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辯護
“你到底想說什么。”景寧有了些不耐煩,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她只想趕緊先定了景惜的罪,不想聽她在這伶牙俐齒的開脫。
“不是要見父親和祖母嗎,不如我們到那里解釋清楚?”蕭元渝說道。
“這點小事怎還需要驚擾父親和祖母?!本艾帗屧诰皩幥懊嬲f道。
景寧回頭看向多嘴的景瑤,臉色有些不太愉快,在這些人中唯有她最有發(fā)言權(quán),可是景瑤卻三番四次搶了她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景家大小姐呢。
景苒上前拉住景瑤,景瑤看著景寧的眼神也不敢再多嘴,訕訕的退后了幾步。
蕭元渝很想知道景苒和景瑤這對相差不過一年的姐妹倆為何會性格差別如此之大。
丞相府本就男丁稀少,自景晟出生后,四位小姐相繼出生,幾位小姐都相差不大,反倒是兩位公子之間差了有將近五歲。
景寧見景瑤終于閉了嘴巴,抿著嘴唇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最近朝中事物繁忙,這些事情便不要讓父親勞神了,我們?nèi)ツ赣H那里說清楚,若你是冤枉的,母親自會還你清白?!?p> 景寧說的義正言辭,讓蕭元渝一陣啞然,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什么。
可若是到了百里玉那里,她就真的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羊羔了。
“大姐姐方才也說了,這是圣上御賜的手鏈,這件事情可馬虎不得?!笔捲鍒猿窒胍堰@件事情鬧到景致遠(yuǎn)面前。
她雖然重生以后未曾見過景致遠(yuǎn),但景惜好歹是景致遠(yuǎn)的女兒,若是按照百里秋所說的那樣他們曾經(jīng)真心相愛過,那景致遠(yuǎn)便不可能坐視不管。
“阿寧,怎么回事?”
后面?zhèn)鱽砭瓣傻穆曇?,所有人聽到都一同回去?p> 景晟身邊還跟著默不作聲的沈定安。
侍衛(wèi)們見狀立刻給沈定安和景晟讓開一條道路讓他們進去。
沈定安先是看向所有人都圍著蕭元渝,而后在跪著的冬兒和帶著怒氣的景寧身上打量了一會兒,大概知道了什么。
景晟對于景寧帶著這么多侍衛(wèi)圍在景惜院內(nèi)有一些不滿,朝著她質(zhì)問道:“方才我在安王的院子里便聽到你們這邊吵吵鬧鬧,小惜的院子怎么圍著這么多的人?”
他的不滿自然不是不滿景寧帶著人圍著景惜,而是不滿景寧圍的不符合時宜。
景惜的院子最靠近沈定安的庭院,而沈定安初來景府,若是讓人家瞧見了丞相府如此內(nèi)斗,還不是丟盡了臉面。
景寧走到景晟身邊,嗲聲嗲氣的說道:“哥哥,你可還記得陛下上次賜給阿寧的手鏈?”
景晟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等著景寧繼續(xù)說下去。
“阿寧發(fā)現(xiàn)丟了以后就趕緊告訴了母親,母親便下了命搜尋丞相府,結(jié)果倒好,在四妹妹這里找到了?!本皩幷f著將手中的手鏈遞到景晟面前:“這個可是圣上御賜,做不了假的?!?p> 蕭元渝聽圣上御賜這四個字都快聽吐了,不過是一個不值錢的手鏈而已,她真搞不懂景寧左一個圣上御賜右一個圣上御賜不嫌累嗎。
景晟接過手鏈端詳了一陣才說道:“這確實是陛下賜的那一條,怎么會在小惜的房間里?”
“聽冬兒說是因為宴會那天的事情,四妹妹咽不下妍妹妹的無心之過,想要報復(fù)我?!本皩幷f道。
蕭元渝聽著這話不自覺的揚起嘴角冷笑。
百里妍是無心之過,她就是蓄意報復(fù)。
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說起謊話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流暢的很。
景晟聽完景寧的話,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蕭元渝臉上,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在他印象中的四妹,是不可能這么鎮(zhèn)定的。
更何況他了解自己的妹妹,景寧這么喜歡這個手鏈,怎么可能讓人輕易偷了。
可是如今這情況他不能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打景寧的臉,只能先回頭看向沈定安,帶著歉意說道:“幾個小孩子不懂事,讓殿下見笑了,不如殿下先回去,待我處理了好這件事情再去同殿下商量那件事情?!?p> 景晟下了隱晦的驅(qū)逐令,若是尋常人定會立刻離開這里,可是景晟低估了沈定安,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沈定安原本就在方才蕭元渝靠在的樹邊,他聽到景晟說的話后稍稍一側(cè),肩膀靠在樹上像是無所事事一般。
“景大小姐手上的手鏈?zhǔn)潜蹦斑M貢給天耀的,其實算不上多好?!鄙蚨ò餐蝗缙鋪淼恼f道。
若不是這么多人在場,蕭元渝真想為沈定安這句話喝彩鼓掌。
怪不得她覺得這個手鏈這么眼熟,沈定安一句話提醒她才想起來。
這手鏈不過就是北陌最普通的橙玉做出來的手鏈罷了。
橙玉呈橙色,所以以橙字命名,橙玉和涼玉一樣都是北陌獨產(chǎn),可是涼玉稀少,橙玉卻恰恰相反。
橙玉做的手鏈,看起來高貴,可物以稀為貴,橙玉這就比涼玉差勁了不少。
景寧一直將這個手鏈當(dāng)做無上的榮耀,此時聽到沈定安這滿不在乎的語氣簡直快要氣瘋了。
就像是她一直當(dāng)做珍寶的東西,可是別人卻當(dāng)做垃圾一樣,這種語氣就很讓人不舒服。
“安王殿下,你這是什么意思,就算這個手鏈在你們北陌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可也是陛下御賜的,景惜敢偷走陛下御賜的東西,難道不該罰嗎?!?p> 景寧壓制住心中的不爽,告誡自己這是北陌的安王,萬不可耍脾氣丟了丞相府的臉面。
“阿寧。”景晟叫住生氣的景寧:“怎么跟安王殿下說話的?!?p> 沈定安面子上倒沒有生氣,還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將所有事情置身事外的樣子,輕飄飄的說道:“不過是看著眼熟隨口一說?!?p> “是阿寧不懂事,殿下莫要生氣。”景晟為景寧辯解道,隨后才看向蕭元渝:“小惜,你說你也未曾見過這手鏈,既然如此,還是去母親那里說清楚,也好給大家一個交代。”
以景晟的腦子自然能想得到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蕭元渝一點也不意外景晟會順著景寧的想法來誣陷她。
只是這件事情去到百里玉面前更是說不清楚,她必須要讓景致遠(yuǎn)決斷這件事情才有機會說清楚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