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杜安康要回去好好睡一覺。
剛剛那一摔,雖然不致死,但全身疼痛,仿佛骨頭都斷裂,再加上唐傾箐的一番驚嚇。
不過話說回來了,確實挺白的。
只是遺憾驚鴻一瞥,不過癮,不過癮。
回到庭院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他剛剛走出庭院,外界已經(jīng)有幾名弟子站在門口等候他了。
“你們干什么?”杜安康伸了一個懶腰,問道。
“杜師兄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外面的弟子笑道。
“什么日子?”杜安康疑惑的問道。
“你跟范疇師兄決戰(zhàn)的日子呀,”那些弟子哈哈大笑。
“杜師兄說過的話,莫非不記得了?
還是要裝失憶?”
“我今天還挺忙的,”杜安康這才反應(yīng)過來。
他原本是要去自在堂查找資料,結(jié)果把范疇這件事給忘了。
沒辦法,范疇對他來說只是小人物,忙起來確實容易忘。
不過對方給自己下藥,這事要問清楚,他是主謀,還是也受別人指使。
“師兄挺忙的?忙著去群仙樓找那些姐妹嘛,”旁邊的弟子笑道。
“范疇師兄說了,你要認輸也行,從庭院跪拜著去決戰(zhàn)臺。
然后當(dāng)著全宗弟子的面給他道歉,他可以考慮取消決斗。”
畢竟無論是誰,被一個廢物挑戰(zhàn),內(nèi)心都會憤怒。
“你們可能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我挺忙的,還要盡快去解決那個垃圾,”杜安康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走吧?!?p> “垃圾,他敢罵范疇師兄垃圾,”旁邊的弟子冷哼道。
“等會有他后悔的時候。”
去往決戰(zhàn)臺的路上,魂蛋一覺睡醒,毛茸茸的腦袋從杜安康的口袋中鉆了出來。
魂蛋一直站在他肩膀上也不安全,所以杜安康特意準備了一個納袋。
與納戒不同,那種全方面封閉,無法存放活物,納袋是可以放一些小型生物的。
只要留一道口子,別把納袋封死就行。
不過納戒的用處要更大,它的面積和便捷性,都不是納袋能比的。
“餓了?”杜安康摸了摸魂蛋的腦袋,能夠感受到它的情緒。
“吱吱吱?!?p> “忍忍吧,等我忙完再給你找吃的,”杜安康笑道。
決戰(zhàn)臺建立在云隱峰上。
這里有數(shù)十個決戰(zhàn)臺,是流云宗每年弟子大比時,專門拓展出來的地方。
云隱峰也算是流云宗內(nèi)第一高峰。
站在上面,頗有些一覽眾山小的氣魄。
在去往云隱峰的路上,杜安康看見了許多宗門的長老在著急朝孤云塔的方向趕去。
他知道,昨晚靈田的事情敗露,宗門肯定會大力調(diào)查。
但這種調(diào)查都會是高層暗地內(nèi)的一些舉動。
不會通知一般弟子的。
因為靈田被偷,整個宗門的玄藥功虧一簣,這個消息散布出來可是會人心不穩(wěn)的。
大多數(shù)人加入宗門時間不長,歸屬感肯定沒那么強烈。
來宗門無非就是學(xué)習(xí)功法、武技、名師教導(dǎo)、還能有修練資源,或者能有個庇護之地。
等強大以后,再反饋給宗門。
這就是宗門為我,我為宗門。
但若是沒有了修練資源的支撐,流云宗又不算是大勢力,許多人肯定會生出異心。
畢竟天庚山的三宗,互相的競爭力還是挺大的。
…………
杜安康來到了云隱峰時,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聚集了近百名弟子。
可以說流云宗一大半的弟子都在這里。
他微微有些詫異,這年頭看熱鬧的人真踏馬不閑事大。
大概看了一眼,這里面大部分都是外門弟子,不過也有許多的內(nèi)門弟子。
這些人將整個決戰(zhàn)臺圍的水泄不通。
而且還興致勃勃的議論著。
“你們說杜廢物這次能堅持多久?”
“我敢打賭,一招。”
“你也太看不起杜廢物了吧,我覺得最起碼一招半?!?p> “我覺得半招就夠嗆?!?p>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哈哈大笑。
連杜安康本尊到來也沒發(fā)現(xiàn)。
“讓讓,都讓讓,”杜安康推了推前面的弟子,臉色發(fā)黑的說道。
“推什么推,趕著去投胎呀,”那弟子頭也不回的呵斥道。
“投你麻痹,老子要去決戰(zhàn),你擋什么道,”杜安康感覺自己的火氣直往上冒。
“我踏馬是不是還要端些瓜子和西瓜,伺候一番你們這些吃瓜群眾。
還是你狗日的要上去替我比試?”
一陣口吐芬芳,杜安康才感覺自己心里好受了些。
那弟子回頭,看了看杜安康,連忙讓出一條路來。
人群中有人大喊了幾聲,“杜廢物來了。”
緊接著前面的弟子也都自行讓開一條道路。
杜安康一言不發(fā)的走上決戰(zhàn)臺。
此刻的決戰(zhàn)臺上,范疇早已等候多時。
他環(huán)劍而立,一身青衫,隨風(fēng)飄蕩。
黑色長發(fā)用發(fā)繩隨意束縛,額頭前留下一抹斜發(fā)。
清晨的陽光穿過云隱峰上的霧氣,照耀在他的身上。
聽到有人上臺,他緊閉的雙眸瞬間睜開,鋒芒畢露的劍氣朝杜安康鎮(zhèn)壓而去。
“廢物,我還以為你怯戰(zhàn)不敢來了,”范疇淡淡的說道。
杜安康轉(zhuǎn)頭,他看到了黃倩。
今天的黃倩打扮著精致的妝容,很明顯是來助威的。
“憑你這句廢物,你會死的很慘,”杜安康輕笑了一聲。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憑你也配說這種話,”范疇嗤笑了一聲。
他手中的劍揮舞,劍未出鞘,便朝杜安康殺來。
可見他心中的輕視。
范疇的境界在后天六重。
杜安康雖然在四重,但兩人同屬于后天境的通脈。
只有到了七重,進入凝氣以后,才算有些差距。
而且杜安康修練的功法《黃庭經(jīng)》,不知道甩了他幾條街。
看見對方這般輕視,杜安康笑了笑。
他單手抓住迎面而來的劍鞘。
緊接著在范疇詫異的眼神下,直接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就仿佛一個拋物線,范疇的身影倒飛了出去。
又是“砰”的巨響,撞在了戰(zhàn)臺的鐵鏈上。
“我要打十個,”杜安康緊握雙拳,冷哼了一聲。
范疇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他終于正色了起來。
七十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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