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下個回答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
那么這把劍必定染血,”杜安康淡淡的說道。
“汝要試我劍鋒利乎?”
感覺到杜安康身上濃郁的劍意,黃倩的身影徹底緊繃在原地。
她楚楚可憐的表情也消失不見,徹底的演變成了驚慌。
“師兄,我,”黃倩還欲要解釋些什么,不過那劍刃再往前,幾乎要觸及她的血肉。
她額頭冷汗直流。
“是范疇師兄,是他吩咐我放的,我也是迫不得已,”黃倩哭訴道。
“師兄,這不是我本意,你相信我。”
“范疇是誰?”杜安康微微皺眉。
他在這個宗門認識的人并不多,很多人都不愿與他打交道,自然有許多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范師兄是內(nèi)門弟子,他的爺爺也是內(nèi)門的范長老,”黃倩解釋道。
“他為何要置我于死地?”杜安康再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只是他強迫我做的,這真的不是我本意,”黃倩哭訴道。
一時間淚如雨下,模樣委屈至極。
“內(nèi)門長老,”杜安康喃喃自語了一聲。
這流云宗權(quán)勢最大的人自然是宗主司馬曜,其次便是他的父親杜涿衡。
副宗主之下是核心六位長老。
再除過六位核心長老,才會輪到內(nèi)門長老。
杜安康緩緩放下的長劍,正在這時,黃倩的身影抽身而退。
速度極快,腳下幻化殘影,她的修練竟然也突破到了后天。
雖然僅僅是初入后天,但卻足夠讓杜安康震驚。
要知道她當初被自己掠奪來時,就是凡俗一個普通的女子。
來這流云宗兩年,跟著自己也沒有享受什么,更談何修練的資源和功法。
他輕笑了一聲,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她與一些人做了某種交易。
黃倩拉開距離后,目光冰冷的看向杜安康。
態(tài)度一改之前,說道:“既然杜師兄苦苦相逼,倩兒也無可奈何。
從今以后,咱們各走各的路?!?p> “看來你找到新的靠山了,”杜安康也不氣惱,笑道。
黃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杜安康繼續(xù)坐下來,一口濁酒入肚,內(nèi)心火辣辣的感覺涌上。
“你活的可真失敗呀,”他吐槽了一句前身。
“除了巴念念一個青梅竹馬外,身邊竟然無一可信任之人。
不過好在從今天開始,你我便是一人,終有一天,這個神魔統(tǒng)治,仙佛并立的世界,會因為我的到來而顫栗?!?p> 天色漸漸隱沒,
夜空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一片安寧。
第二天一早,還在睡夢中的杜安康便被院外的吵鬧給驚醒了。
“杜師兄,麻煩你出來一下。”
杜安康走出房門,只見兩名外門弟子就站咋庭院中,正一臉囂張的看著他。
“有事?”杜安康問道。
“我來是想告訴你,從今天來說黃倩就是范疇師兄的侍女了。
還望你以后注意些,”左邊的外門弟子說道。
“告訴范疇,三日之后去決斗臺,我要挑戰(zhàn)他?!倍虐部档恼f道。
“你說什么?”兩人仿佛聽到了驚天的笑話,一時間竟然沒反應(yīng)過來。
“挑戰(zhàn)范師兄?你是不是被李嚴興師兄打傻了?”
“我勸你還是被自不量力了,就我們兩人都能解決你,何須范師兄出手?!庇疫叺耐忾T弟子戲謔的說道。
杜安康看了他一眼,緩緩從房門口走了下來。
“打斷你們兩條腿,回去告訴范疇,讓他等死就是?!?p> 他話音落下,便直接朝兩名外門弟子殺了過去。
只聽“咔嚓”兩聲,慘叫聲隨之響起。
他的動作快速,兩人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
便已經(jīng)被打斷雙腿,跪在了杜安康的面前。
“你,”其中一人狠毒的看向杜安康。
“宗門弟子之間,除了決斗臺外是不允許互相殘殺的,你破壞了宗門的規(guī)矩,就等著被嚴懲吧。”
“若是真要嚴懲,這宗門我不待也罷?!倍虐部递p笑了一聲。
回道:“相信我,如果你們敢去宗門告狀,我一定會把你們碎尸萬段?!?p> 杜安康也算孤身做事一人輕。
假如宗門到時候處決他,他直接開啟無敵,誰也攔不住他。
雖然無敵使用之后會有一個月的冷卻時間。
兩人似乎被杜安康給嚇到了,一言不發(fā)。
“滾吧,別玷污了我的小院,”杜安康不耐煩的擺擺手。
兩人十分屈辱的看了杜安康一眼,因為雙腿斷裂的緣故,只能爬著向外面爬去。
“辱人者,人恒辱之,”杜安康回了一句。
他回到房間換了一身紫色的長袍,便準備在宗門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根據(jù)宗門的規(guī)矩,突破后天境后,就可以去到宗門的自在堂領(lǐng)取一本武技。
……………
最近這幾天的流云宗顯得格外熱鬧。
因為三宗大比要開始,宗門在選舉參賽的人,許多弟子都報名參加。
不過杜安他也康的目標不是參賽。
他是想去雷云谷簽到,但正常參賽的話太麻煩了。
先要在流云宗角逐出七人,然后再去雷云谷拼殺,他可沒那閑心。
只要想辦法混入雷云谷目的便達成了。
自在堂在流云宗的北邊,是專門存放書籍的地方。
這里的書籍整理了流云宗自成立以來,百年來搜集的所有書籍。
無論是功法、武技還是一些奇聞雜談,都收錄在里面。
杜安康的身影站在自在堂的前方。
這自在堂類似寶塔的形狀,它又三層。
而以杜安康目前的境界,也只能在第一層挑選。
前面人來人往,負責檢查修為的外門長老坐在門口處。
“弟子杜安康已達到后天境,前來領(lǐng)取武技,”杜安康說道。
這外門長老看上去很邋遢。
他穿著一件破舊的灰袍,縫縫補補有好幾處。
而且頭發(fā)雜亂,胡須蓬松,雙眸混濁一片,已經(jīng)年入古稀。
“杜安康,”外門長老看了他一眼,笑道。
“你入后天了?”
“是,長老知道我?”杜安康詫異的說道。
“別說我,這天庚山的三宗弟子,哪怕沒見過你人,也多多少少聽說過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