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我喝醉了之后......了你?”希爾坐在床上,有些懊惱的抱著頭。
蹂躪不堪的亞麻布床單訴說著昨日的瘋狂,一片又一片的水漬完美的訴說了答案。
安妮抱著柔軟的,填充著天鵝絨毛的被子,遮掩住自己充滿誘惑的嬌軀,坐在那里楚楚可憐的低著頭,眼中的狡黠之色一閃而過。
“......”希爾看向有些呆滯的安妮不知該說些什么,和不熟悉的女人一夜瘋狂之后應(yīng)該說什么?在線等,挺急的。
“你放心,我一定會負(fù)責(zé)的!”希爾深吸一口氣,吐出了前世的渣男名句。
“誰要你負(fù)責(zé)?咱玩的就是一個一啪兩散?!卑材莅欀碱^想到。
希爾想要學(xué)著電視劇中的動作將她攬入懷中,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索性更加徹底一些好了,昨晚若有若無的快活可是讓他嘗到了滋味。
“滾!誰要你負(fù)責(zé)!給咱滾蛋!”她仿佛一只炸了毛的貓,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柄火槍,撥開了希爾的手,抵在希爾的腦門上。
“......”
風(fēng)暴海的清晨總是壯觀的,三條救生小帆船出現(xiàn)在了寶石海岸的一處礁石附近。
“愿大海之神保佑你們!”維斯說完便展開風(fēng)帆遠(yuǎn)去了。
“你......昨晚!”大胡子張了張嘴,將到達(dá)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嘆了口氣也展開了風(fēng)帆向著遠(yuǎn)處駛?cè)ァ?p> 希爾換上了一身船長服,扶了扶腦袋上的三角帽注視著兩人的遠(yuǎn)去。身無分文的三人決定做起大胡子的老本行,畢竟只有這種無本買賣來錢最快,這船是安妮特別資助的,雖說只是一艘沒有任何武器配飾的小船,但也足夠在海面上航行。
希爾拉起了主繩索,三角形帆面嘩啦一聲落了下來,在海風(fēng)的吹拂下緩緩向著東面駛?cè)ァ0闯@韥碇v,想要順利的出航需要做很多的準(zhǔn)備工作,首先要了解這片海域,要有充足的食物河水,至少也要有個還算可以的指南針。
可希爾什么也沒準(zhǔn)備,他這個僅知道大胡子講的亂七八糟的航海知識的萌新船長懵懵懂懂的上路了。
救生小帆船是所有大船上都會配備的,這種小船勉強可以做到在海面上航行,但只要稍有風(fēng)浪便會將其打翻在海底,但好處是便于操控,至少希爾一個人就能讓這條小船動起來。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航行,最初新奇的感覺消失后,希爾就感到有些枯燥乏味了,除了茫茫大海和背后將要消失的海岸線以外再也見不到半點其他景色。
他拿著船上附贈的獲取食物的唯一來源“一根魚竿”坐在船頭的小倉中垂釣。魚鉤上除了希爾的口水什么都沒掛,也沒東西可掛,只能將它拋入水中,看看這個世界有沒有比較傻的笨家伙會上鉤。
天空中的長翅海鷗盤旋著圍著船繞著圈,這種自由靈動的小家伙們是吟游詩人和貴族的寵兒,有無數(shù)的詩篇和名畫訴說著它的英雄實際,但實際上除了詩人和貴族外近海的漁民都不喜歡這個小東西。
它們就是些卑劣的盜賊!只要你剛剛捕撈上的魚沒有蓋好,這群小家伙便會像戰(zhàn)斗機一般盤旋而下,快準(zhǔn)狠的偷走一尾魚,最過分的是它們還會呼朋喚友,通知其他同類發(fā)現(xiàn)了一個傻瓜,帶著伙伴們前來打秋風(fēng)。
“還真有笨家伙上鉤了!”
希爾察覺到了魚竿的異狀,連忙將其拉起,但水中的不知是什么品種的魚顯然不會如此就范,一番拉扯之后還是希爾站了上風(fēng),將其重重的拉起。
“這是一條紫色的,沒有鱗片的魚”
造型及其的古怪,兩只突起的大眼珠子似乎要將人瞪死,滿是尖刺的背脊一張一合的,看起來像是有毒一樣,但希爾毫不在意。有什么是惡龍吃不了的嗎?
他提著這條大約手臂長短的怪魚準(zhǔn)備走進(jìn)幾平米的船艙將其烹飪一下,但天空中的盜賊們卻看到了白嫖的機會!張著翅膀“嗖”的一聲俯沖而下,紅色的帶有彎鉤一樣的嘴部狠狠的叼住希爾手中的怪魚,想要將其帶跑。希爾一時不查之下竟讓它鉆了空子。
“???”希爾想都沒想,反手一個一環(huán)魔法【火球術(shù)】!拳頭大小的火球精準(zhǔn)的砸在了它的身上,將其擊落在甲板上。
“買一送一,美滋滋!”希爾走進(jìn)船艙,將這個小家伙的雪白色的羽毛拔了個干凈,稍作解刨清洗,找來一根木棍,用腰間別的海盜彎刀削尖之后從局部進(jìn)入一步到胃!在穿上怪魚,放在火上燒烤。
這間船艙是整條小船上唯一可以睡覺得地方了,不到十平米的木質(zhì)空間擺放著一堆用來作為篝火的石塊和一張吊床,除此之外只有角落里擺放著的兩跟船槳和一桶便于保存的朗姆酒。這種可憐的配置足以逼瘋?cè)魏稳恕?p> 但希爾覺得還不錯,沒有航海經(jīng)驗,沒有目的地的他在大海上隨波逐流,人常說:“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毕栍X得這句話很不錯,至少手中的怪魚海鳥燒烤組合十分的噴香。
“這魚真嫩??!”希爾品嘗了一下被烤的外焦里嫩的紫色怪魚,沒想到它丑陋的外表下竟掩蓋著白嫩的內(nèi)里!倒是長翅海鷗就沒那么好吃了,肉質(zhì)吃上去有些柴,就像是一只年邁的公雞,身上肌肉緊致耐嚼,不是什么好吃的玩意兒,至少在沒有調(diào)味料的情況下,勉強下咽。
與此同時,灰白之城梵林多的軍部內(nèi),維斯渾身系著繩索跪在華麗的白石地板上,臉上露出討好一般的微笑。
“所以你得意思是這次惡略的挑釁事件是這些地底下的老鼠們謀劃的?”少將若有所思的問到。
維斯說道:“將軍閣下,這地下通道四通八達(dá),有一個水下通道正好在輝石監(jiān)獄附近,所以那些海盜才能無聲無息間從海上冒出來......而且他們都是受到了一個叫做安妮的女人雇傭,目的就是救出即將行刑的大胡子凱斯!”
少將摸了摸嘴上的八撇胡問道:“哦?你到是清楚,我有個疑問,你為什么要來告密?”
維斯想了一忽兒說道:“我想回到軍隊,對于我來說這就是我的家。而且我也不愿意成為一名卑劣的海盜......。”
少將的嘴角露出了笑意開口道:“很好!我有個計劃,當(dāng)然不是軍部的意思,僅僅是我自己的計劃。但我保證,只要你能完成我交代的任務(wù),你將會官復(fù)原職,甚至升職,怎么樣?”
維斯聽完之后沒有想多久,點頭答應(yīng)。
風(fēng)暴海就像一個喜怒無常的更年期婦女,前一刻還風(fēng)平浪靜,下一刻就變得陰云密布。
一條魚一只鳥統(tǒng)統(tǒng)進(jìn)入了希爾的腹中,吃飽了的希爾正躺在吊床上搖晃著進(jìn)入夢鄉(xiāng),渾然不覺麻煩即將來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