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青樓里拜堂?
翠怡軒中。
“你叫什么名字?”
木流星對著琵琶佳人溫柔地問道。
老鴇子哪里還看不出情況,上前打斷,“世子殿下,清清姑娘是翠怡軒的花魁,清倌人,只賣藝不賣身的,您看……”
木流星索性也豁出去了,大言不慚地說道:“那正好梳攏梳攏!”
梳攏一詞,是青樓的行話,意為煙花之地的女子第一次獻(xiàn)身給客人,且終身只能侍奉此人。
俗話說的好,沒吃過豬肉起碼見過豬跑,木流星雖然第一次來這煙紅柳巷,但他認(rèn)為這方面的知識以后一定會用到,所以認(rèn)真看書學(xué)習(xí)過,一副熟客的樣子。
老鴇子看了看清清姑娘,有點(diǎn)為難。
啪。
木流星也不廢話,直接將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拍在桌上。
“夠嗎?”
老鴇子依然有些為難,看向清清姑娘,:“這個(gè)……”
啪。
又拍下一張一千兩銀票。
“夠嗎?”
老鴇子立即眉開眼笑,但清清沒有答復(fù),她也不好開口,畢竟清清是清倌人,和紅倌人還是有區(qū)別的,得看她自己的意愿。
啪啪啪。
木流星算是卯上了,又砸下三千兩銀票。
“夠嗎?”
老鴇子都快笑得合不攏腿了。
終于,木流星用真情(金錢)打動(dòng)了這位琵琶佳人,只見她略有緊張地說道:“李媽媽,奴家……愿意……”
旁邊的王彪看得艷羨不已,他也想這么揮霍一次,可惜他的月俸才二百兩銀子。
交易既已達(dá)成,老鴇子走上前去,將銀票快速收起,還不忘提醒一句:“清清,還不快謝過你家夫君!”
清清姑娘羞紅了臉,但還是聽話地微微欠身,“謝過夫君。”
“娘子快快請起!”木流星整個(gè)一副豬哥樣。
老鴇子插話問道:“世子殿下,不知您與清清姑娘何時(shí)拜堂為好?”
這也是青樓的規(guī)矩,女子若愿意梳攏,便須與客人拜堂成親,從此夫妻相稱。
木流星擺了擺手,說道:“免了!”
“世子殿下,既然要梳攏,就得拜堂,請您理解,這是我們這行的規(guī)矩,也是煙花女子們最后一點(diǎn)尊嚴(yán),若是不拜堂,您這生意老身不做也罷!”
老鴇子頓時(shí)有了些怒意,將收入袖中的五千兩銀票拿了出來,明確自己的態(tài)度,雖然說煙花女子的身份是最為卑賤,也最沒有尊嚴(yán)的,但行有行規(guī),值得她死守。
喲呵,還卯上了,不讓你見一見小爺雄厚的財(cái)力,你當(dāng)小爺這世子之位白當(dāng)?shù)模?p> 啪!
木流星直接取出一張五千兩銀票,拍在了桌子上。
“我說免了,行嗎?”
原以為這招一出,老鴇子定會再次合不攏腿,看著銀票兩眼放光。
可惜他錯(cuò)了,老鴇子絲毫不為所動(dòng),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還請世子殿下將銀票收回去?!?p> 此時(shí)的木流星感到十分為難,看向一旁的王彪,示意他出謀劃策,為自己找個(gè)臺階。
王彪雖然貴為大將,不算太木訥,可眼前此事他還真沒有辦法,只能笨嘴笨舌地說道:“世子,要不就……拜吧?”
我去你大爺?shù)?,木流星在心里將王彪的祖宗問候了無數(shù)道,他本就騎虎難下,王彪還在他屁股下面抹了一層502膠水。
“那……那就……拜……拜……拜堂?”
木流星慌了,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誰說金錢是萬能的,給老子站出來!
老鴇子等的就是這句話,添油加醋道:“清清,還在那站著做什么?還不到你夫君身邊來?!?p> 清清姑娘聽話地走到木流星身后,用雪白無暇的藕臂環(huán)住木流星,聲若黃鸝:“多謝夫君!”
隨后她嬌羞且大膽地在木流星臉頰上留下一道芬香唇印。
木流星被突如其來的一吻給親醉了,我去,難道這就是愛情嗎?好上頭??!
一旁的王彪?yún)s看得眼神一凝,幸得清清姑娘之后再無動(dòng)作,王彪才松了口氣。
老鴇子見此情此景,自己不宜多留,借口說道:“世子殿下,您和清清姑娘歇息片刻,老身這就去布置布置?!?p> 木流星卻恍若未聞,似是沒聽到老鴇子說話一樣,她也不怪,掩嘴偷笑一聲便退出了包房。
反倒王彪顯得有些孤立無援,十分刺眼,“世子,那我呢?”
“滾蛋!”
木流星立即回復(fù),態(tài)度無比堅(jiān)決,顯然他還在記恨方才王彪添油加醋。
“哎!”王彪長嘆一聲,出了包房。
……
而此時(shí),剛退出包房老鴇子有些疑惑。
因?yàn)闃窍露嗔藘蓚€(gè)奇怪之人,一人黑色紗巾蒙面,一人狗皮膏藥貼臉。
按理來說,青樓之中龍蛇混雜也很正常,令老鴇子感到奇怪的倒不是二人穿著,而是二人的作為,大白天過來逛青樓也就罷了,只喝酒卻不點(diǎn)姑娘,來這干嘛?
但老鴇子此時(shí)也顧不得盤問二人,還得去布置世子殿下的新房。
李冀難以置信地問道:“老白,你沒看錯(cuò)吧?老黑和世子真來了這翠怡軒?”
“嗯!”
林云只回了這么一個(gè)字。
“嗯是什么意思?看錯(cuò)了還是沒看錯(cuò)?您多說幾個(gè)字也成啊,哎!和你聊天真費(fèi)勁!”
李冀依舊一頭霧水,問了和沒問差不多。
恰巧此時(shí),王彪垂頭喪氣地拾級而下,才給了李冀一個(gè)確切的答復(fù)。
“老黑!可算讓我給逮到了!”李冀突然叫喚一聲。
王彪一抬頭,便見到李冀打趣的嘴角以及林云殺人般的眼神,嚇得轉(zhuǎn)身就要跑。
唳……
吼……
青龍戟和鳳羽弓同時(shí)出鞘,將王彪給鎮(zhèn)在原地。
林云冷聲說道:“你……跑個(gè)試試?”
李冀也威脅道:“過來!”
幸好周圍冷冷清清,否則單憑這一戟一弓,他們二人定要被認(rèn)出身份。
若是在軍中,王彪根本不會認(rèn)慫,可如今他帶著世子逛青樓算是被實(shí)錘了,被抓住小辮子的他只好乖乖坐到了二人身邊,暗罵一聲,他奶奶的,這叫個(gè)什么事???
“你膽子不小???”
沉默寡言的林云先出聲呵斥。
李冀也調(diào)侃道:“老黑,行啊你,帶著年方十二的世子逛青樓,你也算是頭一遭?!?p> “冤枉啊!我只是在奉行軍令……”
事到如今,王彪只好把木峰給抬了出來,沒辦法,確實(shí)自己理虧。
“放屁!你奉的何等軍令?何人所下?”林云冰冷地斥道。
倒是李冀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等著王彪繼續(xù)說。
“真的,我以腦袋擔(dān)保,是帥爺親口下的令,讓我?guī)雷拥角鄻莵砉涔?,長長見識?!?p> 王彪一提到木峰,頓時(shí)硬氣了不少。
林云皺眉不已,李冀的嘴巴更是驚訝地合不起來,這可是個(gè)大新聞。
奈何王彪既敢用腦袋擔(dān)保,那說明此事多半是真的,可是帥爺為什么會下這種荒唐軍令?讓人有些費(fèi)解。
“客官抱歉,我得掛個(gè)燈籠,煩請讓一讓!”
店小二左手拿著個(gè)梯子,右手提著一個(gè)大紅燈籠,走到三人桌前,燈籠上還寫著一個(gè)大大的喜字。
“嗯?這是誰要成親?”李冀莫名其妙地隨口問了一句。
店小二可是個(gè)熱心人,立馬回道:“說出來,您三位可別驚訝,西南王獨(dú)子,也就是世子殿下木流星要迎娶我們翠怡軒的清清姑娘!”
此話一出,王彪和李冀明顯感覺到一股透體的寒意,這是一股來自于親舅舅的怒火。
嘭!咔嚓。
只見林云一掌便將桌子拍成幾瓣,怒斥道:“成何體統(tǒng)!”
…………