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跟著邢兒走進屋中,這丫頭看著約莫十八九歲,比溫棋大一些,打扮一番之后,自然是比溫棋更有女人味道。
只見她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抬頭看陳柯,問道:“這封印之法你研究得怎么樣了?”
“這個……”
陳柯眼中涌現(xiàn)一抹難色,從身上取出三張羊皮卷,在桌上一一展開。
這三張羊皮卷年代久遠,皮色泛黃,每一張都用數(shù)字標(biāo)了序號。
其中第一張上是李夢符記錄的封印之法,另外兩張則是繪著深奧的符箓。
陳柯手指一伸,指著第一張羊皮上的文字,說道:“這上面說,要想封印妖龍,就得用另外兩張羊皮卷上的符箓,使用方法是將符箓畫在封印之地的周圍,妖龍封印就會立刻封死。
“但有個前提是,這符箓必須用觀海書院的靈寶‘封妖筆’來寫。是以我們得先取到這‘封妖筆’……”
“這封妖筆在什么地方?”邢兒截口問道。
“在觀海書院的禁地靈寶閣中?!?p> 陳柯說:“其次,書寫符箓時所用的墨汁,需要加入一種花汁進行調(diào)配——”
陳柯手指在第一張羊皮卷上移動,最后停在一朵繪畫的花朵上。
邢兒目光循他手指看去,問道:“這花又在什么地方?”
“就在封印之地浮羽山?!标惪抡f完抬頭看著他。
屋子里的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因為陳柯說的這些辦起來都不簡單。
兩個人互看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接著邢兒才道:“就是說——我們得先去觀海書院拿到這封妖筆?”
“對!”
這話說完之后,屋中再次陷入沉默。
觀海書院是天下五大門派之一,而這所需的封妖筆又放在禁地靈寶閣者,如果陳柯要想拿到這寶物,那簡直難如登天!
“你有什么想法?”
屋子里沉寂了片刻,邢兒向陳柯問道。她的口氣略微清冷,一副御姐氣質(zhì)。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陳柯收起桌上這些羊皮卷,“先去觀海書院,去了再想辦法,看看怎么能夠進去?!?p> 邢兒緩緩點點頭,道:“以你的聰明才智,我覺得應(yīng)該可以做到這件事。”
“我?”陳柯微窘,轉(zhuǎn)過頭去假意去看窗外,低聲自語道,“我有什么聰明才智……”
“你能救下各派弟子,破解掉梁符的陰謀,這還不算才智?而且又智取神木……”
邢兒說得十分詳細,仿佛親眼所見,陳柯道:“你怎么知道得這般清楚?”
“當(dāng)然是小姐告訴我的?!?p> 邢兒瞧著他,眼中忽然閃過一些意味不明的神色。
陳柯立刻想到什么,微微一慌,道:“她還跟你說了什么?”
“講了很多?!?p> 邢兒看著陳柯,回答之時目光往他下身掃去。
陳柯面皮一燙,心想這種事也說?這倆人關(guān)系是有多好?
這天午飯過后,陳柯帶著邢兒離開府中,往觀海書院而去。
觀海書院位于中土南部的一片大海之旁,距離漁陽城頗有些距離。
兩人一路御劍加馬車,飛速趕路。
約莫五六天之后,總算趕到了中土之南,在一座臨海的城市停了下來。
觀海書院,就在這座城外。
陳柯和邢兒站在城外,看著高高的城頭,邢兒問道:“咱們?nèi)チ酥笤趺醋??是直接開口要,還是夜里潛進去?還是……”
“到時候看看再說?!?p> 陳柯收回目光,兩人走進了城中。
進城之后,兩人先是先是找了家客棧,找客棧的過程中,陳柯發(fā)現(xiàn)城中的街道上有許多儒士書生,估摸著應(yīng)該便都是觀海書院的人。
防止被發(fā)現(xiàn),進城之時,極力隱藏自己。
等到了客棧,進了房間,邢兒說道:“你若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我倒是有辦法?!?p> “什么辦法?”陳柯問她。
邢兒從身上的包袱中一翻,拿出幾罐泥膏和一支畫筆。
“易容。”
邢兒拿著這些東西看著他。
“你還是易容術(shù)?”
陳柯心中有些驚訝,這一路行來,他始終覺得這邢兒身上充斥這一股神秘,此刻這些東西拿出來,使得陳柯更加疑惑。
“以前的時候跟人學(xué)過幾天?!?p> 邢兒畫筆一抬,問道:“要化嗎?不過這里也沒人認(rèn)得你……”
“當(dāng)然化!”陳柯將頭發(fā)一撩,“現(xiàn)在不認(rèn)識,以后若是認(rèn)了出來那便是個麻煩,畢竟可能要做賊?!?p> 邢兒道:“其實你應(yīng)該這樣想,你這么做是為了封印妖龍,這算是好事,不必有負罪感?!?p> “所以我應(yīng)該直接去觀海書院找人要那封妖筆?有梁符梁畫這兩條性命在身,觀海書院的人不撕了我才怪……”
陳柯正說著,忽然身體一怔,卻是邢兒在他腿上跨坐了下來。
“別動!”
邢兒渾圓修長的腿分開坐在他的身上,兩瓣渾圓的臀壓著他的腿,手中畫筆抬起,開始描畫起來。
她作畫的樣子十分認(rèn)真,眼睛看著陳柯臉上落筆之處,紅艷的嘴唇微微張著,蘭麝般的氣息輕輕吐出,噴在陳柯的脖子上,就像是一只刷來刷去的羽毛。
她的胸脯高高挺著,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這畫面就在陳柯眼前。
陳柯頓時渾身一陣躁動,之前來的路上,兩人一路同行,便發(fā)生過許多微妙的摩擦,此刻突然又這樣,房中氣氛頓時曖昧起來,陳柯只覺自己被撩得欲火高漲。
邢兒描繪的時候,臀部不免蹭著陳柯的雙腿,而她的神情又十分認(rèn)真,這種極強烈的反差,看得陳柯想一把將他推倒。
陳柯灼熱粗重的呼吸噴出,描繪之間,邢兒忽地說道:“你頂?shù)轿伊恕!?p> “哦……不好意思。”
陳柯忙將擋在兩人之間的手往后縮了縮。
“我就是覺得挨得太近了,所以才用手頂著……”
一炷香之后,邢兒總算給他畫面,腰肢一抬,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你去瞧瞧。”
邢兒指了指房間中的鏡子。
陳柯走到鏡前一看,只見此刻鏡中自己這張臉,已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她技術(shù)還真好……”
陳柯上上下下看了看,很是滿意。
接下來,邢兒開始在鏡子前坐下來給自己易容起來。
陳柯在一旁瞧著她,只見她將那些罐子擺在身前,這個蘸一點,那個蘸一點,涂在臉上,不一會兒,臉上便漸漸轉(zhuǎn)化成了另一張臉。
陳柯瞧著這一過程,只覺邢兒此刻畫得這張臉也很好看,而且越看越熟悉,緊跟著他突然驚道:“你怎么畫成了溫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