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表情上像是松了一口氣。
上前一步:“你若出去,可否帶上我?”
孟幽一臉‘我是不是聽錯了’。
“口吐人言乃圣獸,你一個圣獸,而我只是個筑基期修士而已,你出去還需要我?guī)???p> 孟幽這才后知后覺想到,眼前這只看著無害,只有手臂長短的狐貍,是圣獸,她惹不起的存在。
出奇的,她并沒有察覺到危機,反倒有些親近之意。
正是這股親近,讓她連防備之心都不曾有。
狐貍望了一眼四周:“此處名絕斷谷,存活于此的靈獸終其一生出不去,不論修為多高。
而不小心進入此地的修士,受谷底禁制影響,通常活不過一天。
你是唯一一個掉下來暈厥過去,卻好端端活了數(shù)月的人。
許久之前有前輩告訴我,若有人能在谷底存活超過一月,那么,那人能進來,便也能出去?!?p> 孟幽怔愣在那兒。
說實話,這個設(shè)定一出來,要她不相信自己拿了女主劇本都難。
“若你愿意帶我出去,我便自愿成為你的契約獸?!?p> 孟幽心動了。
當(dāng)即和狐貍契約,就開始尋找出去的路。
可能真的是拿了女主劇本,孟幽只是隨意選了個方向,就在狐貍目瞪口呆中,真就走出了它從有意識起就遍尋無路的絕斷谷。
出了絕斷谷,孟幽的傳音玉牌就亮了起來。
凌望星以為這次還是一樣,并不能聯(lián)系到人,直到孟幽的聲音傳來,他那張冰冷的臉才忽的浮現(xiàn)一抹真切的喜意:“師妹,你在何處?可有受傷?”
孟幽聽到他的聲音心間也涌出幾絲歡喜來。
臉上帶著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甜蜜笑意。
花了些許功夫,兩人才確定了對方的方向。
凌望星讓孟幽不要亂走,在那處等著他。
孟幽也暫時沒解釋自己的修為提升了,算起來,是所有進入秘境中,修為算是最高的,甚至超過了凌望星。
她乖乖的等在原地,帶著小女生的期待和憧憬。
當(dāng)凌望星不顧自身御劍而來時,孟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聲一下下變大,變激烈。
在她懷中的狐貍好奇的看她一眼:“你喜歡他?”
孟幽沒有反駁,只是小聲道:“噓,別讓師兄聽到了?!?p> 在不確定凌望星是不是有同樣的想法前,孟幽不打算戳破。
萬一對方?jīng)]這意思,日后相處是會尷尬的。
凌望星在離著一步遠時停下,這個距離孟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頭一次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這么親密嗎?
“可有受傷?”
雖是能看到她狀態(tài)不錯,先前也問過,凌望星還是問了一遍。
孟幽很受用的搖了一下頭,表情瞬時嚴(yán)重:“師兄,赤星門的任師妹,被合歡宗的魅修輕眉奪舍了?!?p> “怎么回事?”
孟幽將兩人相遇,以及年歲跟她的對話,再將她打入懸崖之事細細說來。
“師兄,她的目標(biāo)是你。她如今披著任師妹的皮,我們?nèi)羰浅鍪?,赤星門不知情況,定是以為我們刻意挑釁赤星門。
最好的辦法便是將任師妹已被奪舍之事告知赤星門,讓他們出手?!?p> 被人覬覦,還險些害死師妹,凌望星更愿意的是自己出手將這個危害扼殺。
考慮非同宗,對方奪舍的又是赤星門身份不低的內(nèi)門弟子,還是贊同了孟幽的說法。
以免兩宗交惡。
秘境太大,進入秘境的弟子雖是不少,可若真刻意尋找赤星門弟子,是極難的。
再加之兩人并沒有與赤星門弟子交換傳音玉牌,只能迂回找同門,問問他們能否聯(lián)系。
他們印象中的魅修輕眉,不是個選定了目標(biāo)就不對別人下手的人。
那次歷練將輕眉打成重傷,除了實力外,也有運氣成分。
他們能與輕眉交手,不代表其他弟子也行。
‘任步瞳’被合歡宗魅修奪舍之事就這么被傳播出去了。
本來安安分分挖靈植的年歲頓時就覺得日子難過了起來。
不是撞見不認(rèn)識的修士二話不說就沖她出手,就是見著她覺得不敵就跑。
憑著這點兒,年歲知道,自己的人設(shè)算是立穩(wěn)了。
面板上促進男女主感情的任務(wù),也更新了一欄任務(wù)進度。
她好像也沒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任務(wù)居然完成了百分之四十。
年歲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將一株好不容易尋來的靈果樹收入空間,年歲就沖著男女主的箭頭去了。
小心翼翼躲過一波一波即將碰面的修士,年歲終于接近了男女主。
她沒有貿(mào)然前去。
而是等候時機。
終于遠遠看到凌望星沖孟幽說了什么,然后御劍離開,年歲也沒管這是不是專門引她出現(xiàn)的陰謀,直接跟了上去。
事實證明,凌望星真的是故意的。
察覺到了有人在暗處,刻意單獨行動,引出暗處的年歲。
凌望星帶著年歲轉(zhuǎn)了一個大圈,又回到了年歲很熟悉的懸崖旁。
年歲看著站在懸崖處的凌望星,又掃了一眼因她出現(xiàn)現(xiàn)身的一干修士,當(dāng)即一笑。
“呀,我這是被包圍了么?!?p> 包圍圈中,關(guān)玲妍神色復(fù)雜。
她算是所有人中,和‘任師妹’相處時間最長,對她最了解的人了。
只從表情動作,關(guān)玲妍就很確定,凌望星說的是真的。
關(guān)玲妍忍住悲憤,執(zhí)起手中劍:“今天,我就要殺你替任師妹報仇!”
年歲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對方,又是老一招,一張定身符拍過去,身法極快的靠近凌望星。
凌望星未曾躲避,朝著年歲攻擊而來。
哪想年歲并沒有直接跟他對招,而是虛晃一招,順勢一扯,把從他腰間扯下的玉墜拿在手中晃悠,得意道:“這小東西,就當(dāng)做是你贈予我的定情信物了?!?p> 凌望星臉色一變:“還來!”
這句話像是一個訊號,周圍的人齊齊朝著年歲攻擊而來。
最狠最兇的,自然是凌望星。
年歲穩(wěn)住劇烈的心跳,快速判斷當(dāng)前的情勢,就這么撞上直覺上能讓她受傷輕些的攻擊,吐出一口血,如了凌望星的愿,像孟幽一樣,跌入懸崖。
穿著赤星門內(nèi)門弟子服的身影就在眼前跌落下去,凌望星出奇的沒有多高興,反倒是心臟一緊,卻找不到原因。
眨眼那道身影便消失了。
凌望星把自己的反常歸結(jié)于,自己沒能保護好小師姐唯一遺物。
“師兄,那名邪修呢?”
“被打下懸崖了。”凌望星問道,“師妹可有法子再下去一趟?”
“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那妖女搶了我極為重要的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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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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