方向走去。
…………
流云宗的竹林位于天竹峰的后山。
這里是種植草藥的地方,所以特別的安寧。
再加上風(fēng)景極好,一般不是特別尊貴的客人,是沒有資格住這里的。
這一路從流云宗走來,遇到些弟子,大多數(shù)都是對他指指點點。
雖然不敢明面上說,但暗地里辱罵者不甚其多。
他原本就是流云宗的紈绔子弟,風(fēng)評不是很好。
再經(jīng)過跟李嚴(yán)興的決斗后,如今名聲可謂是徹底臭了。
杜安康自己也不介意,俗話說得好,死豬不怕開水燙。
不對不對,這話明顯是罵自己。
應(yīng)該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來到竹林的前方,遠遠看去,一片碧綠。
綠的人心里直發(fā)慌。
男人嘛,都痛恨綠色。
這翠綠的竹林在春風(fēng)中搖曳著自己妖嬈的身姿,盡顯花里胡哨。
“有人嗎?”杜安康站在竹林外,大喊道。
畢竟是來找別人幫忙的,他也不好闖進去。
似乎這唐傾箐對自己的第一印象也不太好。
他一連喊了四五聲,終于從竹林內(nèi)走出一名黃衫少女。
“你來干什么?”黃衫少女的年齡看上去比他還小幾歲。
長相有些小巧玲瓏,聲音好比林間的黃鸝鳥,清脆又好聽。
那一襲黃衫,刻畫著幾朵白蓮花。
頭頂扎著兩根小辮子,秀發(fā)柔順且烏黑。
只不過黃衫少女看杜安康的神色明顯很警惕,語氣也不是很好。
“你是誰?”杜安康問道:“我找唐傾箐。”
“我們家小姐不想見你,”黃衫少女回道。
“哦,原來是唐傾箐的小丫頭呀,”杜安康了然,說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跟她說,麻煩你去通報一下?!?p> “我們家小姐沒時間,”黃衫少女將頭偏到一邊,冷哼道。
聽到這話,杜安康頓時火從心來。
你們小姐我惹不起也就罷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沙包大的拳頭見過沒?”他舉起右拳放在少女的面前,淡淡的說道。
“我告訴你,我這人脾氣不好,發(fā)起狠來連我自己都打?!?p> “你想打我?”黃衫少女有恃無恐的說道。
“我家老爺可是流云宗的執(zhí)法長老?!?p> “你家老爺算個屁,”反正四處無人,杜安康直接欺身上前。
氣勢頗為兇狠的說道:“我告訴你,我找你家小姐是有驚天的大事。
這件事關(guān)系到你家小姐后半生的聲譽。
假如因為你謊報不讓我見,最終由此引發(fā)的一切后果,你能承擔(dān)嗎?”
他每說一句話,氣勢便會強大幾分。
聲音洪亮幾個分貝,咄咄逼人般將小丫頭嚇得直往后退。
此刻他就仿佛化身那邪惡的大惡狼,而眼前的少女就是小白兔。
“我、我………,”黃衫少女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稟報,”杜安康大喝道。
這一聲大喝,徹底將小姑娘給嚇哭了。
“你那么兇干什么?
通報就通報,
哇……
大哭?!?p> 少女“嚶嚶嚶”式的朝竹林內(nèi)跑去。
“像你這種嚶嚶怪,老子一拳一個?!?p> “美滋滋!”
杜安康咧嘴笑了笑,不過這一笑瞬間又牽動了胸膛的傷痕。
疼得他又是直咧嘴。
他在旁邊找了一塊石頭背靠著坐了下來。
“看來必須盡快簽到《黃庭經(jīng)》才行。
還有那李嚴(yán)興,biss?!?p> 杜安康一邊休息著,一邊回響著這本小說內(nèi)的劇情。
剛開始他還在想,要不要去抱主角徐長生的大腿,或者哪里都有哪些機遇。
想著想著,他就想到了這個世界那些名氣斐然的美女身上了。
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可人生在世,所求的不就是財富、權(quán)勢以及美女嘛。
正當(dāng)杜安康想一些難以描述的畫面時,他突然感覺渾身一冷。
仿佛有一股殺意凝聚,籠罩了他周身。
下一刻,鋒芒畢露的劍意迎面而來,他抬頭看去,人未至,一把銀龍般的長劍已經(jīng)化作流光朝他殺了過來。
那劍快如白駒過隙,他根本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
劍鋒嗜血,那一刻,離他的喉嚨只有一公分不到。
杜安康從未覺得死亡離他如此之近。
“砰”的一聲,劍鋒忽偏,擊中了他背靠的石頭上。
火花四濺,劍尖沒入石塊數(shù)公分。
將他兩鬢的幾縷黑發(fā)都給削斷。
杜安康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就是你欺負凝兒的?”一道柔和的聲音從竹林內(nèi)響了起來。
只見在黃衫少女的陪伴下,一名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邁著蓮步,從里面緩緩走了出來。
還未見人,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已經(jīng)充拭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