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閑聊
“小姐,冬兒不知道被誰叫出府了,到現(xiàn)在未曾回來?!?p> 蕭元渝抬頭望向窗外漆黑的夜晚,冬兒現(xiàn)在沒有回府,怕是以后也回不了府了。
一個偌大的丞相府,誰會在意一個奴婢。
景寧一定想如果這件事情沒有冬兒的幫助,她是絕對不可能猜透的。
可事實(shí)上冬兒在盡職盡責(zé)的為景寧賣力,可現(xiàn)如今冬兒再怎么哭訴也不會有人相信。
冬兒叛主,她是絕對不可能繼續(xù)留著的,冬兒現(xiàn)在是死是活,她一點(diǎn)也不在意。
“瑾瑜睡了嗎?”蕭元渝問道。
“睡了,管家那里也報備了?!毙√业馈?p> “你有沒有覺得瑾瑜和安王有點(diǎn)像?”蕭元渝思索了一會兒,還是將心中的疑惑說出。
一旦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便覺得這兩個人越來越像了。
可別人不清楚,她難道還不清楚嗎,北陌所有與沈定承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兄弟,只有沈定安一人。
更何況這是錦奴場的人,錦奴場與沈定安又沒有關(guān)系。
小桃也被蕭元渝問住,她抬起頭思考了一會兒才道:“像嗎?”
“我在問你。”蕭元渝道。
“奴婢覺得兩人不是很像?!毙√覍?shí)話實(shí)說。
蕭元渝收回視線,原本就是不相關(guān)的人,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
“小姐,您就別想太多了,這一天您也累了,要不奴婢伺候您歇息吧。”小桃道。
蕭元渝搖了搖頭:“我還得去找一趟安王?!?p> 她必須去找沈定安問清楚這兩個手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元渝這次沒有瞞著小桃,其實(shí)她應(yīng)該感謝景寧,至少景寧讓她知道了身邊什么人該留什么該舍。
外面下著小雨,小桃撐著傘走上前為蕭元渝敲響沈定安的院門。
里面很快傳來腳步聲和開門聲。
蘇鈺十分自然的打招呼道:“四小姐又來了?!?p> 能看得出來蘇鈺對于她們的前來已經(jīng)不意外了。
“你們殿下在嗎?”小桃問道。
“恭候多時了?!碧K鈺側(cè)身給蕭元渝讓出一條路,同時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蕭元渝沒有說話,輕車熟路的走進(jìn)正殿,見沈定安正在案桌前不知道寫著什么,聽到腳步聲才抬起頭。
他見蕭元渝走了進(jìn)來便把筆放在臺上,起身走到桌前,抬手從茶壺里倒出兩杯茶來,輕輕推了其中一杯,又做了個請的蕭元渝,姿勢,示意蕭元渝坐下。
蕭元渝也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沈定安的對面:“殿下知道我一定會來?”
說來也有趣,原先見了他都要行禮喊皇嫂的人,現(xiàn)在居然反了過來,需要她行禮去喊殿下。
只是這也奇怪,她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見到沈定安便不會想著他還是個孩子,而是真的把他當(dāng)做一國王爺。
“你難道不想知道本王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沈定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我若是不想便不會來這里了?!笔捲逡蚕裆蚨ò惨粯雍攘艘槐?,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我可以猜一猜?!?p> 沈定安沒有說話,卻輕輕歪了歪頭看著蕭元渝,示意蕭元渝說話。
蕭元渝咳嗽了一聲,大聲將自己的猜測說道:“殿下一定是事先知道了這件事情,而后偽造了一個假的手鏈放在我的房間內(nèi),并且將真的手鏈放在了景瑤的房間,對不對?”
蕭元渝說完了半天沈定安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坐在那里品茶。
半晌,沈定安終于把他手中的茶品完:“其實(shí)也不準(zhǔn)確?!?p> “如何?”蕭元渝問道。
“那手鏈不是假的,景寧手中的那條和蘇鈺的那條確實(shí)是一模一樣的。”沈定安說道。
蕭元渝眨了眨眼睛,以為沈定安沒有說完,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沈定安繼續(xù)說話,遲疑的問道:“沒了?”
“沒了。”沈定安回答的干脆。
“這…重要嗎?”蕭元渝瞪大了眼睛。
“重要?!鄙蚨ò灿行┱J(rèn)真:“因?yàn)樘K鈺那條手鏈?zhǔn)潜就跛徒o他的,本王從來不送假的東西。”
沈定安說的認(rèn)真,似乎在為自己辯解什么。
蕭元渝才不管那個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從來不欠人家人情,她微微低頭道:“不論怎樣,景惜還是得多謝安王殿下出手相救?!?p> “下一句是以身相許還是愿意為本王做牛做馬?”
“…”
“既然都不愿意,你這感謝又有何意義?”沈定安的眼神里有一些玩味,似乎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真誠?!笔捲逯噶酥缸约旱难劬?,異常認(rèn)真的胡扯道:“殿下難道感覺不到我的真誠嗎,這份真誠的感謝,殿下難道不覺得心里暖暖的嗎?!?p> 沈定安十分不給面子的搖了搖頭。
“殿下以后若是有難,景惜定當(dāng)傾盡全力相助?!?p> 蕭元渝表面十分義氣的打著包票,可是只有她知道,若是以后遇到了事情,她肯定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沈定安是如此聰明,他自然懂得蕭元渝的心思,可是他卻默不作聲,只是在喝茶得一瞬間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
“對了,殿下今日去錦奴場作甚?”蕭元渝問道。
她當(dāng)時是和唐時越一起,自然和沈定安不能表現(xiàn)出太熟的樣子,可是今晚沈定安又救過她,她早就把唐時越拋諸腦后了。
“好奇?!鄙蚨ò泊鸬?。
錦奴場確實(shí)很出名,別的國家也能聽到錦奴場的名聲,只是錦奴場僅限于天耀,沈定安說好奇,她也是能理解的。
“那你又去做什么,還和唐時越在一起?”沈定安問道。
“那我也是好奇?!笔捲屙樦蚨ò搽S口道:“跟唐二公子在一起就是一個意外,不過幸而唐二公子熟悉那個地方,不然就我那三十兩,還沒開始就要花完了?!?p> 說著她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從懷中掏出錢袋子,放在桌上輕輕一推,那錢袋便移到了沈定安的面前。
“喏,這個銀子三十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數(shù)數(shù)。”
沈定安拿起錢袋,反手扔給站在身后的蘇鈺。
“那個孩子沒有花銀子?”沈定安問道。
“沒有,我跟那孩子有緣,錦奴場的公子說送給我了?!笔捲逡膊恢澜袢赵趺戳耍粡堊彀桶劝鹊恼f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